“嗯…”

“最近怎么样，家里没什么事吧。”

李晨放下电话，心里很复杂。没人的时候，他常常会想起妈妈。想知道她在外面怎么样。

可每次接到妈妈打来的电话，他总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心里有太多太多的话，不知道怎么开口。

“挺好的。”

“有事吗？”

“没有…拜拜！”

“拜拜！”

“好的，妈你多注意身体，别太累了。”

“乖！我知道。你跟姥姥也好好的，让妈妈放心。我一会儿再给你们打500块钱，你让姥姥过两天去银行看一下。”

“好的。”

“叮……叮！”

“过个节都不让人好好休息。大早上的，谁来电话。”

李晨被一阵电话铃声惊醒，从床上爬了起来。

转眼间国庆节已经过了五天。今天是十月五号。今年的国庆很凑巧又赶上了中秋，双节一起过。

“如果没有事妈妈就挂电话了。”

“妈妈…”

“晨晨放假了吧。”

“妈……妈”

电话另一头，传来一个让李晨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没事就好，姥姥呢？”

“应该出门锻炼了，现在还没回来。”

“叮！……”

电话声又响了起来，李晨赶紧拿起来。

“妈…”

“喂！老大是我。”

“晓华？”

“刚才跟谁打电话呢，一直占线。”

“没事…。你怎么这么早。”

“还早呢！你看看表几点了？”

李晨冲着墙上的挂钟看了一眼，已经快9点半了。

“你今天怎么这么反常，平时就数你爱睡懒觉。”

“家人走亲戚了。剩我自己在家要看店。今天生意很好，你和老二一会儿没事过来给我帮忙吧。”

“那你得管饭啊。”

“没问题！”

“行！等会儿我和永健过去找你。”

李晨洗漱完毕，姥姥正好也回来了。

“姥姥我妈刚打电话过来了。”

“啊她说什么了没有，回不回来？”

“她说忙，过些日子回来。给你打了一些钱过来，让你过两天去银行查一下。”

“好我知道了。你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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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晓华有事叫我，我中午在他家吃饭，不回来了。”

出门喊上王永健，两人走到杨晓华家属院门口，看见晓华正在商店里搬东西。

“胖子干活呢，真少见。”

“快来帮忙，有个客户买了五箱月饼，我得给人送去。”

“好啊！你叫我和晨哥来是给你当劳动力的。胖子你可太不厚道了。”

“反正你们闲着也是闲着，今天陪我看店多好。来搭把手，帮我把月饼绑在自行车后座上。”

两人帮杨晓华绑好月饼。

“胖子！亲兄弟明算账。咱们先说好价钱，你一天准备给我们发多少工钱。”

“啥钱不钱的，帮我看一会儿。东西的价钱都写在门口的纸上，有人买东西你们先卖着。中午我管饭。”

不等王永健说下去，杨晓华骑上自行车就跑了。

“这家伙就这把摊扔给我们了。回来我再跟他算账。”

王永健转身打开冰柜，拿出两瓶可乐。

“来晨哥，咱也过一把当老板的瘾。”

说完他便躺在了门口的躺椅上。

“舒服！难怪都想当老板，这可比工人阶级强多了。”

“老板我要一个棒棒糖。”

王永健刚说完，就来生意了。是一个10来岁的孩子，他直接递给王永健两块钱过来。

王永健把糖递给他，他边吃边等着找钱。

“棒棒糖我看看，……两毛钱一个…”

“你没有零钱吗？”

“没有。”

王永健看看李晨，李晨冲他摇摇头。

“真麻烦，你直接要两块的吧。我多给你一个。”

“十一个？我吃不完…”

“吃吧多吃糖…好，这个…补充营养。”

小孩儿面露苦色，想拒绝又看看王永健有点害怕。

“你先拿走吧，这会儿老板不在下次再给。”

李晨赶紧替王永健解围。要不真怕他强买强卖。

小孩儿拿着糖走了。

“晨哥你要不说我三个都卖给他了。”

“我再不拦着你给人孩子都吓哭了。”

“这胖子也是的，让咱们卖东西，又不给点零钱。”

两人正闲聊着生意又上门了。

“老板我要一张洋牌！”

“洋牌…三毛钱一张…。”

王永健看了看小孩手里的十元大钞。

“先拿着吧，下次一块给。”

“谢谢老板！”

小孩儿高兴得跑了。

“晨哥咱开张两次了，一分钱没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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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回谁再买东西，没拿零钱咱先别卖了。”

“嗯。”

过了一会儿，柜台前又来了一个小孩儿。

“买一盒扁三五香烟”。

王永健没有立刻拿给他。他上下打量着这孩子。

“你多大了？”

“多大？十…十一。”

小孩被他一双三角眼，看得有些发毛。

“才十一岁！你怎么能抽这么好的烟呢！”

王永健心里非常不高兴，说话嗓门很大。孩子被他吓了一跳。

“小健别闹。他才多大能自己买烟抽吗。”

小孩儿回过神来，喃喃说道：

“是…我爸爸让我给叔叔买的。”

“十五块！带零钱了吗？”

这次王永健根本不用看价格表。

小孩从兜里掏出两张10元的大团结递了过去。

“得！看来我还得给这胖子垫资。”

他出门的时候正好拿了五块钱。

把烟和五元钱递给小孩儿，王永健正准备坐回椅子上。

“再拿一包冰块汽水。”

孩子举着刚找的五元钱对王永健说。

“我…晕！”

王永健笑眯眯的看着他

“小朋友，要不你来个大瓶雪碧怎么样。这可比冰块好喝多了。正好五块钱。”

“不行…我爸爸说了，让我买盒烟给我五毛钱跑路费。你这五块钱超过标准了。”

“这样啊…”

王永健思考了一下，从冰箱里拿出一袋冰块递给小孩：

“看你这么诚实的份上，这包冰块我送给你了，不要钱拿走吧。”

小孩愣了一下随即开心的接了过来：“谢谢叔叔！”

看着小孩儿走远了。王永健开始自言自语

“叔叔？…我有这么老吗？晨哥你说说看。”

“呵呵！早跟你说别留胡子。你这八字胡不仔细看还真像20来岁。”

“你不明白，留胡子这是成熟的表现。”

“切！”

“不行！胖子怎么还不回来。再来买东西的我可没钱给他垫了。”

“呵呵晓华要是知道你这么卖东西，说不定该后悔让你看店了。”

“反正又又不赔钱。一共一块钱的东西，一盒三五都赚回来了。你说今天怎么这么怪，都是小孩拿钱来东西。”

“这有什么奇怪的，你别忘了今天是中秋节，都是走亲戚的。大人要说话闲孩子闹腾，给个几块钱打发出来不很正常吗。”

“对呀！咱们小时后不也是这样。我怎么没想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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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本来准备坐飞机回来的。这边有朋友让我倒腾点月饼。你跟姥姥说一声，我晚些再时候回去。”

“喂哪位？”

“晨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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