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灯短篇小说
- 作者:云之谪仙人
- 类型:短篇文学
- 更新:04-06 11:55:00
- 字数:3562
回过神来,细细打量老头一番,却是没有寻到村民口中那两个高中生的身形,兴许是因为天色渐暗早早便溜了回去吧。喔,这倒是苦了这老头了,在接下来的漫漫长夜中需要他一个人去煎熬。毕竟,北方的冬季是十分寒冷的,莫说那冰封千里的纷飞大雪,单是那凛冽的刺骨寒风就足以击垮绝大多数人的心理防线。
天幕渐暗,夜色如墨,朝着老头望去,已分不清他的五官,只能借着他手中手电筒那微弱的残光辨出他的轮廓来。似是顶着一个鹅绒帽,披着一袭军大衣,两只手蜷在袖口里,来回在踱着步,佝着身子,口中呼出的气恰巧穿过手电筒发出的微光,隐隐可见。
远方,一辆运输车缓缓驶过,车灯照亮了四围,如光之使者,穿过了重重黑暗,向人间播撒着曙光。
夜,终将远去。
喔,老头也算尽责,磨上几个步子的工夫还不忘将手电筒散出的光柱晃向远方,似是警惕着外来者,又分明表现出企盼的样态。这倒是像极了当初在越南战场上,一群刚入伍的新兵羔子在企盼着他这个老班长的归来。不过,现在却换他成了那“新兵羔子”,在这没有硝烟的战场上企望着什么。
喔,老头却是会做选择的人。隙过手电筒下的残光,老头那本是朦胧的面容似在清晰。远远看去,仿佛可以看到他坚毅的面色上托着有神的瞳孔,瞳孔之中映射着那遥不可及的地方。
高空俯视,无边的墨色里,唯有微弱的盏盏残灯摇曳着无华的光,重缀着失色的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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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省的老头熬在这无华之地了。可不是,这晚上,如墨如漆,连个星宿都缀不住,怕是山里的獾、狸都不乐意出来吧,这定是惹了天上的星君,使不愿再去指引人们寻路。却也好,省的外乡人大晚上往咱这儿晃了。
嗯?不是来换班的?老头怎生还在这儿?许是还有事情。
顺着被斜阳拉长的灰影望去,就会发现在影的尽头杵着一位佝着身子的老头。倒不是说这老头有何瞩目之处,相反,不去特意观察的话还会很容易将他忽略掉。
兴许是闲来无事吧,自前些日子以来,老头就开始常驻在了村口,扼住了这接连村子内外的唯一要道。不论是外边的来访者想进入村子还是村子的原住民想离开村子,都要老头来把关、批准。暗暗想来,倒也算是“大权在握”、神气十足了。
最初的时候,还对老头如此“蛮横”的行为心存不解;后来听了村民的解释后才逐渐释然。
西方落日,大地苍黄。本就晦暗的村子在余晖的浸染下更显无华。只余几盏开早的残灯曳着。
去找村长打听一番,才晓得老头是该换班了,留在这儿是在等着一辆运输车。听村长讲,老头在病毒爆发之后陆续往重灾区捐了几批物资,今儿个算是最后一批吧。老头的儿子本该在年关回村过年的,却遇到了这事儿,他那儿子倒是和他老子一个脾气,犟得很,不听劝,自顾自地入了援鄂医疗队。这不,回不来了。
老头毕竟是当过兵的,也晓得孰轻孰重。前些日子老头向县里提了申请,入了运输队,隔三差五地跟着车队入鄂,为的就是去看看儿子。嗯,只是去看看,远远地看一眼就够了。
央求老头讲来些许上世纪的奇闻。老头毕竟是参加过对越自卫战的人,再怎么着也算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了,讲起故事来自有一套,往往是滔滔不绝,让两个娃娃听的忘乎所以,沉醉其中。
村里担心老头忙不过来,就特地另派了两个高中生去协助他。这俩高中生倒是十分勤快,做什么事儿都用不着老头去交代,闲暇之余,还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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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顾着观察老头了,竟没注意到从不远处摇来四五个模糊的身影。是外来者?兴许吧。该到老头忙活了。谁说不是呢,毕竟老头也算是“掌权”之人了。
走近了。
......
(本章完)
.
哦,是村长啊,还领着俩娃和另个素未谋面的壮汉。该是换班来了。如此倒
原来啊,前阵子村子接到乡里的通知,说是外边的大城市爆发了罕见的新型病毒,已经有不少人挨了这东西的折磨,据县里的指示,是要各村管好各村,保证严出严进,省的把那瘟神招来。可不是,听人说啊,旁边有个县也寻出了十来个感染者。这不,县里立马就坐不住了,连夜向下边儿派了几道文书。
老头也是积极,一听到消息就主动请缨,第一时间向村里请求把守村口。村长几次以老头年老、身体吃不消为由回拒,老头都不以为然,不停向村里提出申请。村长拗不过他,只得顺着他的意思来,毕竟,在村长心中,老头可是称得上无可逾越的伟岸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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