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得索接着问:“‘小丽’的实名是不是张金枝？”

吴九清态度冷淡答:“说不准。应该是。”

宋得九点头同意:“可以。”

陈得索提出质疑:“死者的真实身份弄清没有？谁是真凶？”

“那尸体——？”陈得索正要继续发问，办公室主任韦算突然走进:“陈局长、吴局长，宋局长让你们到他办公室。”

“此案发生在我分局辖区，我该负主要责任。”吴九清把责任拦起来，变相排斥陈得索。

宋得九表态决定:“好，敢于担当是我们公安人员的品格。案子发生在特区，你应由全权负责。你认为怎么处理好？”

吴九清拿出意见:“陈冰莹谋杀‘小丽’证据不确凿，应该释放。但人死在她宾馆，又有容留嫖娼卖淫嫌疑，处罚她一万元，再加一千元的死者火葬费。”

“是的。”陈得索面色阴沉道。

“要是这样，你应该回避。”吴九清在一旁插话。

“得索懂这个规矩。”宋得九微笑将陈得索的军。

“漫滩湖宾馆‘小丽’之死，我已给得九局长汇报了。加之陈冰莹谋杀证据也不足，罚她几个钱算了。”

陈得索抬眼看吴九清连连发问:“‘小丽’是怎么死的？死时是什么样子？”

吴九清描述:“被人用尼龙绳勒死！两眼恐怖地瞪着......”

吴九清走进陈得索办公室，他不慌不忙、稳稳坐到沙发上，没等陈得索发问就发话:

“刑侦是我的职责。如果我回避此案，那我是失职！”陈得索平静而坚定地亮明态度。

吴九清无语，看看宋得九。宋得九对吴九清说:“九清，谈谈你的意见。”

陈得索的一举一动，弄得吴九清惊悚傻呆，大胖子缩成肉球球，黑黑的脸变成紫猪肝，两眼放出黯淡的光……

陈得索索要:“让我看看遗物。”

吴九清不情愿地从公文包里掏出‘小丽’的存折、手机、身份证和照片。陈得索看看存折，而后仔细查看手机内存通话记录。他把死者一星期内打出、打进的电话、手机号都迅速记录在案，并把男女青年合影照用手机复拍后存在电脑里；他又端详死者身份证像，与合影照的姑娘比对一番，而后把身份证号和实名张金枝记录下来。

陈得索、吴九清走进宋得九办公室。宋得九仰在黑皮椅里，深邃的目光直视着陈得索:“你正调查陈冰莹涉嫌谋杀‘小丽’一案吗？”

“是的。刚刚开始。”陈得索坐下来。

宋得九给得索台阶下:“得索提出的问题很重要。你应该全力侦破此案，如有困难，请得索队长协助。”

“请宋局长放心，‘小丽’后事处理罢，我将寻找线索，全力侦破此案，缉拿凶犯。”吴九向宋局长表决心，并谦恭地对陈得索说，“陈局，你领悟强，以后还请你多多指教。”

陈得索淡淡一笑:“不客气，这是咱分内的工作。”

陈得索坐在办公桌前看文件，眉头皱着。吴九清推门而入。“陈局，‘小丽’的手机、身份证、照片，我拿走吧？”吴九清要‘小丽’有关的证据。

陈得索默不作声，把手机、身份证、照片递给了吴九清。吴九清讪讪接着，想说什么，陈得索摆手，郑重道:“各自做好本职工作吧。”

“那是，那是。”吴九清讪笑离去。

陈得索坐在办公室愣了一会儿，查阅备份的‘小丽’手机通话记录，发现‘小丽’死前，两天内有三个通话记录。一个是呼出电话，两个呼进电话。呼进电话一个是外地号，另一个竟是吴九清的手机号。陈得索先投石问路，拨吴九清的手机:“喂，吴局长吗？我是陈得索。陈冰莹放了没有？放了？好，好。”

陈得索又拨‘小丽’曾打出的电话:“喂，你好，我是华西市公安局。请问，你和‘小丽’是什么关系？什么？你不认识‘小丽’？那你是……你是金枝的妈？噢，金枝最近给你打电话了吗？打了？都说些什么？不便说。那好，那请你们快到华西市漫滩湖特区公安分局，好吗？有一名女子在漫滩湖宾馆被人谋杀，请你们来辨认一下！”

陈得索打完电话，端详外地的陌生手机号，心想:“此人是谁呢？”

【作者题外话】:陈得索表面回避‘小丽’之死案件，实际顺藤摸瓜暗中寻找‘小丽’死亡线索。

“有人举报，嫌犯陈冰莹是你老家陈家庄姑娘。据说，她家和你家有说不清的关系。”宋得九煞有介事说。

陈得索问:“留下遗物没有？”

吴九清淡淡道:“她枕边有手提包一个，还有一部手机和没有用过的避孕套。手提包内有三万元的存款折、男女青年合影照和一张身份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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