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弘揉揉腰，观察室内的人，暗想:“谁是‘踏雪无痕’的高人呢？是王书记？不，宋书记拉着王书记手说，‘你我都被戏耍了！’已经把他排除掉。难道暗指在场的耿直、龙主任、我杨弘、柏典？”

宋名痛苦地闭上眼睛，变相让大家离开。

杨弘心中颤抖，一阵眩晕。暗想:“王书记说的‘监守自盗’，指的是谁？不会指我吧？难道王书记发现我有问题？天地良心，我对得起组织和领导。我隐忍病痛，坚持工作，但我作为一个纪检干部，又不能表白。”他无话可说了，两腿像铸铅发软......

王新明、耿直走在前面继续交谈。突然，高明医生带护士从医护办公室跑出来呼喊:“各位领导，慢走，请问谁是杨弘？”

王新明站起，扫视大家道:“老书记，你安心养病，我们改天再来看您。”

龙根走在耿直的后面，木讷地倾听，尴尬地笑着不说话......

杨弘附和说道:“是的。在这片热土上，有阻路的顽石，盘根错节的蒿草。王书记，您是华西的班长，不知您敢不敢搬掉顽石，斩除蒿草？”

王新明环顾左右，煞有介事道:“我怕有人监守自盗！”

耿直接话说:“他老人家好像意犹未尽，心存疑虑。”

杨弘说:“老书记胸藏机密，好像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

龙根说:“华西的风风雨雨，是中国半个世纪发展的缩影。老书记一生躬身耕耘于这片热土，是华西的一部活历史。他胸藏秘籍，不足为奇。”

宋名挣扎欲坐，被王新明轻轻抚按:“老书记，您躺下吧。”

宋名看到市委班子领导，伤感落泪道:“战争年代，我敢打鬼子，追老蒋。解放后，我为什么处处吃败仗？”

王新明劝蔚道:“战争年代，听指挥，就能打胜仗；解放后，进行社会主义建设，我认为是无硝烟的战争。不仅要听组织的话，还要听懂组织的话，并能独立思考，敢于担当，与时俱进，创新机制，领导人民沿着社会主义道路前进。”

宋名心脏病加重，住在市人民医院老干部病房内。他躺在病床上，鼻孔插着输氧管，胳膊扎着针输水……王新明、杨弘、龙根、柏典等人前来探望他。

王新明意味深长地说:“我们要向老书记学习，热爱这片热土，默默耕耘，为造福华西父老乡亲，殚尽竭虑。”

耿直感慨道:“老书记接地气，服水土，为华西出了彩，而有些土生土长的华西人，却畸生斜长。”

王新明严肃且自信道:“您不要过滤，如果有人戏耍您和我，那是戏耍他自己。”

宋名突然拉住王新明的手，玄外有音:“你我都被戏耍了！”

众人惊愕。宋名脸扭一边，独自流泪......

龙根对柏典说:“柏总，你辛苦点，多陪老书记聊聊天。”

王新明、耿直、杨弘、龙根一行走出宋名病房。宋名的话中话，仍在他们耳际萦绕，引发他们的不同思考——

王新明、耿直、杨弘、龙根惊诧地回头看……

杨弘惊讶地折回头迎上来:“我是！”

高明抖动着化验单道:“你的检查结果出来了，需要马上住院接受正规治疗。”

王新明、耿直、龙根惊疑止步。

王新明上前问:“他是什么病？”

高明面色凝重:“肾病，早期尿毒症！”

杨弘苦笑道:“我肾上一点小毛病，不至于成尿毒症吧？”

高明严肃认真道:“尿常规、血常规、肾功能检测都不正常，您要相信医学！”

王新明担心地问:“怎么治疗？”

高明面色难看地说:“最好是换肾！”

杨弘面色变得苍白，大家惊恐。

高明指示身边护士道:“病人杨弘就住宋名病房，快让他躺下输水！”

杨弘坚强而执拗地对王新明说:“您的‘煞绳捆棺计划’已经到尾声，我不能放弃！”他恳求道，“让陈得索、李周过来！”

【作者题外话】:本章抖出了杨弘经常揉腰的‘包袱’。

“看来老书记的病，还有心病。”王新明在前面走着，他似乎明白了什么，扭头对耿直说。

宋名扫视室内的人，似乎有所指向，道:“我廉政受穷，儿子腐败送命。有的人却能‘与时俱进’，‘踏雪无痕’呀！”

龙根插话:“人不是神仙，踏雪会有痕的，只是别把雪踏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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