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肃的神情哪怕透过面具都能感受的到，柳如烟明显的一愣，兵家和其他家族不一样的地方有很多，比如一点...

他们从不追求超脱，只愿意用自己的方式存活下去。

死亡很可怕不假，毕竟每个人都恐惧这死亡，因为那代表着一无所有。

可是相比起躺着等死的未来，他更愿意选择死亡。

“你..好吧...”

侍卫那张清秀的脸上出现了几分神采，“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我将会迎接我命定之死，是你么？”

他的眼睛中闪烁着光芒，死亡...这是每一个冲锋在前的人都需要面对的一切。

比起老死在病床上，他更愿意也想要死在冲锋的路上。

身上的甲胄开始一片又一片的脱落，漏出那张因为长久不见阳光，变得冷白无比的皮肤。

他双手伸张开来感受着阳光射在他的身上。

“暖洋洋的...好久没有这样感受过了。”

“交给你了…这孩子是我们主脉最后的希望。”

十四岁的他看着怀抱中的婴儿，伸出了手指。

可是沉睡的孩子抓住了他的手指，那一刻仿佛有什么使命出现在他的身上。

曾经年轻的时候侍卫还有姓名，直到家中的长辈把一个孩子放在他的手中。

柳如烟没有想之前那般不停的说话，只是有些伤感的看着面前的背影。

“解开枷锁，那就代表着...”

“大小姐，就让我任性一把吧，我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要动手的欲望了。”

那一刻年仅十四岁的他感受到了某种使命，要保护这个孩子成功的长大成人。

一晃已经二十三年过去了，从未拥有悠久寿命的他们，也注定将要老去。

柳如烟什么也没有说，是啊快四十的他已经过了冲锋陷阵的最佳年龄段了，这可能是最后的一次认真的出手了。

“谢谢。”

“曾经有个人给我算过命，说我可能会死在这里，这也是我选择京都的原因，没想到竟然是我会死在蛮夷之地。”

五条悟有些恼怒的看着他。

“张口蛮夷闭口蛮夷，难不成在你们眼里就只有你们自己么？”

侍卫活动着已经僵硬的胳膊。“畏威而不怀德，是为蛮夷也。这不是你们的通病么？我可曾说错了半分？”

五条悟有些尴尬，确实他说的一点也没错，仿佛有着魔咒一般的事物一直笼罩在他们的头上。

曾经在对方弱小的时候疯狂的嘲讽，等到被反超之后，更加肆无忌惮的犬吠，可是后来，在两个巨无霸真正较量开始之后。

他们一时之间沉默了，不敢相信，甚至不敢想象，只剩下最后的歇斯底里。

“可是可是也不全是啊。”

侍卫那张冷白色的脸庞漏出几分轻视。

“你要知道，城市的方针永远都是他们的缩影。”

远处的斜阳斜挂在天空之上，如血的残阳映射在这片土地之上。

高楼大厦的剪影，原本车水马龙的马路上偶尔有零星的车辆经过。

“我家祖上曾经是某位将军的前锋，历经百战仍未死。”

“哦那很厉害哦...”

五条悟依旧在活动的肩膀。

“战斗之时就不要讲太多了。”

“无量空处。”

无数杂而乱的信息迅速的充斥在所有人的大脑中，他的一只手摆出一副施展咒印的模样。

曾经在涉谷事变之中0.2秒就能让所有的普通人瘫痪两个月。

“看样子你要接受你命定的死亡了。”

五条悟从未见过能在这个领域中活动的人，以前没有，哪怕是人类的欲望组成的怪物也能停滞最起码五分钟。

“信息么？”

侍卫有些愣神，这种感觉...竟然让他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真是一些糟糕的回忆，我竟然想起了道家的老祖们。”

作为诸子百家之中的一员，曾经无数次见证过道家的招式。

那种为了超脱而准备的学说，需要的信息量更是惊人。

“不过你比他们还要查一点。”

五条悟有些惊讶的看着他。“谁们？”

“一些只知道超脱的疯子们。”

对于兵家而言，如果有东西想要入侵，那就毁灭他们，没必要搞什么超脱。

这个世界从来都不只是一条路，从来都是有着更多的选择，可是总是有那么几个家学就像是钻了牛角尖一样。非要去做什么超脱。

可是就算超脱成了四维生物那又能怎么样？

难不成就能凭借一己之见解决一切的问题？就算能，那么一直不曾面对困难的人，终将会退化。

最终惨被抛弃，没人能够溺爱他人很久，哪怕是血脉组成的家庭也是一样。

要不怎么会有百日床前无孝子这种说法。

五条悟有些异样的看着他。“超脱的疯子？那是什么？”

“你没有必要懂，如果只有这样的话那么你也就可以结束了。”

侍卫的头发闲的异常的枯黄，长久以来的束缚，如今解放让他感到无比的放松。

他在无量空处尽情的伸展着身体，感受着那嘈杂的信息给自己带来的干扰。

“你这个还不够啊。”

“是么？那要不尝试一下这个，苍。”

他的手指之上凝聚出一片虚空，这种类似于小型黑洞的术式不需要结印，甚至可以精准的定位。

随着她的手指轻轻一弹飘向的侍卫的方向。

“真是有趣，黑洞么？我告诉你一点，黑洞之中也是有熵的，说到底宇宙的物质是恒定的，虽然会从有序转向无序可是他依旧是恒定。”

侍卫早些年有和先天一炁的道家交手过的经历，对于这种手段他自然是比较熟悉。

“我告诉你另一个道理，万物基于比特。”

作为比光子还小的信息物质，甚至有过人们提出假设比特是能够通向量子领域的一个桥。

而侍卫...不巧正拥有这种能力，交手未死，那自然是有他的独到之处。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会被选上的根本原因。

“在古老的年代有一个名叫庖丁的厨子，他因为宰杀过过多的牛牛，久而久之，他能用肉眼看到一种名为夸克的东西，而我曾经就获得了一本名叫庖丁解牛的书籍。”

身上封死的甲胄开始脱落，那些焊接的纹路像是被鲜红色的血液浸透一般，沁出些许的颜色。

“她叫什么名字…”

“孩子的父亲起名叫柳如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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