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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九阴伏龙

  • 作者:苍穹一啸
  • 类型:江湖风云
  • 更新:04-10 16:45:09
  • 字数:13570

“将军之言似是也有些道理,不过兹事体大,能入治靖馆之人皆为我帝畿卓越之士,何况此类高士皆不喜为人打扰。如何安排,还须细细考量一番才是!”皋陶说到此时,似是意有所动,便又低头思忖起来。尉迟贲见状心中大喜过望,站在一旁看着他踱来踱去,不敢稍作打扰。又过了一炷香的工夫,只见皋陶忽地停步抬头,喜道:“那便如此安排吧!”尉迟贲见他计议已定,忙问此中详情。皋陶笑道:“将军可还记得昔日老聃与鬼谷先生来帝畿讲学之事吗?”

“那时小将年纪尚幼,只是常听前辈说起此事。不知廷尉此刻提及,是否与吴少侠入院有关?”

待吴铭追上之后,两人又行了有一炷香功夫,只听前方似有潺潺流水之声,黑暗中一阵阴风吹过,吴铭瞬时只感腥气扑鼻,心中不由得寒意大盛。那狱吏似是知他顾虑,站定说道:“少侠莫慌,前方乃是九阴神潭,潭中驻有一怪蟒拦路,名叫‘烛九’,此莽正是此次能否得访高人所必过之一关。以少侠功力,在下看来只需小心一些便可闯过。因此不必过于担忧。”

“仁兄如此看得起在下,却不知在下已整日粒米未进,此时已近虚脱,不知是否还能与人再战了。加之双肩之伤未愈,如何能是此大蟒对手啊!”吴铭无奈道。

“正是如此,当年鬼谷先生弟子中有几位颇喜老聃之学的,被鬼谷先生革出门下后,并未随老聃返回陆上。其中一人身负绝学,道路传言均以为此人惹恼了鬼谷先生,被关押于内城大狱中,实则却是在治靖馆中清修,近日恰好悟道出关。因此我念将军诚心为帝畿求才,便想将这吴少侠引见至此人处,至于这位大贤教不教他,那就要看他的造化了。”皋陶说到此处,顿了一顿,又捻须微笑道:“不过此人姓名,暂且不便透露。今日之事尉迟将军也莫要说与外人知道。”尉迟贲但求吴铭借此机会能得高人指点,至于这高人是谁,心中虽然好奇,但也非十分在意,于是连忙答道:“还请廷尉放心,小将只欲为帝畿遴选良才,此类机密之事,尉迟贲必不会外泄,廷尉也不用与我说知更多。”

“此刻便去?”吴铭看他如此急迫,心下不禁有些疑虑。

“正是,少侠莫要担心,此事于你只有好处。”那人在外听得吴铭尚有少许怀疑,安抚道。吴铭听罢,暗想自己此刻已在牢狱之中,此人本可将我直接提审,却如此客气相邀,想来应不至存何坏心,当下便答应了下来。片刻后只听得门锁响动,接着牢房门被打开,那人闪身进来对吴铭悄声道:“少侠无需收拾,先请随我来,明日一早你我还要返回此间,途中切莫惊动他人。”吴铭点了点头,更不多言,跟着他出了房门,那人又轻轻将门锁好,便领着吴铭一路蹑足向那小碉楼走去。

碉楼与牢房相距甚近,片刻间两人就已进到楼中。吴铭见这第一层中陈设普通,中间摆了一张大石桌,四周几张木椅,似是狱吏议事或是用饭之所。心中微觉纳闷,看不出此处有何古怪。刚欲发问,只见那狱吏将桌上茶盏调换了几下方位,石桌桌面居然缓缓从中裂开了一个大洞。待到洞口已完全打开后,一处暗道便现于眼前,狱吏打了个手势,示意吴铭与他一同滑下。吴铭稍作犹豫,见狱吏已然入内,便也跟着跳了进去。这暗道入口至底部之间是一斜道,表面似是铺有帛缎之属,甚是光滑,到底时又有一皮垫,故此吴铭滑下时并未擦伤。待吴铭落定起身之后,只见面前一条长长的甬道向前盘曲延伸,虽有壁上灯火照明,却仍是望不见尽头,黑洞洞的令人心生恐惧。吴铭稍微犹豫了片刻,见那狱卒不等他跟上,便已向深处走远,便不再多想,忙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那大牢与公堂本就同在内城大狱中,一行人穿廊过院向内走去,不多时便已到了大牢门前,进了牢门之后,只见数十间牢房分布两侧,每间外墙均以儿臂粗细的合金钢柱密密封住,两柱之间缝隙只容手臂伸出,牢房内却是有床有椅,如只一人关押在内,也算颇为宽松,若有三人以上同处一室,便略显局促了。再往里看,内墙之上开有小窗,窗上亦为钢柱所封,想是帝畿异能之士甚多,如不封闭牢固,可困不住他们。吴铭看罢也不敢耽搁,紧随狱卒又向里间行去,刚刚走了十余步,忽听右手牢房一人冲他哈哈大笑道:“这莫不是校场大赛之冠吗?怎么今日也被关入大牢了啊?哈哈!”

吴铭循声望去,只见玄武岛主一众弟子正于牢房中透过钢柱向外观望,适才取笑自己的正是那于良龟。其余弟子见他讥笑吴铭,也跟着哄然讪笑起来。吴铭不想在此处还能得遇相识之人,胸口一热,也就没将众弟子嘲讽之言放在心上,转回头来,昂首从其牢房门口急趋而过,身后玄武岛弟子却在后仍是嘲笑不止。又向里走了片刻,跨过一道内门,吴铭眼前瞬间豁然开朗,里面景象虽无招贤馆一般华美气派,却也与自己之前所住驿站相差无几了。只见此处屋舍环绕,围成一圆,当中设一小小碉楼,楼上四面有孔,似是作为守卫监视之用。刚进这内狱大门,前面一名狱卒便向吴铭二人道:“你们两位今日便于此处分开安歇吧!”言语中竟十分客气。

“不敢请问这位大哥,此间与方才所经之处有何不同?”吴铭好奇问道。“偏你这么多事,外间乃是关押荒服与要服之地囚犯的牢狱,此处才是尔等帝畿罪民赎罪之所,可比外间强上百倍了。”那狱卒不耐烦答道。“哦,原来如此,多谢大哥指教。看来帝畿对治下黎民还是颇为眷顾啊!”“如此岂不是便宜了尔等这些负罪的囚徒。莫再多言,快快回归各自房中吧!”那狱卒见吴铭乱发感慨,不禁又催促道,说完便与另一狱卒将两人分别领到各自牢房门前。吴铭也不再多言,跟着狱卒来到自己牢房门前,发觉此处与胜遇所在的牢房正好相对,中间隔了那小碉楼,想来是皋陶不欲让二人私下商议之故吧。念及此处,也不多问,待那狱卒将身上枷锁打开又锁上牢房门后,便于屋中榻上闭目养神,静待用过饭后便即安寝。

尉迟贲愣了片刻,才回过神来,向皋陶解说道:“皋廷尉宽大为怀,不过此事乃是奉了燕离殿下之命而行,小将不敢有违。若廷尉有意放人,还请向殿下陈说可好?”

“天下刑律,均须先以铁证定罪之后方可判罚。此二人罪名未定,却要入我刑狱,此举于法不合。还请回禀殿下,皋陶不愿为此不公之事!”皋陶闻言斩钉截铁回道。如此一来,反成了尉迟贲不敢违命,定要让皋陶收押吴铭两人,而皋陶于罪名未定之时绝不愿留之态。僵持了片刻后,吴铭在旁见尉迟大哥为难,便又向皋陶劝道:“廷尉有所不知,在下与胜将军虽是被人所诬,但公主殿下怕我二人在外为人所害,加之在下身上有伤未愈,故此将我等送至内城狱中,也算是有托于廷尉照看之意。”

“此事非皋陶职责所属,况且尔等所言亦无佐证,本廷尉虽一眼便能看出你二人并非奸邪之辈,但也绝不能就此定论,送入囹圄。”直到此时,皋陶仍是执意不收。众人见皋陶如此固执,相互对视两眼,一时均是无言以对。静了片刻,尉迟贲忽地想起一事,忙向皋陶提示道:“廷尉治下可是还有一处收留奇人异士之所?”皋陶听他突然提起这机要所在,霎时脸色一变,冷然道:“尉迟将军是从何处得知此事?”

原来堂上之人正是廷尉皋陶,此人生的青面鸟嘴,额上探出一根独角,双颊深陷,颏下稀稀落落一部短须,满身阴郁之气,便似一只利角青羊一般,令人见之胆寒。吴铭还待再细看时,身旁尉迟贲已开言向那皋陶道:“小将尉迟贲奉公主令谕,带同吴铭与胜遇两名疑犯见过皋廷尉。”说罢拉了拉吴铭衣袖,与胜遇三人一起向皋陶躬身行礼。那皋陶只略一欠身,并未站起,算是还了尉迟贲之礼。接着便冷眼向吴铭两人扫去,隔了片刻,才冷冷说道:“尉迟将军既说此二人现为疑犯,本廷尉看来也不必羁押于我处,直接放了便是。谅其也不敢逃出帝畿。”此言一出,吴铭等不禁心中大奇,均道:“来时只闻这皋廷尉铁面无私,于作奸犯科之辈绝不姑息,哪知刚一上堂,便命尉迟贲将疑犯放走,实不知这皋陶缘何会想出如此判法。”

如此将歇了半个时辰,其余屋内皆已饭菜飘香,唯独自己房内饮食却久候不至。吴铭此刻虽已是饿的头晕眼花,但转念一想,许是今日新到,狱卒疏忽而已,还是再等些时候再说吧。如此又忍饥挨到中夜,仍不见有人送饭过来,此时才懊悔先前未去招呼补送饭食,但此刻夜已极深了,不好打扰牢中他人安歇,又想了想,还是先行睡下吧。

不过吴铭心中虽是如此打算,但腹中饥火难耐,却如何能安于枕席。眼见子时已过,肚内咕咕之声又已响起,吴铭不禁苦笑了起来,回想那日酒醉渡海也是这般情形,只是那时统领禁军是何等的风光,今日身陷囹圄,竟连饭也无法吃上,当真可怜。正自自嘲间,屋外忽地传来轻轻的脚步声,亏着他无法安眠,才于这夜深人静之际听的清晰异常。闻声之后吴铭不禁心中一喜,暗想:“难道那狱卒想起我至今粒米未进,前来送些吃食与我?”忙坐起身来,向窗边走去。他此刻所在牢房门窗已远较外间牢房为大,吴铭透过窗缝向黑暗处看去,只见一人提了灯笼于碉楼处向他牢房走来,看衣着应也是狱中官吏,只是品级应比晚间送自己入牢那狱卒高了许多。吴铭再一细看,见其手中并无食盒之属,不由得大失所望,也不愿再去想他深夜中想意欲何为,便又回床歇息。不料刚刚倒在床上,那人已行至窗前,伸指轻敲了两下窗上钢柱,低声说道:“吴少侠可安歇了吗?小吏奉廷尉之命,有事相商!”吴铭闻言,吃了一惊,忙再披衣坐起,悄声回道:“尚请稍待!”说罢,匆匆穿好衣衫,重又回到窗前,道:“仁兄请讲!”那人见吴铭并未入睡,喜道:“原来少侠并未安寝,那便最好。廷尉吩咐在下今夜带少侠去治靖馆拜见一人。少侠不必多做准备,这就和在下一起动身吧。”

“话虽如此,但吴少侠如此年纪轻轻,况且身兼人族与度维族两家之能。若能入院得名师细细雕琢一番,日后必可成为我帝畿之柱石!”

“廷尉平素少在外边走动,不知这吴少侠一入帝畿之时,便勇夺校场大赛魁首,之后又于浮玉山统兵力拒岱莱敌寇,最终获取全胜,你莫看吴少侠还只是个少年,便轻视于他。”尉迟贲见时机已至,便向皋陶极力推荐吴铭入院。

“嗯,不过据我所闻,大赛中青龙、白虎二位岛主并未与其交手,此胜应是来的容易了些。至于浮玉山之战乃是何人之功,此时尚无定论,将军也不须提起。”

“嗯,如此最好,稍后将诸人唤入之时。我假作将吴少侠与胜将军一起收监,暗中却将吴少侠送至治靖馆中,尉迟将军觉得如何?”

“依廷尉谋划行事便是,小将无有不遵。”

“此事好办,在下身边尚有一颗‘百草归元丹’,此为尉迟将军数日前从神农隐者处求来。即可抵少侠一日之饥,又能使少侠肩伤复原如初。”狱吏说罢从怀中摸出一个锦盒,小心打开之后,便掏出一枚龙眼大小的丹药递与吴铭。吴铭听他说道此药乃是尉迟大哥求来,想起出征浮玉山之前,便是安排大哥去拜访神农隐者,看来最终还是寻访到了。不知为何不曾听他说起,嗯,定是回师之后便一直忙于辩白冤情,不及顾虑其他。但此药如此珍贵,怎能就此让自己吃下呢,于是忙向那狱吏推辞道:“如此珍贵之物,还是待日后救济他人之时再服用为是。吴铭不敢领受!”

“此丹正是为今日之事备下的,少侠不必客气。如此事能成,帝畿得一贤才,亦是幸事。”狱吏笑着又劝。吴铭见其意甚诚,便也不再谦让,将丹药取过,分了一半放入口中,略一咀嚼,顿感一股清甜芳冽之气充盈口鼻,不禁精神一振,缓缓将半块百草归元丹吞入。待得神丹落腹,吴铭只觉阵阵和暖脉息自丹田处渐渐流遍周身经络,霎时间通体舒泰,身上再无寒意。他心知丹药功效已起,忙盘膝坐下,运元神之力再加导引。又过了小半个时辰,吴铭聚气归元,含笑站起身来,运力活动了一下肩胛,暗道:“这灵丹果然厉害,片刻间便将我肩伤也一并治愈了!”念及此处,不由心生感激,向那狱吏道:“多谢仁兄赐药,还未请教大哥高姓大名。不知此刻可否见告?”

“小人‘全胡道’,不过所言却是句句皆实。只因当初蒙廷尉相救,又将在下收留并传授了些技艺,故此廷尉吩咐之事,在下必忠心效力。少侠可感觉好些了吗?”全胡道简单解说了两句,又关切问到。“多谢全兄关怀,神丹药效着实灵验,在下只用过半丸,功力、体魄已然更胜往昔了。”吴铭说罢又向全胡道抱拳谢道。“少侠客气了,既然如此,那咱们还是尽快赶路吧。”全胡道见他已然无碍,便又领路继续向前行去。

吴铭刚刚服药之时已距九阴神潭不远,片刻之后,两人便来至潭边。此处虽阴风更烈,但吴铭已服过灵丹,却也丝毫不惧了。放眼望去,前方漆黑一片,不见五指,更无灯火照明,即便借着暗道中的微光也只能稍稍看清岸边极小区域。吴铭见状,一时不知如何渡潭,正欲相询,却只见全胡道一声呼哨,瞬间潭水大亮,映照的整个洞府有如幻境一般,接着潭水如沸,适才阴冷之气霎时被蒸腾殆尽。吴铭只感周边闷热无比,竟似身处炎炎夏日之中。正自惊愕时,潭中水面爆裂,一个蟒头人身的巨物腾空而起,怒目圆睁,两眼之中光芒四射,居然将整个神潭照亮的与白昼无异。

吴铭初见到此怪,心中不由得一阵慌乱,身边全胡道却似毫不在意,大笑着向那蛟龙般的大蟒叫到:“今日特为烛九潭主备下一机甲囚犯,以供享用。此人适才刚服过了百草归元丹,此刻食之,必能大增补益。哈哈!”那巨蟒闻听之后,斜眼向吴铭看去,瓮声问道:“莫非便是这小小少年?”全胡道点点头,笑意不减,转头又向吴铭说道:“少侠请吧!”

吴铭听罢二人对答,暗想:“这全胡道不久前还对自己关爱有加,此刻为何会突然翻脸无情?听两人言中之意,竟是要将我献祭于这巨蟒。看来此人之前所言,当真是胡说八道之至。”一时间心中不禁勃然大怒,再无初时感激之念,将心一横,应道:“且看吴铭如何宰杀此怪,再来擒你!”全胡道却于吴铭怒意全然无动于衷,只淡淡回道:“愿观少侠一展身手!”吴铭更不打话,见那巨蟒已由半空飞扑过来,展弹纵术飞身跃起迎战。眼看着距烛九尚有丈余之时,吴铭忽感一阵炙热气息袭来,似是从烛九口中喷出,若再离得稍近,恐怕自己便会被这股热流烤焦。但半空中无所借力,无奈间只得出一分身扑在烛九头上,自己则甩出锁链缠于洞中凸起礁岩之上,使力一拉,径直飞了过去。待吴铭在岩壁上立定,再看自己分身时,只见烛九已将其缠绕结实,巨口一张,便直接将其吞下,吞吸之间,潭洞中似又回至寒冬,阴冷异常。吴铭见此情形,心中实无把握能与之一战,再向全胡道看去时,见他全无助战之意,只冷冷站于岸上默然观战。吴铭心中暗骂一声,不敢收了分身,唯有于岩壁上静待烛九食化了分身之后再做打算。

烛九将吴铭分身吞至肚中之后,小腹高高隆起,一时行动迟缓,便也不再追击吴铭,于半空中收了双翅,缓缓落入潭中。不久后洞府之中又恢复了幽暗平静。就在吴铭长出一口气之时,全胡道呼哨声又起,烛九闻声再次窜出水面,但见其肚腹已然缩小,应是一名分身不足以令其饱餐一顿。吴铭见他来的迅捷,忙又甩出锁链向另一块凸岩缠去,飞至半途又出一分身扑向烛九,但此次烛九却对那分身毫不理会,转身又冲吴铭杀来。吴铭见分身不能建功,直落水中,急忙将之收了,双足在岩上一蹬,复又向身边岩上跃去。那烛九在后紧追不舍,丝毫不给吴铭以喘息之机。又逃了一阵,吴铭暗想如此下去绝难取胜,说不定还会葬身于此潭中,还是奋力一搏方有胜算。于是见烛九再次追近之时,合身跃起,从侧方扑向其背,左臂锁链甩出,向烛九腰间缠去,半空中又出两分身并肩扑向其蟒头。烛九见吴铭忽地变招,也吃了一惊,不顾吴铭锁链缠身,张巨口将一分身吞下,另一分身则被他出爪擒住,接着用身躯将其缠牢,正要扭头向吴铭喷出灼浪之时,却发觉咽喉已被堵住,气息喷之不出。此时吴铭将锁链全力一收,身子随之一荡,已稳稳落于烛九背上。

烛九见为吴铭妙招所乘,微微一慌之际,变招也是极快,顺势猛吸一口气,将吴铭分身咽下,随后吴铭只感一阵彻骨奇寒袭过,原来这烛九喷气之时如烈焰炙烤,深吸之时却似寒冰附体。眼看自己片刻间便要冻僵,吴铭更不犹豫,取出剩下半丸百草归元丹极速吞下,才将将抵御住烛九这招‘天寒地冻’。又怕他再出绝技,忙从右臂中弹出锁扣,将其巨口锁紧。烛九本已吞噬了吴铭一个分身,此时又缠住另一分身,加之吴铭真身伏于背上,再也不堪重负,挣扎了几下,便向潭中沉去。

“好,那将军便去召二人回来吧。”皋陶道。尉迟贲见商议已毕,便领命将众人一起带回大堂之中。皋陶见人已到齐,便回至座中,冷语向吴铭两人说道:“适才听尉迟将军言道,你二人虽于浮于山中获胜,但禁军折损颇多。本廷尉重审此节后,裁定吴铭与胜遇两人均犯有轻罪,判你等暂押于此处囹圄。待日后其余诸环节明晰之后,再做裁决!”言毕,命狱卒将吴铭两人押下,送去大牢好生看管。吴铭与胜遇二人见此事总算有了个了结,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见狱卒来押,便齐向皋陶、胜遇一拱手,转身跟随狱卒而去。

“小将也是偶然从他人处获知,还望廷尉示知。”尉迟贲见皋陶闻言后神色凝重,心知事关重大,不过为全与吴铭结拜之义,也只能冒险一试了。

皋陶此时心中却另有打算,沉思半晌后,便站起身来,将左右屏退,只余尉迟贲一人在堂。两人又相对默然片刻,皋陶出言问道:“吴铭这小儿有何本领可入那‘治靖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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