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废能环境不一样？”晏天诱导性的提问。

然而洛克尔只是嘿嘿一笑。

晏天就开始从爱丽丝的随身空间里掏东西！

伴随着这段时间的相处，虽然晏天没搞懂随身空间的魔导器是个什么玩意，但是好歹也把用法摸了个七七八八。

“接下来就是付费DLC的内容了，你懂的。”

晏天尴尬的扭回头，也没打算再去问这里所谓的“马”和自己心目中的马有多大的区别，毕竟自己原本那个世界的马长神马样子也就只有自己才知道了。

而洛克尔也只和行政管理部的打了声招呼就缩回车厢里，满不在乎的就只差举一块“事不关己”的牌子了。虽然这也确实与他无关，巴别塔一向崇尚傻瓜式使用，这马车也用不着他驾驶，到地卸货就是了。甚至还能美化一点的说，这是对行政管理部的职员和学府之城的技术的充分信任。

一时间，两人之间有了片刻沉默，然后······

洛克尔无所谓探了探头，简单的做出了回答，好像只要不涉及废能和施法的问题，他都相当乐于教导。

“是马。”

“······”

直到坐上车，洛克尔依旧止不住的喋喋不休着。

是的，晏天确实对废能这玩意很好奇，不过他也觉得，在这种情况下向洛克尔低头多少有些怪怪的，尤其是，拿到了爱丽丝遗漏的课本后，即使是自学也不会麻烦到哪里去。

这会他的心思更多的放到了这辆座驾上，虽然从外侧看，这交通工具就和马车没什么两样，但他没想到，这玩意内部还真是个马车。

“真是的，晏天小兄弟，太冷漠了啊。你的求知欲呢，你勤学苦练的品德呢？”

晏天倒是没想到，一个魔导社会，给他弄了一个看上去是马车，坐上去是马车，结果还真是用马来拉的马车。

洛克尔嘲弄的看着他，说道：“嘿，你也不想想，不用马拉最后一段路，你要怎么把东西送进奥特朗死地，废能区那可不是一片小地方啊。”

“正常情况下，随身空间是相当稳定的，虽然制造过程需要消耗大量能量，但是塑造完成后存取的过程就只不过是单纯的物质交流，魔力需求度极低，再加上空间本身有一定的自平衡能力，即使处于巴别塔高层这种无魔力区域也不影响它的保存。”

晏天看着正怡然自得的洛克尔，决定还是开口询问，毕竟涉及到这类近期才得到实用化的具体技术，即使是爱丽丝的课本上也不见得有相关案例。

“看来你还真是有在思考啊，”洛克尔听完晏天的问题，这次却没有试图刁难他“空间魔法的本质对现在的巴别塔依旧是个黑箱，不过你这个问题我倒是可以回答，答案是，在废能区，空间魔法塑造的异空间会逐渐‘死去’。

晏天被吊起了胃口，却又拉不下面子，只能满头黑线的看向窗外。

这一看，才发现车辆已经行至城门，前方有几个身着行政管理部职员服的员工，正在把几匹像是马的生物挂在车头。之前二人沉迷学术，竟没有注意到。

从某种意义上，那玩意也不过是个特制的手提箱，一般来说，绑定某个人后，外人就无法开启。但是，就像你可以输密码开别人的行李包，你也可以向随身空间的主人要个权限，然后就可以在原主人的随身空间里摸来摸去。

而这个权限，晏天几天前就找爱丽丝要来了，毕竟没事还要找她拿个教材，存个包裹啥的。

一边拿，晏天还一边点起名来了：“教鞭，棒棒糖，大山兔奶糖，巧克力糖······这娃除了糖还能在随身空间里放点别的玩意吗？”

“等会等会，”洛克尔看的目瞪口呆“你们两啥时候关系这么亲密的了。”

晏天头也不抬：“看着女儿成长的父亲，就是这种感觉吧。”

“别抢我台词，还有成长是什么鬼，你小子给老子说清楚。”

“嗯，这个‘老子’用的很有韵味。”

“我错了，小兄弟，我错了，你还是照常叫我‘老板’吧。”

眼看洛克尔青筋暴露，晏天思讨片刻，觉得自己还没有能力接下闪电链或者大火球，决定停下作死的行为。随口解释道：“只不过是有必要才共用的随身空间而已，我可没有犯罪的兴趣。

“我现在只不过是帮她把随身空间收拾收拾，否则到了奥特朗死地，东西会有损失的。”

洛克尔看着睡成死猪的爱丽丝，叹了口气“真是，这优质睡眠究竟遗传的谁的啊，如果不是知道这是常态，我都要以为你给她喂安眠药了。”

晏天：“你能不能别老是把我往犯罪者上想······哦哦哦，发现好东西了。”

“什么？你找到安眠药了。”

“说啥呢，这是你女儿随身空间好吧，又不是我的。”

晏天说着，白了洛克尔一眼，而手上，则捧着一本大书。

“嘿嘿，看我发现什么好玩意了，《魔素与魔导——猴子也能读懂的施法基础》，这就是缺了的那本教材吧。”

晏天细细品味了一番九成九新的书脊和烫金版闪耀的标题，再回想起几乎在储物空间底部的位置，几乎要和洛克尔一起泪流满面了，毫无疑问——亲爱的爱丽丝小姐比猴子还比不上了（确信）。

“诶，那是什么。”晏天伸长了脖子，好奇的张望着。

简简单单的前后两个座位就把内部的空间占了十之六七，所幸座椅很人性化的用了软软的坐垫，否则别说是至今仍在呼呼大睡的爱丽丝，就连晏天自己怕是都将无法忍受这种苦难。

没有用空间技术将内部扩出三室一厅，应该也是顾及到奥特朗死地的废能环境，但晏天倒是有些好奇，如果由空间魔法扩展的空间被送入这种法术失效的区域，究竟会发生什么？是整个空间都分崩离析，还是仅仅中断连接？这两个回答间的差异，是有可能涉及到空间魔法生效的深层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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