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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全歼马贼

  • 作者:李淑坤
  • 类型:架空历史
  • 更新:12-17 14:54:33
  • 字数:12078

看到斛律屯鲁莽的冲了过去,卓鲁连横阻止都来不及,无奈的叹息一声。自己这个结拜三弟性格暴躁,也就是大哥能降服的了。这下可好,正好被对方利用,刚才镇保中很多人已经动摇了,本来以多打少,稳操胜券的,三弟这个莽夫这么冲阵,逼得对方完全没了退路,对方想退也来不及了,只能被迫接招。

百人镇保军和七十多个马匪混战起来,刀光剑影,绞杀起来。

金武章霹雳般的怒喝,劈波斩浪,冲入敌阵,如同凶神恶煞,飞寇纷纷躲开,唯恐惹了这个煞星,镇保骑兵士气大振,跟着金武章的战马冲了过去。

正和仆海作战的卓鲁连横见金武章如同热刀切油般的将阵型冲乱,赶紧命手下吹起绵长的牛角号,飞寇听到号角,纷纷撤退到百米开外,重新列阵。

斛律屯大喊一声,冲着偷袭自己的任公明而去,安五郎知道任公明刚经战阵,论经验远不是久经杀阵的斛律屯的对手,赶忙拍马上前,接下斛律屯的长枪。

“好样的,仆海。”安五郎大喊,刚才看到金武章偷袭失手,心中暗暗叫苦,卓鲁连横的骑术和刀法极其娴熟,沙场经验丰富,以为金武章性命必然不保。

见到仆海接过卓鲁连横,安五郎就安下心来,就刚才一枪,仆海的枪法已到出神入化的境界了,简直就是随心而发,也就是他和卓鲁连横有一战之力。

金武章偷袭失手,还差点被卓鲁连横砍下马来,心中恼怒,将满腔怒火对着马匪发泄,仗着人马披挂的战甲厚实,毫无顾忌的横冲直撞,他力量巨大,马槊将被穿心的飞寇挑了起来,举在身前,如同示威样的冲着众多飞寇而去。

这是安五郎传授的经验,斜着冲锋,冲着战马而去。若是对人冲击,一旦对方躲开,巨大的惯性会将自己送到对方刀下,只有一死;如果冲着战马而去,战马目标大,不灵活,想躲开就难了。对方战马被刺,定会惊窜出去,这让对方丧失反击的机会,如果能将对方战马冲到,那落马的骑兵就任人宰割了。

卓鲁连横余光见到金武章冲势甚急,长槊对着战马而来,知道来的不是善茬,猛地夹紧战马,此马久经战阵,颇通人性,猛地往前一窜,让金武章扑空。

在战马跃起的瞬间,卓鲁连横的战刀也带着风声,冲着扑空的金武章砍去,整个动作一气呵成,不愧是纵横云中的飞寇,转瞬由守转攻,出手夺命。

见到士气大涨,卓鲁连横底气更足,指着安五郎五人,恶狠狠道:“我卓鲁连横把话放在这里,我们要对付的就是这五人,你们只要回头,我卓鲁连横对强良神发誓,不会攻击你们,你们敢包庇他们,我也对强良神发誓,不死不休。”

“我,斛律屯,也对冥神起誓,要不就相安无事,要不就血战斗到底。”斛律屯用锋利的弯刀割破手掌,攥紧流血的手掌,嘶吼着对上天发誓。

见到飞寇正在挫败这边士气,瓦解人心,主父元对任公明偷偷使个眼色,指了指他马鞍侧的弓囊,又指了指卓鲁连横,任公明马上明白主父元的意思。

第122章 全歼马贼

金武章见到对方的弯刀冲着自己面门而来,赶忙躲避,初次上阵,枪术和战马还没有很好的配合,手忙脚乱,已然来不及了,眼前只看到长刀而来。

只听“当啷”一声,黑铁长矛将眼前的弯刀轻松格开。

看着三十多人如狼似虎的冲了过来,本来还在犹豫不决的韦镇保,知道是彻底没有退路了,他也是血性汉子,生死关头,大喊一声,领着镇兵接敌。

斛律屯没想到对方竟然偷袭,勃然大怒,看到还要张弓搭箭的任公明,心中恨极,若不惩处此人,砍下他的脑袋,恐怕在这土匪窝子里面也没法立威。

卓鲁连横明白对方故意激怒自己的,试图阻拦斛律屯的鲁莽之举,可是斛律屯大怒之下,不管不顾,策马冲了上去,他手下的兄弟也呼啸着冲向五人。

卓鲁连横常年劫掠,知道这些乡勇秉性,首领一死,就作鸟兽散,便奔着韦镇保而去,以霹雳手段砍杀,只要韦镇保一死,对方的人马就会被惊散。

韦镇保见到卓鲁连横冲着自己而来,知道不是对手,赶忙躲闪。

两队在草原上边休整包扎,便遥遥对峙,在耐心的寻找机会。

卓鲁连横令人去将老大喊来,让他带着所有的队伍前来,准备合兵共击镇保军队,只要老大带着最精锐的人马到此,对面的百人根本就不是对手。

前方烟尘滚滚,勒格沁带领马匪绕个大弯,气势汹汹的赶来。

卓陆连横兴奋的大喊,“看来大哥已经完成合围了。”

斛律光上马,“兄弟们,上马,让这些不知死活的杂种有来无回。”

见到老大勒格沁亲自领兵作战,飞寇士气大振,呼啸着上马,准备冲锋。

韦镇保见到飞寇倾巢出动,知道自己这边绝不是敌手,就把求助的眼光投向了安五郎和靺哈仆海,刚才的战斗中,这两位勇士追着大有凶名的斛律光和卓陆连横乱窜,要不是两人骑术了得,在人群中钻来钻去,早就被砍落马下。

仆海依然不急不躁,随意的吃着干肉,安五郎知道依他的本事,定然是来去自如,便上前拜托道:“仆海兄,有一事相托。”不管仆海同意不同意,安五郎指着主父元他们四人,“待会儿,若是占据不利,希望能把他们带回去。”

大口咽下干肉,仆海问道:“你为何不带他们回去?”

安五郎看着远方,语气坚定,“我战死在这里,为仆海兄断后。”

仆海点点头,“看来这四人很重要了,不知道是那家公子。”看着安五郎,笑道:“我只能保证尽力而为,若事不可为,也只能先逃命要紧了,安兄莫怪。”

安五郎眼神投向了南方,心中浮现了心爱的女人,叹了口气。

“韦镇保,点出十五人来。”说着,指着仆海和主父元四人,“带上他们,你们接战勒格沁。”举起战刀,“剩下的勇士随我前进,接战卓陆连横和斛律光。”

韦镇保知道安五郎话中的意思,打算拼死拖住敌人,让自己带着他的手下逃命去了,韦镇保知道这四人定然是极重要的人物,便快速点出人马。

不等对方合围,仆海毫不犹豫的带队冲着勒格沁而去,安五郎也大喊着,冲着卓陆连横他们而去,双方打到现在,都无退路,只能以死相搏了。

双方毫不犹豫的绞杀起来,战马冲撞,鲜血四溅,血肉横飞。

主父元他们四人昂贵的明光铠在阳光下反射的耀眼光亮,成了最好的目标,勒格沁知道这是抓住了大鱼,放任韦镇保他们离开,拼死将他们四人围住。

仆海轻松的冲了出去,回头看到被缠住,陷入包围的四人,又看到在拼死抵抗的安五郎,有种莫名的感动,调转马头,冲着勒格沁拍马而去。

安五郎本以为仆海要离去,没想到竟然折回,心中安定下来,眼泪不自觉的湿润了,声嘶力竭的呐喊着,将身边马匪的脑袋斩落,如同恶魔向前冲锋。安五郎的勇猛,提振了手下的士气,将快要崩溃的战阵聚拢起来,投入战斗……

烟尘滚滚,十里开外,上千骑兵毫不爱惜马力,正在全速赶来。

正在死战的勒格沁和卓鲁连横看到这么庞大的队伍,顿时心惊,这些骑兵甲胄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摆列的队形齐整,知道马成堡的精锐骑兵正在赶来。

上千骑兵卷起的漫天尘土顿时成为飞寇的阴影。勒格沁不顾几条大鱼,连招呼都不打,就拍马撤出了战场,混战中的飞寇见到老大逃离,赶紧跟上。

韦镇保见到排山倒海的援兵到达,赶紧折回马头,大喊着冲了回去。

接到钟君卿的快马飞报,马成堡的任武原大惊失色,连甲胄就没有披挂,统领上千精锐骑兵赶紧救援,看到前方激烈搏杀的战场,心中一沉,又看到五位穿着明光铠的骑兵都在完好无损的正在追击敌人,任武原才稍松口气。

仓皇逃窜的勒格沁不知怎么回事,今日打劫竟连马成堡精锐都惊动了,马成堡很少派出庞大的队伍追击飞寇,这会引起云中不满,有挑起战事的嫌疑。

勒格沁拼命的拍打战马,当前最重要的是逃出生天,不要被一窝端了。

追击的韦镇保,谨慎的和飞寇保持一箭距离,唯恐这些被追急眼的飞寇玩命。安五郎不徐不疾的追赶,大声呵斥冲在前面的金武章,让他和众人保持一致。

任公岚见到下马而来的主父元,极力克制住飞身上前抱住他的冲动。

看到主父元毫发无伤,任武原长长松了口气,若有什么意外发生,自己可是万死难逃其罪,生气的指责,“五郎,以后绝不能轻涉险地了。”

安五郎低头不语,脸色复杂,“都是卑职的错,望大人惩戒。”

韦镇保赶紧前来拜见,任武原大大表彰一番,让韦镇保很是受宠若惊。

众人拍马,返回路上,任武原岔开话题,问道:“四人表现如何?”

安五郎很是满意的回道:“都可堪大任,特别是主父元,若不是他,我们今日怕会遭遇大麻烦。因他处理果决,才避过一难。”安五郎将今日发生的事情和任武原说了一下,“今日之战,主父元连施计策,两次诱敌、两次埋伏、突袭飞寇、偷袭卓鲁连横,果然是统帅之才,怕是将来会在你之上。”

任武原很是满意,连声夸赞,满脸欣慰,“好,好,好。”

“给大人介绍下。”安五郎指着靺哈仆海,“这位是靺哈仆海,今日之战,此人出力甚多,是不可多得的大将之才,他的能力武艺俱在小人之上。”

任总镇起初也没在意这位骑着瘦马的瘦弱青年,听安五郎所说,就不动神色的仔细打量一番。上前拱手言道:“今日之事,多谢壮士相助之恩。”

仆海拱手回礼,微微一笑,“在大名鼎鼎的任总镇面前,不敢言劳。”

安五郎上前,拍了拍仆海宽大的肩膀,诚挚的邀请道:“仆海,好兄弟,可愿意跟我做点生意,我这里的生意需要有人帮助打理。”

仆海玩世不恭的眼神看着安五郎,意味深长的笑言:“回去先把我的银两结了,我再看看你的生意值不值得我去帮忙打点。”

众人哈哈大笑,任武原爽朗的笑道,“放心吧,安五郎答应你的,一分都不会少的,他的眼光很高,到现在为止,本帅就听过他说,你的本事在他之上。”

任武原跨上战马,挥手前指,气势豪宕的高声言道,“回军!”

安五郎和仆海并排而行,盯着仆海的战马,看似羸弱,却是万里挑一的神骏感到很是惊奇,问道:“仆海兄,敢问这匹战马是从哪里买的,如此神骏。”

仆海将手中长矛举了起来,笑道:“对我这根长矛也很感兴趣吧!”看到众人投来疑惑的目光,仆海笑道:“若有机会,带你们去北方丛林探险。”

安五郎很是惊讶,“北方丛林?是不是通古山脉?”

仆海点头,“向北百里地,潦水上游的丛林,十多年前曾去过。”

安五郎眼前浮现老人的面孔,若有所悟,“仆海,你是蒲路部的吧!”

“十二年前,夫真小部落的事你也知道!”仆海惊异的盯着安五郎,似乎眼前的这位中年人有些模糊,却又留下印象,便试探着问道:“裴安?”似乎觉得不对,摇了摇头,落寞的言道:“裴安已经死了!通古山是吞人的。”盯着安五郎的眼睛,“五郎,你在河间,对夫真如此隐秘的事都清楚,你也是夫真人吧。”

安五郎点了点头,“我来自裴曼部落,十年前来到这里的。”

仆海言道:“十多年前,裴安部落发生了大变故,夫真五王子,裴安的母亲就来自裴曼部落,因为造反被追捕,连累了裴曼部,我们部和裴曼部关系不错,夫真的虎营骁骑曾经追到我们部落,可是他逃去了通古山,怕是死在山里了。”

安五郎很是好奇,“怎么,你见过这位王子?说起来,我也认识他,我们部落还流传着他的勇武,还一起喝过酒,他的酒量很大,没想到啊,竟然死了!”

“那天晚上,月亮很圆,远远看到这位逃难的王子,还跟着一个姑娘,王子如同血人,父亲知道窝藏他会带来灾难,就给了他两匹好马,让他匆匆离去,向着南面去了,像是躲进通古山中。他的伤势很重,在深山老林中,怕是活不了几天了。”仆海记得很清楚,“裴安走时,没带走那个姑娘。”说着,拍了拍脑袋,“那个姑娘的名字,好像是……对了,是莎莉古真!”

听到这名字,马上的安五郎眼中猛然迸发光彩,不过面色平静,声调和缓,“仆海兄,我听说她是最美的姑娘,你们蒲路部灭亡后,这位姑娘去了哪里?”

“她就是个灾星啊!”仆海眼中闪过懊悔之色,“他的美貌导致了我们灭族,后来我才清楚,宗舒翰之所以攻击我们部落,就是因为这个灾星般的女人,我那个愚蠢好色的父亲,还妄图占有她!将裴安偷偷送走的消息,传到了宗舒翰的耳朵中,他便以窝藏和包庇叛徒的罪名,将我们部落围剿了。”仆海眼中流露出伤感,“在暮春的晚上偷袭了我们,我那时不过十四五的少年,被萨满追杀,只能深入危险的山中,进山时有百人,最后只有我从山中走了出来,这座山,我走了整整三年,最后沿着潦水才走了出来,最亲爱忠诚的伙伴都留在了山中。”

感到仆海的伤感,安五郎动情的拍了拍仆海的肩膀,表示安慰。

二人沉默不言,只是默默前行,任公明见到他们不言,便拍马上前,看着战马长矛,羡慕的问道:“兄台,这匹马,还有这长矛,在通古山中发现的吧!”

仆海点头,“通古山中心有片方圆百里的废墟,被丛林层层掩盖和隐藏。”说着,指着马脖子上连片的伤痕,“这匹马被狼群偷袭,脖子咬的血肉模糊,以为说什么也活不下去,就遗弃了,没想到,过了月余,不但没死,反而更强壮了。”

众人好奇的围拢过来,仆海笑道:“在废墟中,有个地方的水草有利于伤势恢复,简直就是起死回生!我能从山中走出来,也是仪仗这山水的滋养。”说着,抬起瘦弱的胳膊,“要不是没有这神奇的山水滋养,我这么瘦弱,哪里闯出来。”

金武章兴奋的提议道:“大哥,那天我们去通古山中看看吧!”

仆海摇了摇头,“你们何等身份,千金之躯怎会轻涉险地,我当时是为了逃命,无奈之下才进山,别忘了,上百人只出来我自己,你们说,里面凶险不凶险。”

任破奴问道:“兄台还记得这片废墟的位置吗?”

仆海笑道:“我在山里转悠了三年,岂能不知。”说着,指着身下的战马,“就是我忘记了,它也不会忘记的,这是老马识途,只要撒开缰绳,自然知道了。”

看到主父元的头发散乱,仆海信手抛过去一把玉簪,“这是从废墟里面捡的,算不得好东西,不过这么多年不坏,应该还是挺结实耐用的。”

主父元接过玉簪,是根异常古朴的玉簪,只是在头上有个精致的圆环,里面镶嵌着如同罗盘样的转动珠,不管玉簪怎么变动,这个珠子都静止不动。

看到主父元在琢磨其中的妙用,仆海笑道:“珠子刻度永远都指向废墟!不过对我没用了。”指了指自己的心口,“那片废墟的位置,永远都在我这里。”

看着金武章高大彪悍的战马,仆海高声言道:“来吧,小老弟,比试一下,看看我的战马比你的快多少。”说着,指着远处的高树,“比你先二十息到达。”

金武章自然不认输,还没等仆海话落,二人就策马而去,扬起风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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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武章瞅准机会,手持长槊,风雷之势的斜着冲卓鲁连横的战马扎去。

任公明偷偷的取出弓矢,将弓弦扣上,等着主父元的命令。

还没等斛律屯把话说完,主父元微微点头,任公明的飞箭奔着他的面门而去,斛律屯慌忙躲闪,可羽箭速度太快,将他的面皮割破,鲜血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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