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是被憋的。

睁开眼，我抱着枕头蹭蹭，在思考是继续睡还是爬起来上个厕所先？

“不是？”我辩解，“不是七月初二吗？昨天你还说今天晚上煮粥吃呢！”

“没有，我昨天明明说的是后天。”

门外能听见父亲和母亲的交谈声，我想今天父亲生日，等他回来就是晚上了，不如出去上个厕所的同时顺带说句生日快乐。

我双手扒拉着墙，只露出一个脑袋，望着正在喝粥的老父亲，甜糯道：“生日快乐！”

父亲抬眸，楞了一怔，嘴里发出一丝笑意，“你不会认为我是今天生日吧？”

厨房里的母亲也搭腔说：“你爸明天才生日啊？他七月初三的。”

但凡我晚点醒，父亲可能就出门上班了。

我想，这可能是天意。

从厕所出来，我做好了心理建设，准备过去说声生日快乐。

……

现在是早晨6点18分，平日里这个点我还在睡梦中，定然不会像现在这样早早掏出笔记本来写自白。

是啊！

我自认浪漫，扶墙说了句生日快乐，没成想记忆也是会骗人的。

那样，我就是第一个对爸爸说生日快乐的人啦！

羞涩——

……

结果，太阳刚从地平线上升起，我就想落笔写下有关的记忆。

大抵，我对文字还是热爱的，只是这种热爱不足以让我牺牲娱乐时间绞尽脑汁去思考小说剧情与琢磨文笔。

昨晚在看小说的时候我就在想要不要熬夜到12点，然后微信给父亲发个生日快乐。

只是后来小说没有找到想看的，十点多我就睡了。

“……”

扶墙的手松了下来，我没再看父亲的表情，下意识快速逃离了这个尴尬的现场。

直到我躺回床上，我也无法相信我记错日子的事实。

后天吗？我昨天确确实实听到的是明天啊！

回想着母亲适才揶揄的笑意，我想他们是不是在骗我？打趣我？

我向来是靠证据去击败谎言的，未曾想最先被击败的是我。

当我翻找着手机聊天记录查看去年送生日祝福是在8月31号，随后便打开日历对着2022年8月31号的日子查去，显示的竟然是7月初三。

初三啊？

我真不敢相信，我一直以来记得都是初二啊！

上次我和哥哥说父亲的生日，母亲在饭桌上也没有指正我。加之昨天母亲说父亲同意今晚生日煮粥，这更加让我没有怀疑。

先前种种迹象都未表明我是错的，结果临到了这天你陡然告诉我，我错了。

实在是不可思议！

当我明白是我记错了日子，我就在手机里写下了这篇自白的标题和开头的第一句话。

记忆会骗人，记忆惯会骗人的。

……

母亲喊我去吃蛋炒饭了，刚刚炒给哥哥的，他盛不下。

……

你说，是不是有人无形中篡改了我的记忆？

可以肯定的是去年的我绝对没有记错父亲的生日，不然也不会在对的日子里送上生日祝福。

但今年呢？我对七月初二是父亲的生日没有丝毫质疑，直到今天。

就好比上次我不是说嫂子的生日不是26就是28，其实当时我更偏向是28的，因为6月26的话有两个6，记忆里她生日是没有数字重复的。

可那天中午母亲告诉我是26，我当时脑海里也闪过对自己揣测错误的不可思议，但也就是一闪而过没有继续深究。

今早是个机会。

不会写。

我原也以为今天休息自白我是不会去沾染的，全天要么打游戏要么看小说，稍微努力一点就是去更新诱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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