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衍又笑了笑，看其一脸焦急，敷衍地点点头，而后问道：“你可知道理事堂在哪么？”

万小宝点头如捣蒜，似是想表现一番自己，焦急回答间说话都有些结巴，道：“我知道，在...”

王衍并不知晓这青兽是否真是存在，但光从这六米多高的雕像，便能感受到其恐怖的压迫。

王衍只觉自己看那雕像之时，对方眼神也牢牢盯着自己，宛若具有生命一般。

“好，带路就好。”

“雕像也要如此尊敬？”王衍心中感到不解，喃喃出声。

说完这番话，便开始打量起这雕像来。

通体皆是与那大殿瓷砖颜色一致的深青色，似巨牛一般强壮，又似虎一般灵活，遍及全身的鳞甲在这阳光之下更为清晰。

与先前的通山路不同，这里的弟子尽皆保持着静默无声的状态，身旁的万小宝更是夸张，似连大气都不敢喘。

理事堂庄严肃穆，光是体积也已达到度望司的数倍，青色的瓷砖所铺，更为其增添了幽远宁静的气息。

大殿门前那座不知名的雕像，更是吸引到王衍的注意，待他缓缓走近，竟发觉前方正有几名弟子跪拜着，唯有一人，静默站在他们

随着几人被王衍打倒在地之后，似是感觉些许无聊，很快也就没人围观了。

王衍眼见对方并无后招，心下松了口气，这四人不过是练气一阶的实力，这种根基虚浮，而且体术并不强的角色，也至少充当路人甲罢了。

迈着步子就往里走去，而这鼻青脸肿的万小宝却是紧紧跟在他的身后。

弟子间的纠纷并无掀起多大波澜，对于来往的众人而言，也不过是每日可见的一场小闹剧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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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眼神带着虔诚注视着雕像。

慢慢地也养成了一些察言观色的本领，见王衍这神色显然是并不相信自己的话，顿感失望，急急说道：“大哥，我说的是真的！”

从他那手中的鸡腿则可看出，寻常人家又岂会用此当作零食，与他那一身布衣的打扮落差太大。

故而尽管父母已是极力满足，可家境有限，自小嘴馋的万小宝早早就跨入社会之中，感受市井中的一切。

......

天霞雁荡开云间，青兽肃面镇魂冤。

不信邪地挪动脚步，经发觉不论自己位于何处，始终无法逃过对方眼神的捕捉。

“小孩，青兽可是实实在在存在的，雷宗弟子尊敬他也是应当。”

苍老而又温和的声音传入王衍耳中，扭头看去，正是那些人中唯一没有跪拜青兽雕像之人。

他一身青色长衫，面容儒雅，若按凡人寿命来看已近六旬，身材瘦削修长，嘴角带着淡淡笑意看着王衍，如是说道。

显然是王衍所说的那句话并未逃过对方之耳，他讪讪一笑，应道：“老人家，你是长老吗？”

他却摇摇头，举起藏在背后的扫帚，看着王衍有些惊愕的神情，笑容更盛，说道：“我可不是，我只是个扫地人。”

王衍出生于玄火宗，收留他的王叔也是做了一辈子的杂役，也就是扫地人。

故而他对这项职务反倒没有一般人的那种鄙夷，而是有着一股莫名的亲切感。

看到对方手中扫帚之时，王衍也是感到一阵放松，心内叹道，若是自己刚刚那番不尊敬的话是被长老听去那该如何，如此所想，嘴上竟也说出口：“那就好。”

“那就好？”扫地人哈哈一笑，双眼都眯了起来，似乎是认为眼前这个小孩饶有意思，道：“怎么，你不用进那里面去了吗？”

王衍顺着对方所指，显然是理事堂，心中一愣，吐到喉咙的话又随之咽下，点点头后转身离去。

看着王衍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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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影，扫地人笑着摇摇头，随即便缓缓挥动着手中的古老扫帚，一步一步在这雕像周围走动着。

步子是那般缓慢悠久，多少岁月的痕迹留存在其中。

王衍走回去，看着还在原地发楞的万小宝，叹了口气说道：“你不会也是第一次来这里吧？”

这一声将万小宝瞬间惊醒，浑身一抖，见出声之人乃是王衍，尴尬地挠挠头，回应道：“大哥，当然不是，只是我感觉这雕像好像比我第一次见到的时候更具威严了。”

王衍摇摇头，只当他在说瞎话，没好气地叹道：“雕像怎么会变呢，变得是人。”

说罢，径直便朝着理事堂走去，独留万小宝一人在原地发楞。

走进其中，或许是由于弟子间的交谈之声，外头那股严肃的气氛反而淡去几分。

对于王衍来说，此地极为陌生，可经过刚刚和那扫地人的交谈过后，不知为何，他的心境反而十分平静。

随意张望间，寻得一处弟子衣着较为简陋的聚集之处，迈着步子便走了过去。

杂役弟子大多不是富裕之辈，衣着简陋也在情理之中，而事实也正如王衍所料那般，寻得前面几人打探过后，他便悠悠然排了队。

可他的思绪却依然飘到了外头，那青兽雕像虽是所见时间不长，可却牢牢刻印在他内心。

待他一闭眼，便立马浮现出那雕像的模样，冥冥之中，好似感觉有双眼一直在暗处注视着他。

时间在思考之中流逝得异常之快，在这理事堂的队伍也是极具秩序，更不会存在有人闹事。

待轮到王衍之时，他依旧沉浸在想象青兽的画面之中，直到负责登记的师姐娇呵出声，他才猛地惊醒过来。

“坏了，刚说完万小宝，怎么如今我自己反倒一直发呆了。”王衍喃喃道，看着眼前这带着面纱的女子，顿感不好意思，说道：“师姐，我是来登记成为外门弟子的。”

说罢，感受到周围突然安静下来的气氛，王衍更是感觉奇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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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衍走到这理事堂前，便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严肃气氛。

听闻对方此言，饶是王衍也不由感到些许奇怪，嘴角浮现一抹笑意，却是并无再出声。

万小宝虽是出生贫苦，但其父母却对他极好，尽力地满足一切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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