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尚摊了摊手，“我只能说，昨晚发生了很多事。”

“不知道露易斯会怎么想……”她嘀咕道，见杜尚看过来又连忙解释，“别误会，她之前是喜欢过你一阵，但知道你喜欢的是芙洛博雅教授以后她就放弃了。”

“哟，杜尚兄弟。”她开朗地说。

“你想坐一会吗？”

“是吗？”杜尚诧异道。

正当他犹豫的时候，芙洛博雅径直向他走来，快步扑进他怀里，“笨蛋。”她在他耳边戏谑道，轻盈地脱身出去，留给他一个背影。

“我去找船长。”她头也不回地说，就像是对他犹豫不决的小小报复。

他恋恋不舍地把目光从芙洛博雅的背影上移开，“嗨。”他对宁福打了个招呼。

杜尚实在应付不来这些敏感细腻的小女孩，“好吧，我用词不当，我只是不想露易斯受伤。”

“如果她甘愿受伤，你拦不住她，”叶莲娜说，“如果她自己都觉得没必要，你就更不需要做什么了。”

约莫十分钟后，芙洛博雅把宁福接了过来，传送门在她们身后关闭，宁福全副武装，领口依然开得很低，但与昨晚相比就像睡狮和醒狮的区别，整个人都散发着浓烈的危险气息。

“失礼。”米尔森听不下去似的转身走开，面带愠色。

“米尔森，”杜尚叫住他，“你要干什么？”

“不好意思，这和你没关系。”他语气不善地说。

“有船员说你是教授的……”她停了一下，“唉，反正不是什么好词。”

杜尚有些好奇，他不知道宁福能否用这身装备正面击败一个战斗专精的黑袍巫师。

他走了过去，想抱一下芙洛博雅，但转念又想到他们才分开没一会儿，动不动就抱一下似乎太过肉麻。

叶莲娜今早知道情况后，足足兴奋了一个小时，搞得比自己谈恋爱还开心。杜尚实在不知道她脑子里在想什么，幸好她现在已经逐渐恢复正常。

杜尚无奈的回过头。

“真有你的，”叶莲娜说，“昨天还滴水不漏，今天就亲起来了！”

她耸耸肩，“我们专门聊过这件事。”

“露易斯一直都很聪明，”他由衷道，“这种事不尽早放弃，最后就会变得很麻烦。”

“好啊。”

野蜂号再次启程，遗迹的入口位于村庄西面十几公里外的森林里，野蜂号需要继续靠近遗迹，这样他们就可以在船上直接通过芙洛博雅的传送门进入遗迹内部。

芙洛博雅找到杜尚谈起了一会儿的拍摄，具体的方案他们昨天已经确定好了，他们又讨论了一下个中细节。野蜂号停下后，他们所有人都上到上层甲板。

“好了，各位，我们即将进入遗迹内部，所有人都务必小心，”她最后对众人讲话，杜尚那边已经开始录制了，“宁福女士会告诉你们进去后需要注意的东西，记住，不能脱队，不准擅自行动。”

她退到一边，宁福开始说起遗迹中存在的危险动植物，一种有致幻作用的矿物，最后又说到部分隧道存在塌陷风险，非必要不能使用破坏性的法术。

杜尚把这些也拍了进去，普通人教巫师该怎么做，这种片段肯定很受欢迎。

宁福说完后，芙洛博雅又说:“如果受伤或者中毒，立刻用魔药治疗，这点应该不用我多说。”

“我们会的，教授。”海尔森回答道，其他人也纷纷点头。

芙洛博雅点点头，“你们肯定也注意到了，杜尚从刚开始就拿着台炼金器对着这边，那个叫摄影机，我们这次行动会被摄影机记录下来。”

巫师们面面相觑，杜尚发明摄影机和在传习庭里拍电影的消息早就传开了，但他们大都还不理解这背后的含义。人群中，费奥尔多问道:“我们要做些什么吗，教授？”

“先等我说完，”芙洛博雅说，“我们这次行动的记录会公布出去，不只是巫师，任何的凡人也都有可能看到，所以你们要是有谁不想抛头露面的，现在说出来，我们可以在记录中把你们的相貌遮去。”

巫师们议论纷纷，昨晚和费奥尔多一起前往酒馆的帕特问:“教授，您的意思是，我们有可能出名？”

“没错。”她说。

“好哎！”帕特说。

最后有两人表示不想被拍进去，是叶莲娜和另一个叫海伦的女巫师。

“我想我的丈夫不会接受。”海伦有些为难地说，她是位教养良好，颇具书卷气的女性。大概也出生于哪个巫师家族。

“我尊重你的选择，”芙洛博雅随口道，“不过站在一个教育工作者的角度，海伦，我建议你和你的丈夫谈谈，让他不要这么狭隘。”

海伦的表情更尴尬了，“抱歉，教授，”人群中，米尔森面色铁青地说，“海伦是我的妻子。”

叶莲娜皱了皱眉头，“或许吧，不过要是我，就不会用‘麻烦’形容别人对我的感情。”

“我们还在别人的船上，”杜尚说，“如果你想做什么的话，最好去向船长反应。”

米尔森的脚步顿了顿，随后一言不发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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