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我？”江黎指着自己说，哭笑不得。

“我知道！我知道！我带你们去吧。”这时候，姜大班助的作用就体现出来了，她举着小手，就像是个抢答问题的小朋友。

江黎松开一只手，拦在她身前，就地单膝下跪，伸手握住她被黑色保暖袜紧裹着的脚腕，少女心领神会，抬起小棉靴踩在他的膝盖上，让他给她系好鞋带。

江黎动作不停

“还是嫂子靠谱，江哥你多学着点。”

“学姐生气吗？”江黎反问道。

“他们都在夸我呢，我不生气，我还开心死了。”

“这不就完了……别动。”

众人向姜绾道谢的同时还不忘把江黎拖出来鞭尸。

江黎倒也没有反驳的意思，反而心底还美滋滋的，毕竟学姐被夸他也嘎嘎有面子。

沿着柏油马路走，路边整整齐齐地种了的水杉树，光秃秃的，只剩下挺拔的树干，耐不住寂寞的咸鱼二人组，在枯黄的树叶堆里拣了两根不长不短的树枝，追追打打的当众击起了剑。

“江哥，领奖去阿！”

“不是，还要我们自己去，这么没排面？”

“小比赛，有张奖状有个奖杯就不错了，你还想要啥排面。”

升旗仪式结束。

他们在前面耍宝，江黎和姜绾便落在了队伍后面不远处，牵着手悠悠闲闲地散着步。

“他们这么编排你，你一点都不生气的嘛？”

“院组织部，好像是在明治楼，几楼来着？”李大壮挠头回忆。

不得不说这也属于是文院的悲哀了，像隔壁计算机、数学系那些理工男，每打一场比赛那球场就像是被犁了一遍似的，哪儿像他们这么佛系，加油助威的全是文学系吃瓜少女不说，连场上的球员都是划水摸鱼的居多，完全没有正常球赛上热火朝天、杀气腾腾的气氛。

“行吧，上哪儿领阿？”江黎问他。

“嫂子人美心善，江哥傻人有傻福。”

“江哥你也不行事儿阿，上次还吹牛皮说在家里他做主呢。”

，还一边说着，“他们也没啥恶意，最多就是羡慕我有个这么好的老婆，然后化身柠檬精恰恰柠檬……”

“我知道～我就是想，他们总说你‘家庭地位低’‘怕老婆’‘唯唯诺诺地吹牛’这些，你不会觉得没面子吗？”

“这有什么好没面子的，这都是事实阿，他们想怕老婆、想有家庭弟位都没机会呢。”江黎说，“再说了，学姐这么给我长脸，我恨不得天天把学姐牵出来溜溜呢，羡慕死他们……诶！诶！别打！”

好奇的人，对保暖丝袜产生了兴趣，江黎从少女细嫩的小腿肚往下摸，那滑腻得像豆腐似的触感和弹性，可让他爱不释手。

感受到小腿肚被温热宽厚的大手包裹着，一抹红晕渐渐蔓延到姜绾的俏脸，但她也没阻止，就当是让他帮忙系鞋带的代价了，平等交换，不过这酥酥麻麻的感觉让她有些腿软，只能弯下腰来扶住他的肩膀。

直到江黎不老实地把她丝袜揪起来一点，然后松手，啪地一声弄得她好疼了，她才用巴掌跟扇晚晚似的扇他的头。

“系好了就起来！”

“……”

江黎放开她的脚腕，拍了拍膝盖就站起来。

“还牵出来溜溜，你当我是宠物吗？”

“打个比方。”

姜绾没好气地踢他屁股，她很喜欢这件事情，可比踢木板啥的来劲儿多了。

来到明治楼楼下，他们的目标是六楼，由于有李大壮这么个重量级人物在，电梯超载了。

“江哥，你带着嫂子坐电梯吧，还有班长，我们走楼梯就行……”

“欸，你们……”

还没跟等他客气，兄弟几个就一溜烟跑没影了，只留下他们四个面面厮觑。

“那就，坐呗。”江黎率先走进电梯。

平常虽然是损友，但真到了这种时候还是顶用的，暖暖的，很贴心。

等他们上楼，哥几个已经在电梯口等着了，还歪起嘴巴，满脸‘我快吧’的表情，江黎很给面子的朝他们竖了个大拇指。

姜绾带领众人来到院组织部门口，推门进去。

“老师您好，我们来领奖。”江黎上前，对办公室里面一个戴眼镜的老师说。

“哪个班的？”眼镜老师放下手里的工作。

“汉语言文学1班。”

“好，等着。”

眼镜老师从一个放在墙边的纸箱子里拿出一垛奖状，找出属于江黎他们班的，再去一边的展柜里拿出来一个金

色奖杯，奖杯底座上还刻了个大大的篮球联赛。

“来站一起拍个照，然后奖状带走，奖杯留下。”

“？？”

江黎傻眼了。

他看向周围几人，他们表情也都差不多，显然是没料到连个奖杯都混不到，而两个女孩子就在旁边捂嘴偷笑。

“你们也别见怪。”眼镜老师见多了这种表情，解释道，“我们院的经费都花在有用的地方了，像这种荣誉类的东西，一张奖状、一张照片就能代表很多东西了，实在不行的话，你们自己弄个奖杯过来，我给你们盖个章？”

“不用了不用了……”

几个男生连连摆手，脸上震惊的神色还未褪尽。

咱文院这么寒酸的嘛？

“别愣着了，快来拍，待会儿这奖杯下一个班还得用呢。”眼镜老师把金色奖杯怼到江黎脸上。

“……”

哥几个面对太平公主的时候都没这么无语过。

就这样，江黎捧着奖杯站在中间，李大壮把手搭在他肩膀上，另外几个人依次排开，在脸上扯出僵硬的笑容，乍一看还挺有集体荣誉感的，只是他们的表情略显……麻木？

等拍完照，奖杯被抢回去，众人便被赶了出来。

因为今天升了旗，校领导在台上吧嗒吧嗒说了大堆话，所以上午的课程取消了，哥几个照例发了发牢骚，便撒丫子往宿舍跑了，而一直在边上看热闹的姜绾也终于憋不住，咯咯地笑了起来。

“你看这照片，你在上面的表情好傻哈哈……”姜绾把手机给他看，自己则笑得合不拢嘴，眼角都笑出泪花了。

江黎也没有表情地哈了两下。

“这有啥好笑的。”

“我不知道…哈…但我就是…哈哈忍不住…你照片好傻…”

姜绾捂着嘴，眉眼也弯成了月牙，肩膀笑得一颤一颤的，胸前的美景像是活了一样荡漾。

江黎盯了她一会儿，突然说:“我也有件好笑的事情，想不想听？”

“阿？什么，难道比这件事情更好笑吗？”姜绾问。

“我保证比这件事好笑。”

“什么事？”

“你过来，我悄悄告诉你。”

姜绾就把耳朵凑上去，江黎便顺势伸手搂住她纤软的腰肢，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朝她白嫩的小耳朵吹着热气。

“学姐还记不记得，球赛前三的话，就让我……”

“……”

姜绾上扬的嘴角僵住了。

身子也僵住了。

小脸煞白。

如遭雷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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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嫂子了，走了走了……”

江黎无力吐槽，但想想也的确是这样的，整个文院几十个班组的球赛，能让自家班六个人还带俩咸鱼哥拿了冠军，也确实是没啥排面。

也就只有上上周星期日跟太平公主打的那场比较艰难，上周那两场比赛完全就没有悬念了，李大壮就像个秤砣一样，站哪边胜利的天平就往哪边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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