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吧。等一下，你说应龙！这水里那条白的不就是……”如大惊失色。

“别紧张，不会是它的。这座山附近也曾有人类出没，我听他们说那条应龙是黄色的。”蓼赶紧稳住了它。

万里也要找人类过去？”蓼更加不解。

“会不会是它遇上了什么难以解决的麻烦，需要帮忙。但它既不敢轻易找别的种族，又不清楚同族的龙都分布在哪里，所以只能找人族帮忙，人类现在算是这个世上最有能力的种族了吧。”如分析道。

“难道它不能易形的吗？听说大战之后那条应龙和旱魃的力量都近乎耗尽，各自隐藏了起来。你说它是会不会为了更好的隐藏自己，所以变化了肤色？”

之后它俩出奇一致的说出了一个地名：不周山。

“若说烛龙在不周山是可以理解的，毕竟那里不是谁都能去的。那到底是什么事情，让它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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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这么幸运？怪不得小草儿说你是见过世面的。果然是见过啊，还是大场面！”如连声赞叹道。

“我一点也不想见这样的世面，不想，非常不想！”我连连否认。征战杀伐这种事情听起来很刺激吗？每次我想起当时消散时的感觉都会灵体一紧。虽说只有一瞬，但那的的确确是很难受的，因为灵识没有散去，感觉仍在。那么人类在互相残杀后倒下时，想必也是非常痛苦的。

“你们还是继续说说龙族的事情吧。”我赶紧把话题转了回来。

一虫刚去，一鸟即来。

“你们怎么都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发生什么了？”如歪着头好奇的问道。

“呀，如，你来啦。我们刚才与一只蜉蝣聊了一会儿，对于生命颇有了些感悟。这不，连汲都在深思了呢。”

祸端

“对了，你刚才说他们去往西北方寒冷之地，你觉得是去了哪儿？”蓼对如问道。

“你觉得呢？”如却看着蓼，反问了回来。

“烛龙带着人类？难道自从那条应龙助战黄帝部落之后，龙族就与人类更加亲近了？”蓼纳闷道。

“是关于烛龙的。”如说这话的同时，努力地伸头望了望水潭那边，见潭里的双龙尚无醒来的迹象，方才安心。

“我昨晚又从风灵那儿偶然听得一些古老的消息，也说不清是多少个十年前了，反正就是它曾经看到烛龙带着一众人类向西北方向而去。从当时那些人携带的衣裳上来看，应该是要去很冷的地方。但是这个风灵的日常运行轨迹到不了那边，所以不知道他们是去了哪里。”如的声音压得很低。

“那没必要只变肤色啊，它随便变个别的模样岂不更安全？况且，我也不觉得这座山算得上隐秘，毕竟连个小女孩都能随时走进来。至于这两条龙，应也是暂居于此。”

“呃……说的也是。”

“有此可能。”蓼说。

“提到种族，我又想起我曾听一棵槐树爷爷讲过，”如接着说道，“早在人类出现的几千万年前，龙族就和其他很多种群一样几近覆灭了。传说在太古时期，世界上生活着许许多多的巨型灵兽，那时候龙族也是种类繁多，但样貌与今时的龙有很大差别。它们大多都生活在陆地上，也有一些带羽翼能在天上飞的，还有一小部分能在海里生活。后来由于天灾频繁，生存环境急剧恶化，大量种族消亡殆尽，龙族也是十之不存一。天灾过后，仅存的龙族有躲到高地去的，有躲到深山里的，并渐渐与不同种族繁衍后代。可惜那些后代的繁育能力一代不如一代，到了最后，也就是现今，龙族还是快要灭绝了，恐怕这就是上天的安排吧。“

“原来强大无比的龙族，曾经也经历过诸多浩劫。”蓼不禁叹息，”也不知那蜉蝣是如何能做到豁达于世的。”

‘那么像我们这样的微灵，在天地万物间岂不是更不值一提？’我这样想着。蓼似也深有同感，默然不语。

忽然，如警觉的小声叫道：“你们看，那条小黑龙是不是正在往这边游？我看它的眼神，怎么好像是冲着我来的？！”

果然，小黑龙直勾勾的盯着如就游了过来。看来它今天醒的早了些，昨日与小女孩玩了一整天，精神还比较亢奋，刚一睁眼顿感周围太过安静，四周望去只看到我们这边有一只小鸟，再加上如火红的羽毛很是显眼，它便被吸引来了。

如一看小黑龙过来，心里其实还是有些怕的，立刻准备飞走。小黑龙却伸出爪子在空中一捞，如霎时间被它抓在掌中，动弹不得。

我和蓼直接被这一幕吓住了，都在猜想小黑龙要干什么。

只见小黑龙把如拿近仔细看了看，说：“你这只小鸟看着挺好玩的，不如做我的宠物吧？我会好好对你的，只要你能陪我玩。”

“不要不要！我才不要做什么宠物！我要回家！放开我！！”如拼命挣扎。

“真是不知好歹！我都说了会对你好，像你这样的低级灵兽，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既然你不肯留，我就偏不让你飞走。”

说完，小黑龙拖住如的腿，把它在半空中肆意地轮起圈来。如发出痛苦的呻吟，声嘶竭力的重复着“母亲，救我”之类的话。

我们齐声朝小黑龙大喊“放开它”，小黑龙均恍若未闻。是啊，它连如都不放在眼里，又怎么会理睬我们这种更加可以被忽略的灵体呢。

接着，小黑龙又扯住如的翅膀，在保证它飞不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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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围内，把如像个小球一样在左右掌里扔来扔去。小黑龙的表情甚是开心，和昨天没什么两样，我们的心情却如坠深渊。如还只是雏鸟，怎能承受龙掌的力量？或许对于它来说，被抛到一边就像是被巨石猛地撞了一样，内脏如火烧般疼痛。

好几个来回之后，如不再有反应，小黑龙方才察觉到———它已经没了气息。

‘如死了？！！！’

我和蓼惊犹未定的看着此刻还挂在小黑龙指甲上、嘴角淌血、一动不动的如。

明明刚才，我们还在一起开心的谈论事情。

明明昨天，我们都还觉得，这条小黑祖龙虽然调皮但不失童真有趣，对它的评价很好。

明明前天，一切看起来都很和谐。

明明……………………

而今日今时，我们眼看着如就这样被小黑龙无端虐待而死，难以置信！！！

“这就死了？太没意思了。我还想多玩一会呢，看来下次要抓个像样的来玩。”小黑龙竟丝毫不在意。

我们终于意识到，风灵之于龙族的传言并非完全不可信。

这祖龙虽小，却也冷血。

“你在干什么？”迟醒的白龙，刚刚看到小黑龙爪上的动作。

小黑龙摊开掌心给它看已死去的如，道了句：“无何，一只不禁玩的小鸟儿，我这就扔了去。”说完就将如的身体抛进了一个岸边的小水坑里，随意在水里掏了些湿土，把如草草的盖上了。

我和蓼登时如遭雷击，痛苦不堪——那是我们的朋友啊！一只无辜弱小的灵鸟，不但被无情的黑龙肆意玩弄在鼓掌间，还以这样的方式被弃尸掩盖，实在是天理难容啊！！！

我感觉到蓼的整株身体都在摇晃，它的叶片渐渐收拢变得尖韧，花朵也随之振动，我知道它振得越厉害，代表越愤怒。而我的水壁则加厚变硬，虽然外观看起来还是透明的，但内质已经发生了巨大变化。我的灵识在一瞬间放大，灵力也迅速激增，水潭里一些水珠甚至都被我吸了上来，成为我的一部分。我们俩就像是随时可以出战的人类将士一样，紧视目标，怒气四溢。恍惚之间，我的眼前又出现了前世那纷乱的场景。

而此刻，感到愤怒的不只有我们。

“你为何要玩弄它？它是你致死的？！”白龙的语气里已有愠怒的气息。

“我只是想让它当我的灵宠嘛，它要是早同意的话，我定会好好爱护、疼惜它。谁让它不愿意的。”小黑龙嘟囔着鼻音。

“所以你就杀死了它？就因为它不同意你的要求？就算是宠物，它也是生命，而不是你的玩物！若是不懂得生命的可贵，又何谈爱护与珍惜！你果然、果然不省心！看来我真是对你太放纵了！！”

一向温和的白龙终于发脾气了！而这也在情理之中。

（本章完）

.

“你们说的这个大战，就是我出生时遇上的那场？！”听完蓼的分析，我急忙问道。

“一只蜉蝣也能让你们深思？哎呀呀，那你们还真是没听过什么大事情。”如撇撇嘴讪笑道。

“哦？有什么大事情？”蓼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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