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未听懂也未置一言，仅是呆怔的站在枝上看着她离去，自始至终，都没想起来问———她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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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稀记得那是一个平平常常的黄昏时分，姐兄弟们都保持着正常的作息。

从小到大，姐兄弟们对我的评价一贯是：一眼能看透本质，理性、淡定，活得明白。

‘不就是有舍有得嘛～世间万事万物循环往复，再正常不过了。’

然而就是这个简单的道理，狠狠地给我了迎头一难。

可我还是不懂，金乌族这一难，究竟算是得了什么？？？

可就是一次次短暂的过程，让我最终失去了它们！！！

“在你得到多少时，就该做好失去多少的心理准备；可失去并不总能伴随着收获，所以孩子啊，永远、永远要有面对失去的勇气！”某年一次飞临汤谷外的甘渊时，在大雾弥漫中，一个临水而立的女人声音飘渺地说。

雾气中看不清她的面貌，但我竟觉得，那个女人身上有种似母亲般的亲切感。

我对此不以为然，理解不了它们怎能将这样壮丽无边的天象说得那么凄惨可怖。

直到……我无助的看着血脉相通的姐兄弟们从身边渐次陨落时。

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我惊愕到哭不出来，只好独自静静地飞回了汤谷。

有生灵说：日落残血。

我想那应该是幻觉———日月居处乃神圣之地，其外自有天然屏障，甘渊便是其一。即便是很多强大的灵兽种族都会被这些屏障阻挡，寻常生灵就更没可能靠近了。

我很快略过那迷幻的景象，将女人的身影遗落在迷茫之中，对她说的话没太在意，只因我觉得即使没有她说，我也早就理解这个道理。

她慈爱的注视我，抚摸我，默默道：“炏———淬以新生，当炽盛无疆！”

哪怕窒息，我都不想挣扎……

又是那个女人，将我打捞起，用怀里的温暖唤醒了我，而后一路淌着过膝的汤谷水，费力地爬上扶桑，把我放到坚硬的枝杈上。

所以在我看来，很多事都不值得惊慌，毕竟我觉得任何事的发生都是有道理的，就像能在这个世上活下去的生灵一样，是生存的天然表现，即使看似不合常理的事，也会有其出现的原因，因此我们只要保持冷静，平顺的看待就好。

但有一个道理，是我明白，却从未能真正体会的。

四姐当值未归，二哥被大姐叫上枝头训话，三哥因为七哥想在背后偷叼它的金羽而与之厮打在一块，六姐原本睡眼惺忪地卧在上方枝杈，看到它俩疯狂互啄而兴奋地跃起叫好，五哥已经放弃在它们不逾矩的情况下管它们了，只有十弟不嫌麻烦，一会飞上去看望二哥，一会看看我们，一会又飞到树下去掏洞。

我还记得，乌云笼罩前的那一刻，我正在和八姐说笑。

仅一片叶落的时间，那团黑色便来到我们面前。

那是一条独角龙，角顶端貌似受过重创，磨损明显，尚未长尖，尾身有诸多墨绿色斑点，看体型还是条小龙。

我们都很惊讶———它竟能飞过甘渊，直接来到我们面前！而且，竟只受了皮外伤！

“这简直是对天选之族的挑衅！”三哥当时大叫，“我们的居处竟然能有其它生灵进入！这是不祥之兆！”

“还真是～闻所未闻。”二哥像掂量着自己的话有多重一样，斜眼瞟大姐，然后边收回目光边慢悠悠地说。

它那眼神的意思是：现在这样很不正常，大姐你和龙族熟，应该了解它们，快问清楚它是怎么进来的？来干什么？

大姐大概是读懂了二哥的眼神，或是它本就打算这么问。

结果，黑龙竟对我们说：请把火精暂借给它，为了堵住天上的漏洞，它需要火精的力量。

“笑话，你知道火精对我族意味着什么吗？就敢问我们要！”二哥听后立斥。

“还用完就还，你还得了吗！不不，我应该这么说，你带的走吗？”

“就是就是，不知天常的规律，提出这种无礼又危险的要求，你怎么负得起责？太过分了！”

七哥跟着三哥附和道。

“你们别吵！”大姐警言道，在三哥和七哥识趣地飞到我们身后时，大姐与黑龙开始交涉。

“黑龙，你要明白天选之族使命的重要性，不管地上和海里发生多么剧烈的变化，都与我们无关。我们负责的是整个世界的运转，远非你们所谓的大事可比拟，所以今天即便是烛龙端穹亲临，我们也不可能把火精给你们用。”

“世界是一个整体，陆地和海里变化亦会影响到天空，难道你们真的只负责天空，而不顾下界生灵的性命？”黑龙问。

“你说的对，世界是一个整体，但区别在于，你们出事不会影响整个世界，而我们要是出事，呵～我就说得直白一些吧，你们最终都会没命！相比之下，你应当明白哪个更严重！”

大姐这番话说得挺重，不过确是事实。如果世界生灵不能明白我们的重要性，那它们迟早自取灭亡。

黑龙眨巴着赤红的双瞳看看我们，很明显不清楚火精到底是种多么重要的能量。

大姐又与它阐述了许久，它看似接受了，晃头晃脑地选择从汤谷水里游出，二哥悄悄尾随确认它远离了汤谷。

说实话，我觉得黑龙理解不了大姐的话，但它既然已经离开，应该就没什么事了。

之后的一天夜里，大姐在隅谷呆的晚了些，我们便都入睡了。半梦半醒间，我听到下面的十弟呓语，念叨着“别动，别动”，像是被谁拱到了一样。我离它最近，听得十分清楚，因而只有我被吵醒了，可我们每只金乌都是独占扶桑木的一根枝杈，我实在不懂它在叨咕什么，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瞅它那，什么也没发现，悄声说了它两句便继续睡了。

然而过了没一会，我就被旁边的杂声彻底吵醒了。

循声上望，我看到二哥圆目怒睁地朝着甘渊流到汤谷的方向喊道：“你当我不存在吗！！”

原来是黑龙趁我们熟睡时偷偷潜入汤谷水，从扶桑木中盗走了火精！！！

“它就这么从我们的眼底下偷盗成功，而我们却都没察觉到！！！”八姐的惊疑说出了我们所有金乌的心声。

这太不可思议了！！！！！！

更不可思议的是，那黑龙由于火精的能量太强无法口衔，而将其吞裹入腹，试图以全身之力缓解灼热之痛。然而它终是低估了这纯粹力量的威力，纵使它如何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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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适合的力量，终不是强行占有就能让自己受益的，相反，可能给自己带来的是毁灭。

因痛苦而扭作一团的黑龙，腹部透出的火精光芒散射周身，于甘渊之上的迷雾中呈现出一块极其明显的黑影。黑影的边际全为金光笼罩，若有鸟类飞于空中望见此方天边，必会被这诡异的动象所惊诧。

我登时想起三哥曾说，它见过“发光的黑色”。

我忙问三哥是不是像这样，三哥却说：“我见的要比这瑰丽一万倍！那番景象，恐非世间所有。”

这个解释让我更加迷惑了，而一同观望的六姐向五哥问道：“这条龙会被熔了吗？如果熔了，火精还会留在汤谷，说不定不需要我们过去就会自动归位，只是这样看着会很残忍。”

五哥目光收紧，沉声答道：“这是它的选择，既然做出了选择，就要为自己行为可能导致的不良后果付出代价，在自然中，这———”五哥眼神转向六姐，凝视它说道：“是公平的。”

“小五啊，虽然你是对的，但你这样说是不是有点缺乏感情啊？别的生灵要是听了可能会说你冷血哦！”四姐在一旁揶揄道。

“生而有情，这是固然，可若天道不肯留情，随便一个劫难便轻易抹去无数生灵，那我们有再多情，又有何用？世间生灵历经无数生死，我们若在它们身上留情，那岂不是在离别之时要把眼睛都哭瞎了？世间生灵千千万，却有多少寿命能与我们相比？若有一日我们遭遇变故，会有几多生灵真正在意我们，为我们而流泪呢？”

“哎呀，我随便一说，你怎还答得如此锥心？好似真有什么变故会落到我们身上似的，这历来啊都是我们心疼别的生灵，哪会有别的生灵心疼我们的机会呢～你们说是吧？”

“啊？你们在说什么？”

“不是吧七哥，你居然在这么严肃的场合都能打瞌睡！”

“十弟你也太不了解你旭哥哥了，它是典型的‘干啥不积极，说玩第一名’啊！”

“八妹你平时那么文静，怎么嘲讽起来这么带劲？在小孩面前不能给我留点面子吗？”

“凡晞不是小孩子，它比你成熟多了。再说，你的面子……你哪有面子啊？”

“虚宁，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

“我赞成八姐～”我从旁叫道。

说起来我也是很服，不管什么情况，任何时候只要我们在一起，总能把话题带得越来越偏，越说越不正经，最后场面总会变得异常欢乐，有时甚至无法收场，导致最初讨论的目的完全没有达到，这点经过大姐鉴定，是祖传的毛病。

唉，祖先传点啥不行，非得把这么优秀的技能传给我们！这不就是变相告诉我们，想要快乐的生活，我们就应该永远在一起，永远不分离嘛！

多么简单的道理～

可眼下的情况却不容乐观。

二哥在扶桑上紧盯着那黑龙在雾中穿梭的轨迹，似乎就等着黑龙挣扎无果，咽气脱力，看火精自然回归。

但是等了很久，那黑影的运动都没有变缓，反而是外溢的光芒逐渐被收聚。

三哥耐不住性子，飞过去查看。二哥也想过去，五哥见状急忙拦住它：“大姐尚未归，三哥本不该升空，你更不可去！”

二哥只好作罢，然而迷雾中很快传来三哥急切的叫喊。

“不好它要逃！谁来帮我控制住它？！”

“等我来！”二哥听了三哥的话，立即赶去相助，临飞时却还不忘叮嘱我们“都别动！”

我们就在原处焦急地观望。不一会，迷雾被快速搅在一起，使我们的视线更加模糊，唯一能看到的就是里面时不时闪现的球状光亮。

“它们打起来了！”七哥大叫。

没错，那球状光亮正是金乌发动攻击时的一种灵力状态，而四周也逐渐有一股焦味弥漫。

一阵突起的风从背后袭来，刮得扶桑枝叶沙响不止。

生来第一次，我对这种自然变化产生了不安的感觉。

或许，是我太紧张了。

……………………

大姐以前有过和玉玦前辈畅谈愉快而忘了时辰，直至后夜才归的时候，从前我们自然不担心，可偏偏赶上这状况，实在是叫我们紧张得全无睡意，虽时至深夜，却只能眼巴巴的盼它快点回来处理混乱。

倏忽间，我们感受到一道极强的灵流，同时伴有一束灵波。从灵波中我们得知这是二哥发出的，而灵流是由于争斗之间那黑龙被激怒甩出的，二哥告诉我们在混乱之下三哥受了轻伤，它们合力竟也不能制止黑龙逃离，眼看已近甘渊边界，马上就要逃出汤谷了！

要紧时刻，甘渊又传来一道灵波———大姐回来了！

看到大姐从雾中露头，我们全都欢呼跳跃着迎接它，本以为混乱被解决了，没想到大姐却是和面色颓废的二哥一起，各自叨着三哥的一只羽翼归来。

原来，火精还是被夺去了。

我们轮流替三哥疗伤，忍受着它口中不住骂骂咧咧的话。大姐把二哥和五哥叫上枝头，神色凝重地密语。我偶尔看到二哥听得直摇头，好似非常不能接受的样子，五哥则是始终低着头。

那日之后，一切照常，前一晚上的事如同没发生过。

大姐说，龙族既然承诺会归还火精，就肯定能做到，就算中间出了什么岔子，火精最终也会自动回归，我们无需担心。可我们心里都很不忿，凭什么本族的宝物被抢走了还要淡定地告诉自己别生气，就连向来不怎么在意的六姐都对此抱有怨言。

就这样，我们记怀了一年又一年，期望黑龙早日归还火精。转眼十多年，还是毫无音讯。

除了大姐比较心软，坚持对龙族的信任以外，我们都一直感觉被骗了，不满情绪一年年累加，终于有一天，黑龙再次现世，而那天，正是对它最气愤的三哥当值。

在一声激烈的灵波招呼下，我们什么都顾不上了，一瞬间倾巢而出，直往三哥方向去。大姐见实在没办法管住我们，只好忧心忡忡地追着我们。

到了才发现，黑龙不是单独现身的，在它周围还环飞着许多异鸟。在过往长辈的讲述和大姐的告知中，我们得知它们就是异世中潜藏多年的凤凰和鸾鸟族。

黑龙想和我们交流，但三哥已经容不得它说什么了，交谈没两句便演变为争执。

二哥见对方势众再次上前助阵，负责押送的凤凰和鸾鸟见情况不对却迅速远离，把黑龙单独抛下，看样子是故意留给我们解决的。

“原来你们不是一伙的，太好了！”三哥狂笑道，“今日我们姐妹兄弟俱在，你不可能逃得过了！”

黑龙慌乱间将火精吐出，传给大姐希望缓和局势，但它没想到我们已经准备拿它宣泄多时了。知道情况难以挽回，黑龙急忙利用云团逃窜起来，我们不顾大姐的劝阻追逐而上。

刚开始追踪时状态旺盛，可在我飞到云上俯看的过程中，不断感到身体里的灵力横冲乱撞，甚至有种随时会失控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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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感觉，飞得越高越觉得吃力，就好像是有什么在积极地调动我的力量，让我自己无法自控一样。

这奇怪的感觉在飞行时不断加剧，我降低速度给自己喘息时间，却发现原来四姐它们也是这样。我回头看了看十弟，看到它的身体好像包着一团烈火，十弟拼尽力气压制，那“火光”便忽灭忽亮，好似人类使用的蜡烛被风吹得将灭未灭。我停下等它靠近，想要借力给它，却发现一旦动用自己的灵力，全身就像要散架一样，会立即头痛不已，双翼酸软，异常难受。

六姐看到我们的状况赶紧发出灵波告诉二哥三哥，它俩却急红了眼，不肯放弃追踪，让我们自行调整。然而当五哥和八姐尝试用灵之际，出现了和我一样的症状。

“我想这就是金乌和青蟾两族不能一起外出的原因！”五哥恍然道。

“可我们为什么会这样？”六姐惊慌地问。

“要不，我们放过它吧，反正火精已经回来了。”八姐疲惫地劝道。

“姐姐哥哥们，不要停下来！要我说肯定是因为先前火精被夺，让我们的力量不平稳，所以现在就是要好好教训教训那条龙！”十弟看着很累，骨子里却一点不肯认输。

就在我们争论不休时，大姐的声音从斜上空传来。

那时接近黎明时刻，天空本该蒙蒙亮，却在我们集体的映照下极速褪去黑色，变得大亮。

于是，那一天的清晨来得奇早。

大姐看到我们却没飞下来，而是警惕地转向身后，眨眼间，黑龙在它身后近处现身，从云中窜出，又立刻遁入另一团云，二哥三哥仍然紧跟不放，尽管它俩的身体已如两团火球，但僵持了大半天，它们都不愿罢休。

于是，那一天的正午也到的奇早。

大姐的身体出现了和我们一样的反应，在集体身体不适的状态下，五哥建议我们回汤谷，可我们一半都不同意。

“好不容易等到黑龙，必要让它尝些苦头，好弥补这么多年对咱们的亏欠！”七哥嚷道。

“你没看到它身上都是伤吗？！这些年凤凰族绝对没有善待它，我想端穹也定是有心无力。”

“大姐你别说了，既然龙族护不住它，凤凰族也刁难于它，那我们何必放过它呢？是不是？”

时间流逝如水，那一天，没有夜晚。

玉玦前辈知晓却无法提供援助，在碧落池边一圈圈焦虑徘徊，可我们已经没法顾及许多了。

时间大概过了一天多，二哥和三哥终于拖着透支的身体回到我们中间，悲伤地告诉我们没追上。

但它们说给黑龙添了很多新伤。

我们在一旁悬停，沉默地听大姐无奈斥责它俩。

我实在累了，干脆闭眸养神。

也就是在养神之时，姐兄弟接连不急防备的叫声惊醒了我。

我睁开眼，看到一根白色的箭杆横在眼前，而身旁的四姐眼神平静中带着哀伤，它一仰面，直直地坠落下去。

我的思维突然像崩断了一样…………

“嗖—嗖———”

“三哥、五哥！”

下一刻，它们也从我的视线中脱落出去。

“嗖——嗖嗖————”

“六……六姐、二哥七哥！！！”

我惊恐地看着白箭精准地扎向它们！

“噢！！！”八姐被击中，落下前它问了最后一句话：“大姐，为什么……”

大姐顿时泪落。

“小十！！！躲到我身后来！！！！！！”我向着十弟狂喊。

“九姐、大姐，我害怕！！动不了了！！！救我！！！！啊————”

“凡晞！！！”看着坠落的十弟，大姐悲呼：“你平时那么机灵，怎么关键时刻躲不开呢？！！！”

“大姐——大姐——大姐————”我又惊又怕，完全弄不清是怎么回事，平生第一次朝着大姐那样无助地放声哭喊。

大姐一猛子冲到我身前，张开双翼将我完全遮住，将火精转移给了我。而它眼中血丝如网，声音嘶哑地对我说：“小九，你一定要活着！！！一定要回去！！！金乌族的未来全靠你了！！！！！”

“嗖————”

“大姐！！！”我听见了箭划破了天空的声音，大姐身体向前微倾了一下，低头再次说道：“小九……别害怕，这是必然结果，早晚会发生，别怨恨别报复，等着我们……来……指引……你。”

“我，明白…………”

我怔怔地注视着大姐的身影在洁净的云朵中留下最后的印记。

没多久，天空变回清蓝，凉风照常吹过，陆地上传来人类热烈的欢呼声。

我的精神萎靡，力量却在恢复，凭借姐兄弟们最后的生命力，返回了汤谷。

但我决定不再正常当值。在失去了这么多之后，还有什么理由支撑着我如常生活？

玉玦前辈来看我时，淡然地说了一句：“你会明白的～”

我靠着扶桑，思绪飘到甘渊那头。

“苍天之下，乐悲同世；怜外体己，终无二致。”

幼时一次偶然，我听姨母为大姐梳理毛发时对它如此说。

当时大姐问姨母什么意思，姨母也是慈爱的笑着回答：“你会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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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知道我会想明白，但不是现在。”我说。

“没关系，我刚知道的时候也是像你这样，慢慢接受就好~”玉玦前辈回答。

注：

关于“十金乌”：中国上古神话中的神鸟，乌鸦形态，太阳的化身。至汉朝时被认为有三足（为了区别于普通乌鸦），又称“三足乌”。生活在汤谷（即“旸谷”，“旸”通“阳”）的扶桑树上，每根树枝上各有一只，三星堆出土的“青铜神树”即是古蜀人对这一形象的物质诠释。又传说十日为帝俊之子，它们的母亲叫“羲和”，她在甘渊中为十日洗浴，衍生故事“羲和浴日”。“羲和”为日御，被认为是中国古代最早的天文学家和历法制定者，相对应的也有月御，叫作“望舒”，望舒也被当做月神，是为月亮驾车的女神。2019年12月，中国发现的首颗太阳系外行星便以“望舒”命名，而其母恒星也以“羲和”为名。

有趣的是，在世界上一些其他古老的文明中，同样将鸟视为太阳的化身，并同样认为世界中心有一棵巨大的树（北欧的世界之树、玛雅的木棉树），树的种类与其文化发源地生长的树种有很大关联，这反映出远古人类对太阳和世界认知的共性。

相关文献：

1.汤谷上有扶桑，十日所浴，在黑齿北。居水中，有大木，九日居下枝，一日居上枝。

2.东南海之外，甘水之间，有羲和之国，有女子名曰羲和，方日浴于甘渊。羲和者，帝俊之妻，生十日。

（本章完）

.

一个奇怪的请求，不经意的开始，许久未有的冲突，到诱发连续现象，每一次的过程都很短暂。

望到扶桑木的轮廓时，身体已然不堪重负，索性放任自己，连同思魂一起完全浸入甘渊。

金乌，本不该主动沾染水，但水中沉密的压迫感能让我听到它们过去模糊的声音，我很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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