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娘点点头，声音悲切，“先夫人怀着大小姐七个月时，身子重，常常睡不着觉。于是李氏便怂恿她去寺庙进香，然后买通府里的车夫，在路上动了手脚，害先夫人的马车惊了，把她从马车上摔下来。先夫人因此动了胎气，才导致了小产。”

“那次不是意外吗？”

这一番话说出来，柳氏觉得畅快极了！再不说出来，她都快憋疯了！

“柳氏，你说的都是真的？”

夜凤阁忽然脱口而出。

李氏眼眸一紧，张着嘴，一时语滞了。

“就因为我比你早怀孕，你害怕地位不保，就让丫鬟换了我的保胎药！那次流产，我就落下了病根，从此再没有生育的能力。”

柳姨娘面带冷漠，紧盯着李氏，“你训练自己的爪牙，一旦有人不顺你的意，你便让她活不成。这么多年，死在你手底下的妾室和丫鬟不下十个，你把个丞相府的后宅，生生变成了人间地狱！”

李氏慌忙辩解。

柳姨娘冷笑，“我为什么妒忌你？为什么诬陷你？”

“因为你妒忌我有澜儿和戎儿，而你没有孩子！”

柳姨娘深吸一口气，问道：“王妃一定很想知道先夫人难产的事吧？”

夜锦溪点点头，“若不是掌握了证据，我今天也不会来这一趟！姨娘知道什么，全说出来吧！”

李氏一听，微眯着眼眸，掩盖起眼底闪过的阴鸷。柳氏，你到底知道些什么？就算你知道了又如何？死无对证，我不会认的……

这么多年，她为保命一直守口如瓶，今日终于可以说出来了。

李氏脱口就说了句。

柳姨娘眼眸闪过冷意，“的确，妾身没有孩子。妾身明明比你先怀孕，可为什么没有生下孩子？你难道不觉得亏心吗？”

夜锦溪上前扶起柳氏，“您站着回话吧。”

柳姨娘微微点头，“您真的和先夫人很像，都是那么洒脱。”

她说到这，深吸了一口气，看向李氏道：“这件事憋在妾身心里十几年了，妾身今天终于有机会说出来了！这个女人心太狠毒了，她为了害死先夫人，成功坐上主母的位置，竟然利用进香的机会，害先夫人早产了！”

柳姨娘嗤笑，“大家都以为是意外，谁能想到是李氏的阴谋？如果不是妾身无意中看到那车夫被蒋羽所杀，妾身也不敢相信。”

夜凤阁眼眸闪过冷光，直视着李氏喝问，“你怎么敢这么做！”

夜凤阁眼眸闪着冷光，胸中怒气升腾。没想到李氏这么多年竟背着他干了这么多的坏事！她还害死了婉月……

“老爷，您不能听柳氏一面之词啊！这女人妒忌妾身，所以故意编瞎话来诬陷妾身呢！”

柳氏点点头，来到夜锦溪面前，规规矩矩跪在了地上，“大小姐……不，王妃，请原谅妾身懦弱，这么多年不敢把看到的说出来，害你蒙受这么多年的恶名。”

夜锦溪不以为然地笑了，“本王妃从不在乎那些流言蜚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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