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你松开我啊，我都被你勒得喘不过气来了。有话说话，别这样。”

林海说着，把何雨水抱到椅子上，让她坐下。她放开了林海，仍然泪水婆娑，我见犹怜。

“你哥的事，自然由你哥做主，你能怎么办？”

一向大大咧咧的何雨水，现在却成了一个小女人。她叹息一声，十分幽怨地说：“海子，我不是说我哥。我是说我自己。”

林海用手背给她擦了一下眼泪，也拿个凳子坐在她对面。他逗雨水道：“雨水，八卦一下，你哥哥怎么说的，真要娶刘岚了？”

“哼，我和一大爷秦淮茹都住在中院，我看到半夜三更，他们俩鬼鬼崇崇的，难道能有什么好事？不过，我看到一大爷送东西后，都会动手动脚的，但只要动手，秦淮茹转身就走。”

“我靠，这可是大瓜啊。我知道一大爷是个道德表，不知道还是个老流忙啊。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一大爷长得憨厚，却是个老流忙。”

何雨水怅然道：“海子，你说我该怎么办？”

“你该怎么见人就怎么见人啊。又不是你娶了刘岚。”

“傻柱不是我哥吗？我哥就是长得丑点，可是工作也不错，工资也不低，家里还有房子。什么样的娶不到？现在却娶了个大肚婆，还是个寡妇。我还能一点脸不要？林海，不是你家的事，你肯定感受不到。哼。给你说也白说。”

林海见何雨水生气，就劝她：“雨水，我看你对刘岚的偏见是先入为主啊。你给我说实话，要是你哥娶秦淮茹，你会反对吗？”

何雨水拉开门栓，在开门的那一瞬间，她正好看到秦淮茹一闪身回家去了。

何雨水也没在意秦淮茹，她心里充满了对哥哥的愤恨，她要报复哥哥，也要毁了自己。

哥哥真不是个东西，刘岚也不是什么好女人。这两个人要是真在一起，她出去还怎么见人啊？既然在这个家不能做个好女人，那就做个坏女人吧。

听了哥哥和刘岚的对话，何雨水不由得一阵心乱如麻。看来哥哥这次是拿刘岚没办法了。她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那就是也要像刘岚一样做出点出格的事。

“秦淮茹我不反对，虽然她有三个孩子，还有一个恶婆婆。但我了解她，她不像刘岚，不是一个随便和男人睡的女人。我又不是看不出来，我哥和一大爷都想占她便宜，但是谁占到了？一个也没有。”

“哎呦，想不到你能看到这一层。行啊。我还以为你是个憨丫头呢。原来精明得狠啊。你哥整天送东西给秦淮茹，你不难看出来。但是一大爷那个老狐狸，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呢？”

他对何雨水过来并不反感，一个人听音乐确实不如和雨水一起听。但何雨水没头没脑的话却让他无语了。这个疯丫头，怎么这么不见外？一来就抱上了。他想推开雨水，但是雨水把他抱得很紧。

“呜呜，海子，我哥恐怕真要娶刘岚了。呜呜，我怎么办啊？”

林海正在鼓捣留声机，在逐一试听带过来的黑胶片。

何雨水定定神说：“我哥对刘岚说，娶你可以，但你肚子里的孩子要不是我的，我不就成傻子了吗？刘岚说孩子生出来，如果不像我哥，她就和我哥离婚，不让我哥吃亏。”

林海听了哈哈大笑：“那你哭个毛线啊，他们谈的这条件也没错。人家都同意，你难过啥。”

“你自己？你继续教你的书啊。现在确实了困难，但日子慢慢会好起来的。何况你家不像秦淮茹家的负担那么重，你有什么可悲观的啊。”

何雨水似乎没有认真听林海的教导，她的眼睛里冒出坚定的光来，因为她来找林海，就是要放下一切。

“海子，我再不把心里的话说出来，我就要原地爆炸了。我想嫁给你。想做你的女人。想给你生孩子。你想要多少，我就给你生多少。”

听了何雨水的表白，林海差点跳了起来。他摸摸何雨水的额头：“雨水，你没有发烧吧？怎么说这胡话？我已经和海棠谈着对象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何雨水从椅子上跳起来，坐到林海褪上。“海子，我不管，我就想嫁给你。我日日夜夜只想这一个事。你说我疯了也好。说我不要脸也好。反正，我真的是这么想的。你知道，我不是刘岚，是个男人都愿意脱衣服。我只想有你。任何男人都不在我眼里，更不可能在我心里。”

何雨水这一番爱的表达，直击林海的心，他又不是铁石心肠，感动之余，不由自主动抱住了何雨水。

何雨水趁机亲上了林海。

过了好久时间，林海才从缠绵中回过神来。林海当然很想和何雨水来个极限运动。反正两个人都是你情我愿。但林海清醒地认识到这个时代可不是他穿越过来的时代。一个不小心，就会被打倒在地，还要被无数人踏上一只脚。此时的社死，是真正的社死，几乎没有复活的机会。

因此，何雨水越是真心实意，他越要为雨水负责到底，越要为她考虑未来。他重新把何雨水放到对面的椅子上，握着她的手说：“雨水，我佩服你敢爱敢恨，这一点我都做不到啊。但我们都要冷静冷静。这样做会毁了你一辈子。现在，一个人的作风问题，和杀人几乎同罪。为什么你哥哥不得不娶刘岚？还不是因为担心作风问题暴露吗？”

“我不管，我现在就要和你……你不是还没娶于海棠吗？我也要怀上你的，就像刘岚怀上我哥的一样……”何雨水再次扑向了林海。

林海算是明白了何雨水的意图：敢情她是受到刘岚的感染，也想生米做成熟饭啊。那样以来，她也就可以奉子成婚了。

何雨水用力掐了林海一下：“海子，你别没正形，我是嫌丢人。你说说，要是我哥娶了这样一个破鞋回来，我在院里出来出去的，还怎么见人？”

她现在无处找人诉说心中的委屈和绝望，而她心中却有一个人可以让她奉献，让她牺牲。

她跑着来到后院林海的家，敲开了门，然后她一头就扑到林海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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