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了，老头子我可不是什么前辈高人，就是跟别人学了几手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可救不了你。”

“咳咳，老头子真要有用，早就逃出去了，哪还用得着在这里等死。”

不提林牧的心理变化，老者的声音继续响起。

“哎，也就你昨天刚被抓进来，还有点人性，老头子愿意执导执导你。”

原本升起的希望，刹那间凉了。

“刚被抓进来，搞不明白是吧，那你看看四周就行了，这里这么多人，你见有哪个会说话，或者说，有哪个闹出过一点动静。”

“你啊您老人家不是一直在说嘛”吐槽的欲望蠢蠢欲动，但是终究没说出口。

尊老爱幼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在林牧看看，这位老者绝对不一般，怎么也不会是普通人，能不能活命，唯一的希望，或许还在老者身上。

“闭嘴！”还没等林牧再说什么，对面直接传来呵斥的声音。

“如果不想马上就死，就立刻闭嘴。”

林牧下课眨眼，确实闭上了嘴，虽然搞不清楚为什么会这么提示，但是俗话说的好，家里一老，如有一宝，老人的话，总归是有些道理的。

忽然，耳边传来如同老柴一般枯朽沙哑的声音。

林牧神色一动，四处搜寻了一下，而后眉头皱了皱。

这些笼子不小，或许是为了避免两个笼子之间的人接触，两个笼子的夹缝也很宽敞，看上去得有个两米多。

“小伙子啊，小点动静”

看林牧果然乖乖的闭上了嘴，枯朽沙哑的老者声音也随之缓和了一些。

“不错，还算听话。”

刚说了两个字，那枯朽沙哑的声音就再度响起：“可别，你想说什么老头子能猜到。”

普通人正常来说做不到，但是这个世界可是拥有超凡伟力的世界，超凡力量，一切都有可能！

微微吸了一口气，林牧用尽量小的声音道：“前辈……”

也对，真要是超凡存在，哪用得着在这里等死，早跑了。

虽然是明白了，但是依旧不想放弃，起码表面上看来，这或许是面前唯一的机会。

“在这里，也不完全是没机会，我人族的御者，发现人口大量流失，会搜寻的，但是这里有个前提，需要时间。”

“想要熬到御者降临，那你就得坚持活着。”

“而想要活着，你就得学会住嘴，少说话，少闹出动静，想想吧，如果你想吃东西，会率先选择什么样的？”

林牧顿时吸了一口凉气，首先吃什么样的，肯定是特立独行的啊，有的人喜欢先吃难吃的，有的人喜欢先吃好吃，但是如果有个特立独行，和别的完全不同的，那么大概率大多数人会选择那一个，谁让人引人注意来着，放这里，一个意思。

林牧感激的环视了一圈四周，也不做出什么太大的动作，唯恐闹出什么动静。

忽然，一股腥臭的气体从某个方向传来，林牧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顺着气味来源的方向望了过去，下一刻，眸光骤然一缩。

黯淡的灯光摇曳下，一道巨大的黑影出现在门口处，黑影逐渐变小，脚步声随之响起，显然，有什么东西在靠近。

没一会儿，一个身影高大的家伙出现在林牧的视线中。

那是一个牛头怪物，人身牛首，看起来和西幻故事中的牛头人差不多，身影很高大，大概接近两米的样子，浑身都是黑黢黢的肌肉，伴随着走动一抖一抖的。

牛头人走进，冷冷的目光四处巡视着，那眼神，让林牧想到自己母亲在超市买鱼时候的眼神，挑剔、搜寻自己满意的。

林牧的呼吸都几乎停止了，一点声音都不想弄出。

特殊的腥臭味渐渐靠近，又渐渐远离，林牧微不可查的松了一口气。

没一会儿，牛头人目光一亮，选中了一个目标，因为离的太远，加上灯光过于昏暗，林牧也看不太清，只能模糊确定，那好像是个女的。

林牧拳头一紧，想做些什么，却又有些无力的放下，他根本什么都做不到。

忽然，一道微不可查的轻啸声一晃而过，那声音，隐约有些像什么东西飞溅了出去。

几乎是在同时，一道哎呦呼痛声响起。

这一声，瞬间引起了牛头人的注意力，牛头人的目光从原本的位置转开，脚步也迈向那发生之人。

没一会儿，剧烈的哭嚎声和求饶声响起，牛头人拎着一个人，没一会儿就消失在了山洞中。

林牧陷入了沉默，沉默了许久，才转而望向一个笼子，那是个距离林牧最近的，靠左边的一个笼子，里面蜷缩着一个黑团，看起来很小，和个小孩一样。

嘴唇微微挪动，用近乎呢喃一般的声音挤出几个字。

“为什么？”

谁都知道被选中就是个死，这种情况下正常人谁敢发生，那个人确实莫名发生了，再想到几乎同一时间听到的那模糊的，一闪而逝的声音，不难判断到底发生了什么。

沉默，随后是一声微微的叹息声。

“一个是完整的人，一个已经失去了双腿哪怕继续僵持着也未必能活多久的半残，一定要死一个，你选择哪个？”

林牧的拳头缓缓捏紧，道理不难理解，理智来讲，大多数人都会选择前者，那么……后者自己呢！

他就心甘情愿被放弃，然后去死吗？！

林牧想做些什么，却发现什么都做不到，但是，心头那一股气，散不去，泄不掉，很堵！

“前辈……”

这么宽的距离，按理说应该没法发出那种如同在耳边嘀咕一样的声音才对。

突然，林牧目光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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