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都说了，这是护城河。要真把这水都换一遍，那这国家也可以换了。别说现在是明面和谐暗地撕*的各国友好睦邻时代，就是换了战乱期间，就算这里已经泡成了血水，差一口就快渴死了的你，是喝，还是不喝？】

【你总喜欢让我做选择，可我不喜欢。】

“……”尔期的脑袋轻轻往后一摇，磕了磕某人的头，“你现在废这么多话？不好好想个办法，你是想继续泡在这里吗？”

秋雾哼道：“你都不知道现在是什么地方，我连地图都没有，怎么知道，怎么想办法？”

【就和你很想打死我，可没了我，就找不到回山的路一样，除了跟着我，你还会选择别的选择吗？】

“那你之前出山的时候那么信誓旦旦？”

“我手里拿着地图，一步步都按照地图指示的路线走，就算会偏差一点，也不会有错。你别忘了，我们刚才走的是水路！水底下我都能摸清楚，那我真是神了！”

秋雾更加迷惑了，“你都在水下认清城墙的哪块砖是入口了，还能不清楚现在的位置？”

同样是刚从水里钻出来，尔期的反应十分平淡，“都能顺利进城了，那想必不会有错。”

“这是哪儿？”

尔期看了眼四周的情况，又默默退进水里，然后回到阴影里，“不知道，看这样子，应该是某座桥的桥墩下。”

【嗬嗬嗬……赞美者……这是什么jojo的比喻啊！！！】

【我才不会呢！】

【很意外？我也觉得很意外。以往我都是那个被赞美的入你，没想到这次竟然成了赞美者。】

秋雾看着后方，再三确定没人后终于吐出一口气，不能再具体了？”

“我做不到。”尔期轻微划水，转移到秋雾的身边后和她背对背，然后摇头道，“我们没开通地理位置权限，不和萧祜联系，我不清楚现在的情况。”

【不可能吧！那这护城河不都脏得这么彻底了，还能用？】

【这么久了？！】

【嗯……我比你厉害，能在水里看时间。】

【所以我跟过来了。】

【既然你相信我了，那我也不会让你失望……前面快到了，你跟上，千万别掉队！】

这一连两个反问，打击尔期的同时，也无意识贬低了自己。

尔期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我本来也能通过周围的景象——特别是我们脑袋上这座桥——判断出我们身处的位置，可是……一看这小桥的样式就知道，它在这座城池里的出现频率肯定不在少数！你这让我怎么找？”

“你找到城墙下面那块可移动的砖的时候，就没有想过哪几条出来的路线？”

尔期微微偏过脑袋，余光瞄了眼秋雾的侧脸，“我当时就想着早点跳进水里，好给你个警告！你之前拖拖拉拉浪费了我多少时间，你想随便说几句话就蒙混过关，我这边却是不会放你走了！”

“我浪费？”秋雾手指指着自己，一脸憋屈道：“我的确率先提起了那些话题，但你不是也和我聊得很投机吗？在这个小世界里待了几年，只能一直把心事憋在肚里，不能对外人讲，我明白你的内心诉求！我这不是主动担下了责任，陪你说了一大通过去的事，不仅舒缓了你的心情，还在你怒火冲脑门的时候，成功把靶点转移到了我身上？我这么勤勤恳恳为你着想，结果你之前还想着把我落下！”秋雾重重吸了一口气，“原来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一个设定！我真是看错你了！！”

尔期幽幽道：“我不是这样看你的……在我心里，你甚至比这样的形容还要恶劣！”

秋雾：“…………？？？”

“为什么？！”秋雾压低声音，几欲哭泣。

“你做过什么事情，你自己心里清楚。”尔期眯了眯眼，看着外面已经昏暗的天色，道：“天都这么黑了，一般情况下，应该不会有人出来走动了。”

“为什么？”

“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

“不是。不懂就问，这是好习惯！”

“这就是……我们的目的地？”秋雾吐出半口水，扒拉着石质的东西，含糊不清道。

【从前看书的时候，我还看到过战乱时期会有成千上万的尸体被扔进护城河的文章……虽然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总归还是小心为上。】

【如果这条护城河也有过你说的这种现象，那么你的身体已经在尸水里泡了五分二十七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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