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若是，也没有如果，辽国不会把燕云十六州送给我们，毕竟他们经营了百年，哪里会有那么容易？所以这些没有可能的事情，也没有深究下去的意义，您说了？”

“蔡使伶牙俐齿，怪不得我们长公主会对你一见倾心。如若两国联盟，辽国倒是更容易被击溃。此次联盟，我们陛下本无意结盟，只因大宋乃是信义之国，之前又有多次沟通，所以现在才有了我们彼此之间的坦诚相见。辽国的赵王，他多次寻你未果，至于是为了什么，想必蔡使也是清楚的吧！”

蔡鞗见状，只好拜道：“多谢陛下！”

“虽说散都等人说你率领的一支军队实力强悍，但愿你不会到了上京城吓得尿裤子，到时候可不要说我没给你说战场之上的残酷！”完颜娄室看着蔡鞗说道。

蔡鞗看着完颜希尹，这家伙是明着套自己的话，他笑着回道：“我们官家的决意，想必很快就会送到会宁府，届时联盟想必也就达成了，至于辽国那边，希尹兄，你为大金开创了大金文字，又有行军之能，莫非您还看不出来，辽国也是一匹吃不饱的狼吗？”

“回陛下，参战一事不是不可以，但是这事关宋金两国之间的邦交，我也不能随意参与两国的战争，毕竟大宋和大辽还是……总之，罢了，既然陛下有意提拔于我，我便参战吧！”

蔡鞗参战还是必须要参战的，他想以自身的一眼，来摸清楚金国军队的特性，从而提前做好准备，加以对宋军后期的训练作以相应的措施，到时候更好地应对金国军队。

“既然蔡鞗你答应了，便权为娄室账下将领吧！先锋将，就不用了，就当作是娄室的幕僚，毕竟打打杀杀的，你也是一个文人，冲杀的事情，也不用你亲自登城，就出谋划策就可以了。”完颜阿骨打冲着蔡鞗笑了笑。

蔡鞗愣住了，这大金朕的是出手即毒手啊！

居然敢让自己一个宋人，指挥他们的军队去攻打上京城。

这也就罢了，蔡鞗若是以宋使的身份加入了金国讨伐辽国的军队之中并且攻打了辽国，那么大宋和大辽之间就真的没有了缓和地余地了。

宋国的目的很明确，蔡鞗的话里意思也给了谈判的空间。

能够兵不血刃地拿下燕云十六州，那最好不过。

蔡鞗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他也有些担心，毕竟这里还有完颜阿骨打这位大金皇帝陛下，除了完颜阿骨打之外，在做的其他人也都是大金的文臣猛将，那双眼睛都是嗖嗖地都朝着蔡鞗看去。

耶律习泥烈看着蔡鞗，气就不打一处来。

这一招也不知道是金国的哪一个人想出的这个主意，这是要一耙子打死大宋的立场，又或者是他们先让耶律习泥烈看清楚大宋的态度，然后在最后攻打辽国之后，没有了辽国，那大宋的话语权就直接下降难有新的谈判依仗，到时候是骡子是马，全看自身本领说事。

这招高的很啊！

完颜希尹看着蔡鞗道：“若是辽国真的把燕云十六州给你们大宋，你们大宋又如何决定呢？”

“蔡鞗，你刚才那番话真的很大胆，难道就不怕朕把你杀了吗？”完颜阿骨打似笑非笑地看着蔡鞗，他倒是想要看看车蔡鞗会怎么回答他这个问题。

蔡鞗不害怕那是假的，不过在面对完颜阿骨打的时候，还是强作镇定地道：“怕！死这玩意总是让人恐惧的一个东西。不过，这也是我向陛下表明我的态度，宋金结盟是难以避免的，也正如我所言，辽国根本不会把燕云十六州白白地送还给我们大宋，他们准备以信义叱责我们大宋，让我们陷于不义，使得大宋国内士大夫们所讨伐。我也不过就是给了我们大宋与大金联盟一个台阶下，也让这次联盟名正言顺。”

完颜希尹听蔡鞗如此说道，会心一笑道：“蔡使不愧为蔡使，来日上京城一战，希望你我同在战场之上。”

“听闻蔡使也是军中良将，又有杀虎只能，我完颜娄室倒是也颇为期待你我在沙场上共战辽军。”完颜娄室看了眼蔡鞗，然后又看向了完颜阿骨打道：“陛下，上京城之战迫在眉睫，既然蔡使也是大宋良将，不如让其为我先锋，随娄室上阵杀敌，也算是见证了大金与大宋之间走向联盟的第一战，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这个是自然，男子汉大丈夫，哪能动不动就行小儿行径，有胆没胆，到了战场就知晓了，毕竟那战场之上比面对猛虎还是有些恐怖的。”蔡鞗这话就是话里有话了，虽然斩杀猛虎不过就是逞一时之勇，但是在金国能够杀死猛虎的又有几人？

“但愿你在战场上也能有如此睿智！”完颜娄室看向了蔡鞗，虽然说不上对蔡鞗有什么意见，就纯粹是看不上。

“娄室将军既然肯以我蔡鞗做先锋，那可是蔡某的荣幸，行军打仗，排军布阵，蔡某虽说不一定比得上娄室将军，但是您放心，上京城一战，绝对不会让您失望的！”蔡鞗呵呵笑着道。

完颜阿骨打闻言笑道：“如此甚好，你也回去休息吧！”

“谢陛下体恤！”蔡鞗作揖之后就离开了。

蔡鞗不知道这些人还在商议什么，但是肯定与上京城有着一定的联系，怕是在明年的上京城之战，要在今年提前爆发了。

就在蔡鞗心里盘算着什么的时候，完颜习泥烈出现在了蔡鞗的身前，他看着蔡鞗道：“你们大宋就是这等无情无义之辈吗？”

“赵王，你是要找我单挑吗？”蔡鞗眉头一皱，嘴角一翘笑道。

完颜阿骨打闻言道：“既然娄室有此意，朕觉得倒是可行，不知蔡鞗你可愿为大金一战呢？”

耶律习泥烈还想说什么，却被完颜阿骨打只对接打断道：“辽使先行退下吧！”

完颜阿骨打这么一说，耶律习泥烈也没有办法，他想要在争取点什么，却被金国的侍卫直接给带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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