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着荒山远处的密林，“明明两处地方紧挨着，那边草木旺盛，可这边却几乎寸草不生，死气沉沉。”

封黎笙来回转了几圈，眉头越皱越深：“这里的风水被人动过。”

小雪团在前面吱吱叫了两声。两人直往里走，不知走了多久，路况越来越窄，他们似乎在一直往下。而随着往前，沈明娇脚步不自觉加快，身体像是不受控制的被牵引。封黎笙也隐隐感觉到不适，

而透过手中火把的光亮，只见两侧墙面上的石块渐渐变红。

沈明娇：“你还懂玄学？”

两人跟在小家伙身后爬上半山腰，一通左拐右绕后进了一处岩洞。

甫一进去，沈明娇只觉心口一滞，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极力拉扯着她往前。她下意识看了眼四周，周围只是普通的山石。她问身测的封黎笙：“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封黎笙摇头：“没有不适的感觉，”

封黎笙松开握住她的手：“你在这等着，我先过去看看。”

却在这时，一直安静的小雪团咬着沈明娇的衣服吱吱叫起来。沈明娇低头盯着它急切的一双眼，试探着问：“你知道路？”

小雪团耳朵动了动。

“您是故意让他们去的对不对？为什么啊，难道那里有宝藏？”

常巫师慢悠悠的扫她一眼，“平时看你傻乎乎的，这种事情上反应到快！”

“每个世界都有其规矩，在规矩之内，花草树木都有其特定法则。不属于这里的东西，注定会给这世间带来灾祸，比如千年前的瑶光。”

秀秀大概听懂了，她知道常巫师懂得许多东西，是寨子里最有智慧的人。现下确定沈明娇两人没有危险，她也就放下心来，对常巫师的话只当故事来听，猜测道：

沈明娇高兴的抱起小家伙：“那感情好，这下能省不少事。”

两人都已经见识过了小雪团的独特之处，且小雪团或许从小生在那处山上，对这些东西的感觉自然敏锐，

沈明娇望着面前荒无人烟的景象，皱眉道：“这要怎么找？不过这地儿有点奇怪。”

时间拉回昨日，两人按着常巫师给的简易地图出了巫家寨。

小雪团不知从哪找来了一头大象，两人一狐坐上象背一路疾驰。再赶了近一天的路程后。最终来到了一处荒山。

“略懂皮毛，所以我只能看出个大概。”

“哦，那也很厉害了，”反正她什么也没看出来。

终于，在又走了一刻钟后，远处传来刺眼的红光。

沈明娇知道那是什么？她拉住封黎笙的手，沉声道：“你就远远跟在我后面，如果感觉无法承受，立刻离开。我还是那句话，什么都没你的命重要。”

之前并不是没人尝试过用布蒙住眼睛，不过并没有效果。这么多石头堆积在一起，只会无差别攻击你的大脑，跟你睁不睁眼已没太大关系。

这次封黎笙没有再拒绝，他虽然想要恢复记忆，却并不冲动。

沈明娇快步往前走，封黎笙就远远跟在后面。

随着走进，封黎笙的神志一点点涣散，他看见自己始终没想起从前的事情，直到白发苍苍，听着沈明娇和好友聊年轻时候的事，他却只能坐在一旁静静的听，向一个旁观者。

好在他心智足够强悍，很快便强行回过神来。口中念动佛经里的清心咒，继续缓慢往前走。

走在前面的沈明娇也不比他好到哪去，不过她倒不会出现什么幻觉，只是头越来越晕。

这种感觉她并不陌生，就如之前她刚进神巫寨的那处山洞时的感受一样。她一个不甚，便会被压制。

不过只要她撑过去，不走神的话也就没什么事了。

她看着图纸上最后的标识：“这应该有暗道什么的，可这上哪去找？”

她望着遥远虚空，苍老的眼里是洞悉一切的睿智：“有些东西本就不属于这里，也是时候该消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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