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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江夏顾瑕

  • 作者:岱起
  • 类型:架空历史
  • 更新:07-01 12:38:24
  • 字数:7512

“怎么着?”众人齐声又问。

邢道荣伸了伸腿。“酒还冒热气呐……”

刘全则接着等棋的功夫起身,为刘贤换上新的木桶,一边帮着捶背一边说摇头说落子无悔。

“好!”小刘德反手在临近一目落下一刻白字,大喊一声:“一子双杀!斩!”

他长篇大论一番,却用这短短五个字收尾,只能用“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来形容。一众小兵连战场都没上过,本就向往沙场建功,听到邢道荣这番英雄故事,一个个如痴如醉,真恨不得人在现场,亲自给邢道荣叫一声好。

“兄长那是晕船,没治。快,该你落子了!”小刘德盯着眼前的棋盘,上面棋子黑白纵横,犬牙交错,激烈程度俨然不亚于汜水关之战。

刘全心不在焉,看了又看,胡乱在右上角星位落下一颗黑子。

“嘿!不改了?”小刘德盯着棋盘,喜笑颜开。

“就是就是!江东的周瑜还要率军进犯江夏,我零陵男儿,岂能长他人之气!”

“就是就是!邢将军阵斩华雄!各路诸侯亲眼所见!邢将军威武!”

……

“当时汜水关下,那华雄连斩联军二十余将,刀不见血,马不下鞍,叫嚣着要拿袁本初的首级盛酒喝。当时盟主袁本初就坐不住了,好说歹说央求刘使君,要本将军出战,说如若不然,则盟军瓦解,大汉危亡!”

甲板上,邢道荣被一群小兵围在中间,讲述着自己的“好汉当年勇”。

小校问:“那使君如何说?”

艳阳在江面映出粼粼金光,共工号稳如泰山,率领着连绵船队迤逦而行。

“外面干嘛呢,怎么吵……呕……”刘贤翻身,扶着床边的木桶又是一阵干呕,将刚刚才服下的菜饭吐了个干净。

“公子……”刘全转头想去照顾,又被小刘德拉住。

邢道荣故意不说,非等小兵们央求三番,递上酒水,才缓缓道:“他竟然调转马头,鸣金收兵!这能忍吗?这不能忍!本将连马都不用上,一个健步使出蛟龙闹海。华雄连头都没回,那首级就圆鼓溜球掉到马下。待本将回营,你们猜怎么着?”

邢道荣撇了撇嘴,傲然道:“使君既然下令,哪有不从。本将提着这杆斩山断浪斧就出营。那华雄连斩二十余将,士气正旺,一听手下报说是本将出阵,你们猜怎么着?”

“怎么着?”众人齐声问。

“可是我怎么听家里老人说,是孙坚孙文台斩了华雄?”不知何处,一个小兵高声问道。

邢道荣被这突然的一问顶的一时说不出话。他想反驳,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少年凭空挥掌做了个劈展的动作,这是他今天第六次击败刘全。论五子棋,他已经在这船上独孤求败了。

刘全哀求道:“输了输了,小公子,你可是放过小人吧。别说大公子头晕,这下了一天棋,小人都想吐了。你去甲板上看看山水,听听邢将军讲故事,多好。”

少年不依不饶:“我不!我不!外面除了山就是水,连莎摩珂姐姐的大猫都没有!邢将军的故事翻来覆去讲了八百遍了,我都能阵斩华雄啦!全叔,再下一盘!”

“我……此生最大的错事……呕……”刘贤又干呕出一阵酸水。“就是教你下了这五子棋。兄长病重……你不思……呕……照顾……还……忤逆啊……呕……”

“随行的小白医师不是说了,兄长你这是心病,没治。”刘德不服气,噘着嘴顶撞道。“要不你出山,赢了我,我就不下棋……嗯……今日,我今日就不下棋了……”

“下个屁!我现在看人都重影,还下棋……呕……”刘贤呕着,整个脸都埋进了木盆里。

兄弟二人正在斗嘴,船头甲板忽然传来警报声:“戒备!戒备!前面有河匪!戒备!戒备!前面有河匪!”

刘贤苍白的脸色立刻警觉起来。他连忙将弟弟按在屋里,嘱咐他不得轻举妄动,然后在刘全的搀扶下缓步走上甲板。众将见他这幅样子,本来自信的脸上反倒忧愁起来。

刘贤问:“我没事,就是吐得。邢将军,怎么回事?”

邢道荣这次随扈出行,自觉是备受重用,有意证明自己不必刘敏等新人差,一脸严肃的说道:“禀公子,开路的兄弟们查看过了,前面一队商船路遇河匪,死伤大半,主事的行商见我们船大人多,逃到附近,乞求搭救。刚才小校们听了这几人的呼救,冒失报警。有邢某在,这泿水上大小几十家河匪还不各自逃窜……”

刘贤不想听邢道荣在这吹嘘。临行前,蒋琬已经有所嘱咐,此次他们的航线是沿着古河泿水一路南下,经谭中进郁林郡,过布山、安广,在临尘县由船转马,穿谅山进交址,直达郡治龙编县。之所以这么走,就是图路途便捷,但问题就是沿途难免的山水匪患,所以才搞了这么大排场,带了不少于一个山寨的兵力随扈。

刘贤心想,这行商虽然损失大半货物和人力,但是知道靠近他们的大船避难,机敏聪慧,也是个苦命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自己施以援手,也算是为前面平叛杀人积累些阴德。

“都是苦命人,让他们上‘共工’来。正好商人走南闯北,让他们给我和德儿讲讲交州掌故,沿途也算是解解闷。”

小刘德听到立刻喜笑颜开:“对!听故事!听故事!”

————————————————

刘贤斜靠在船舱里,对面是邢道荣从商船里救出的三个男子。

刘贤问:“就剩你们仨了?你们这商队也太菜了……我是说太不堪一击了。”

三人恭敬行礼,连声感谢刘贤救命之恩。

刘贤让他们起身,使劲拿出公子姿态:“别谢,本公子也不是冤大头。你们是哪来的?身上可有关传名刺?”

“回公子话,小人名顾瑕,是江夏的行商。往常都是家父亲自南下办货,可是今年家父患了风疾,不能下地,才让小人接手,没想到第一次就得遇贵人。”

“还贵人,嘴倒是挺甜。看来你是少掌柜,往日也是个公子哥啊。”刘贤观察这顾瑕,虽然皮肤晒的略黑,但眉眼棱角分明,不失为一个俊秀男子。一身麻布长衫,严格遵守着商人不能衣锦的律令,语气里没有令人厌烦的谄媚与狡黠,给人以老实本分的感觉。

顾瑕身后,一个年轻的白面书生恭敬起身,递上关传名刺。

“呦,吴郡顾氏,你还是江东名门之后?”

“江东”两个字从刘贤口中着重点出,引起了众人的警觉。

“回伯礼公子,小人只是顾氏的远亲,祖上自延光年间便迁到了江夏。想必江东顾氏也不愿承认有一门当商人的亲戚。”顾瑕回答的语气平稳轻松,完全不像撒谎的间谍。

刘贤回答:“别紧张,我也不是怀疑你,就算是与江东有往来,也无妨。我这是去探亲,又不是去密谋……对了,你怎知本公子表字?”

顾瑕恭敬回答:“此地乃是零陵郁林河界交汇,从零陵而来,高举刘字大旗,能有如此排场的,又能乐善好施,救人于水火的,定是号称零陵第一公子的刘伯礼公子!”

顾瑕这几句吹捧,拍刘贤马屁拍的十分舒适。刘贤自然知道对方在奉承自己,可他对顾瑕有救命之恩,对方如此赞颂,也算不得阿谀。

刘贤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低调低调,都是常规操作。遭逢大难,你还能又如此细致观察,还知道附强避祸,是个人才。”他注意到顾瑕身后一直没开口的男子。“你身后那位两位是?”

顾瑕回答:“这年纪稍长的,是小人的护卫钟承。这年纪小的,是小人的书童,未取正名,公子可称其小六。”

刘贤道:“誓死追随主人,也算是忠仆了……呕……抱歉,呕……”

他在颠簸中强忍多时,再加上关传名刺字迹窄小,眩晕之感立刻加重,终于忍不住,一口污秽吐在顾瑕身上。刘全急忙护理,手忙脚乱。顾瑕不顾生份,连忙上前轻抚刘贤额头。

“公子这是晕船之症。小人出门前,特地带了一味青草药膏,家父走南闯北携带,此药外敷可治晕车马、金创伤,和温水服下,可通便顺气,驱寒散热。”

说着,他命钟承掏出一个小瓷罐,亲手在指尖剜了一块涂抹在刘贤鬓角。

大约一刻后,刘贤顿觉神清气爽,眩晕感散去十之八九,甚至腹中传来饥饿之感。

刘贤笑道:“神药啊!你这不会也是雒阳的老太医送的吧?”

顾瑕笑道:“此物无贵重药材,只是草本加上些番邦香料,雒阳公卿哪里看得上。此番去交趾,也是要求购此物原料。”

“那好,顾兄。”刘贤本不是讲究身份阶级之人,对方又帮他解除心头大患,二人已是相见如故。“我送你到交趾,到了也不忙行商,你也是第一次出门,不妨随我周游一番?”

顾瑕欣然允命。却见刘德在旁满脸愁容:“想听故事也没有,下棋也不下,这会有新兄弟,更不管我了!”

顾瑕笑道:“想必这位是小公子了。小公子勿忧,我这护卫钟承走南闯北,一肚子江湖掌故。至于下棋……”

一旁白净的书童行礼答道:“小六略通棋艺,可陪小公子手谈。”

“好!白天跟小六下棋,晚上听钟大哥讲故事!你们就像是特地上船来陪我玩的!真好!”

小刘德笑得纯真无邪。

【泿水】即今广西东北部柳江、洛清江。《水经·泿水》:“泿水出武陵镡城县北界沅水谷,南至郁林潭中县,与邻水合。又东至苍梧猛陵县为郁溪,又东至高要县为大水。又东至南海番禺县西,分为二:其一,南入于海。其一,又东过县东南,入于海。”

却听其他小校说:“这世道尽是欺世盗名之辈。有人看他孙家兄弟坐了江东,便把邢将军的功劳拿去安在他们老子身上。弄得邢将军好似无名英雄一般……”

邢道荣捏着嗓子,拙劣的模仿着刘度的强调:“既然是为了大汉社稷,那就劳烦邢将军了。邢将军速去速回,这酒温凉了就不是味了。”

众人惊呼:“哇!酒未温就能战华雄首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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