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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归仙问道

  • 作者:岱起
  • 类型:架空历史
  • 更新:07-01 12:38:32
  • 字数:6476

刘贤本来还有些尴尬,可是听到四舅说什么各安己位的说法,不由得反驳道:“四舅没听说过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若嫡长不贤,就是承了大位,他人亦可夺之。将来德儿若是贤明,零陵之主他来做有何不可,但有才干,孚民望,非为刘姓,又有何不可?”

士干怒道:“悖逆之言!悖逆之言!大哥如此爱护于你,你对他有何不满,要进此等谗言?还是三哥许你什么好处?……我看错了你……”

望着士燮和四个道童远去的身影,五个儿子齐齐下拜。

刘贤发现,除了道童和仆人,士燮身后十几个壮士还抬着一个巨大的木箱,里面似乎装着什么极为精贵的宝物,使得力士们小心翼翼,脸上表情又显得十分吃力。

刘贤想再做解释,可是四舅士干已经拂袖而去。

士颂回答:“正因为兄弟不如儿子亲,叔伯们才多了几分忌惮。不然人心都一样。”

士燮没有接话,望着五子,露出一丝诡笑。

“父亲保重!”

老士燮这是要干什么?决定了家国大事之后,奖励自己一次修仙炼丹?他是有意考验于我?还是不想结盟,故意让零陵开罪于两方?

众人各怀心思,面色沉重的跟随着老士燮的车驾送行至后山归仙洞。这里是士燮选定的风水宝地,往常用作修仙炼丹之所在。洞穴开在后山的半山腰,可以俯瞰整个龙编县城,也能被万民敬仰,日夜仰望。

“老五,你是个聪明孩子,以后也可以学学老四,出来帮着兄长们做些差事。”临闭关前,老士燮少见的叫幺子士颂上前说话。

“父亲,这‘悬梁遗命’刚挂上去,交州正需要父亲主持大局,父亲怎能弃儿等于不顾?”

“就是,父亲,若是歹人趁机篡改,搅我交州大业,父亲岂可不妨?”

士厥和士徽在老士燮座前不听劝阻着,连老儿士祗都以于理不合为由上前劝阻,可是老士燮不为所动。

士燮闭关修炼的决定太过突然,导致整个士家都慌乱起来。

“父亲莫要苦了孩儿,你在世,我做一个阔少爷,兄长当家,我做一富家翁。军务政务,我没那份心,更没那份才能。”士颂玩世不恭的回答着。

“你小子别跟我装,你这是怕。你不怕我,你怕的是你几个兄长。”老士燮言语中透露着几分无奈。“为父有时在想,为何老一辈几个弟兄相安无事,你们几个小辈反倒剑拔弩张呢?”

果然,士干就第一个不满。“什么古之贤君!自古以来,有嫡立嫡,无嫡立长,此乃天理。你这建言,反倒给了他人可乘之机,人人不安于己位,交州岂不是大乱?若是良方,你零陵为何不用?!”

刘贤见四舅一脸严肃,也不敢隐瞒:“四舅,我真的不知道啊。昨夜确实是小甥和太公提到,古之明君有此立储之法。可是太公这……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啊!”

刘贤确实没有撒谎。昨夜,他向士燮讲授了康熙秘密立储的办法,本意是帮士燮解决心头忧患,拉近爷孙距离。而且按此行事,负责文政的士厥一定会继续掌管外交之权,零陵和交州联盟一事必然水到渠成。可谁能想到,老士燮竟然会在秘密立储后就抽身而出,还将自己和整个零陵卷了进来。一旦有了纰漏,自己和零陵岂不是落了个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一团混乱后,长史程秉禀报修炼之事已经准备妥当,可按照吉时行事。

“行了,老夫不过是去后山闭关修炼些时日,怎么尔等一副生离死别的样子?”老士燮不耐烦的驱赶开三个儿子,向一脸懵的刘贤笑道:“孙儿啊,这几日,就有劳你了。果然,萱儿类我,萱儿类我,生了你这么一个好孙儿。”

“那是炼丹的八卦炉。当年正是这尊丹炉中发现了‘星雨’,才有了那副人间奇景。”士厥为刘贤解谜,语气毫无对悬梁遗命的不满。

“大舅,你听我解释。”

“伯礼,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士厥止住了刘贤。“你这一招,看似违逆了宗法,但解了父亲的心头之忧。只要他老人家安在,我们几个儿子谁也不敢懈怠,都会尽心竭力秉公办差。眼下朝廷是自身难保,日后之主由父亲乾纲独断,臣僚们也不用依附我们几个以自保。有此谋略,有朝一日,贤儿必是零陵雄主。”

“大舅,万一那遗命上的名字不是你,你不恨我?”刘贤问。

“遗命上的人,他总得姓士不是?”士厥语气依旧憨厚真诚。“士家几代人经营交州,只要那遗命上的人,能够奋列祖之余烈,维系住几代人的家国,叫什么名字还重要么?做人做事秉承公心,对别人是大道理,对于我们几个儿子,可是最大的私心啊。”

阳光洒在士厥宽厚的肩膀上,刘贤觉得相由心生这句话可能真的没错。大舅正如他憨厚的面容,让人感受到“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的真正含义。

返程路上,老四士干仍旧生着刘贤的气。他不是嫡子,但是跟随士厥经办政务,也是克己奉公之人。只不过因为是庶子,自幼受到二哥三哥的疏远与排挤,心胸不像大哥这般仁厚。但是他恼怒的,绝不是自己当得上当不上这交州之主。他只是为大哥谋不平。

反观老三,得意之情溢于言表。父亲搞这一出“悬梁遗命”,最大受益人便是他。明眼人都知道,士家五子,除了老大士厥,最有才干、功劳最多的,便是他士徽。可以说在交州的语境下,立嫡立长就是立老大,立能立贤就是立老三。他的存在,不仅掩盖了大哥的贤明,更将在整个交州地盘上划出一道裂缝。僚臣们站在左右,将决定一个家族下一世代的兴衰荣辱。

当天晚上,按照老士燮的命令,刘贤和荆州众人被重新安置到祈丰殿休息。这里已经被临时改造成卧房,只有悬挂遗命的正堂正对院门,大门打开,谁都能看到房梁下那根绸带上悬挂的卷轴。

“劳烦几个兄弟了,这卷轴眼下比我的命值钱,大家轮番坐镇守护吧。”刘贤下令,命南鹰骑两两轮班,坐立在遗命之下站岗守护,既要大开房门,让人看到自己和零陵人没有对它做手脚,也要确保遗命不至于丢失。

“公子,钟承略有身手,不妨也让他参与护卫,也多一个人腾换休整。”顾瑕建议道。

刘贤打量着钟承,略作思忖,心想反正是两两护卫,多个人正好凑成双数,便欣然应允。

自打刘贤进驻祈丰殿后,一连几日,无论是士厥士干,还是士徽,都不曾来探望。按照顾瑕所说,这是避嫌。但是保不准五位公子私下都在忙得不亦乐乎。

“五位?”刘贤不解。

“自然是五位。大爷、三爷、四爷自不必说。待遗命公布,上面的名字不合己意,难免会做一番拼搏。”一场家族内斗,血雨腥风在顾瑕口中仿佛家常便饭,令刘贤不禁侧目。

“那二舅、五舅呢,他们又不可能……”刘贤道。

顾瑕笑道:“二爷看着一心只读圣贤书,可公子记否,当日宴会之上,他先是奚落四爷,惹得大爷一党落了个井底之蛙的骂名,又在三爷败退之际言语相讥。若真是无心,何不像五爷一样,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更何况士使君说过,二爷表面上耽于治书,暗中帮着老使君联络朝廷和公卿士族,早就放眼九州,不是池中之物啦……”

刘贤听完,也觉得二舅士祗似乎并不简单。“那五舅呢?”

顾瑕道:“五爷各不相帮,也就各不施恩。老使君在位他还能做富家翁,新主上位,对手尚需安抚,若要立威,难道不先拿他祭旗?”

“顾兄,你当商人屈才了啊。”刘贤道。“你这人,适合当军师,还得是雄主的军师。”

顾瑕一愣,旋即问道:“公子不觉得,我还适合当手握重兵的将帅?”

“顾兄带兵,步卒还好,若是当了水军元帅,恐怕商船战船都不够赔的。”

刘贤这话,隐隐有一层自诩,也在隐隐讥讽顾瑕当日遇水贼而不能自救。顾瑕和众人听了都是哈哈大笑。

“咚!”

正说话间,只听一阵巨响破空而来,仿若山崩,又似奔雷,惊的众人立时收住笑声,赶忙跑到院外查看。

刘全喊道:“公子,你看,那是归仙洞!”

众人顺着刘全手指望去,只见远处后山归仙洞处,隐隐升起一股黑烟。

“归仙洞……炸了……”

刘贤愣在当场,惊得说不出话。

我的个亲爷啊!你不能玩我啊!望着三位嫡舅各怀深意的眼神,刘贤心中仿佛一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

士干作为庶子,自知对家嗣没有说话的份,拉着刘贤等人退到一边。

“伯礼,你跟四舅说实话,这遗命上到底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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