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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义结金兰

  • 作者:岱起
  • 类型:架空历史
  • 更新:07-01 12:38:50
  • 字数:8708

“好!好好!德儿又多了一位大哥哥!”刘德也欢呼雀跃,为两人的结拜高兴。

当下二人又回到船舱中又把盏言欢,谈及天下大势和英雄人物,直至星夜当空方才各自回房休息。

“两……两国?!江夏独立了?”刘贤摸不着头脑。

赖恭道:“老夫听刘全说,公子救那主仆于江面之上,彼时他们刚被水贼追杀,商队只剩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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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恭道:“寻常结拜,一般都会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云云。可顾瑕的誓言,偏加上互为血盟,永不相侵之语。公子可曾觉得此话像什么?”

“像……婚书?”刘贤问道。

“像盟约!两国盟约!”赖恭没好气的拍着条案。

“大哥……”他热情拉开舱门,被寒凉的江风吹了一个机灵。“恭叔?”

赖恭也不回答,径直走进屋中,待他关上舱门,才开口道:“公子刚认了兄弟,老夫此时前来私会,让外人听见,恐惹离间之语,引人口舌。”

刘贤笑道:“我是认了兄弟,又不是讨了老婆,恭叔夜会能有什么口舌。”他见赖恭一脸严肃,与平常那老不正经的样子判若两人,当下也收起了玩笑,严肃的问起原由。

刘贤热忱的望着对方。如果顾瑕再拒绝自己,那么就是无心归附,自己虽有瞩意,但也不便强求。

顾瑕虽然感到突然,但是一想到结义能助力未来的结盟,当下再无顾虑,连忙下拜。

“只要公子不嫌顾某卑微,顾某何敢推辞!”

自古义结金兰,当是年岁大的或者地位高的提出。此间虽然是顾瑕年长,但是刘贤是太守之子,顾瑕只是商人之后,自然是刘贤主动提出。

“公子和谁结金兰,结的义不义,老夫本不该过问。可是今日那顾瑕结拜时说的话,公子可曾发现有何蹊跷?”

“蹊跷?”刘贤一脸懵。

刘贤照着他的话又重复了一遍,二人在众人见证下结为异性兄弟。

刘贤待要率先开口盟誓,却被顾瑕抢先。“贤弟,还是我来吧。”

“苍天在上,江水为誓,我与刘贤结为异性兄弟,今日起情同手足,义同断金,不求同生,但求同死。”他顿了顿,朗声说道:“互结血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永不相害。若违此誓,天雷滚滚,江水滔滔,天地不容!”

“梆、梆、梆!”刘贤刚要睡下,突然听到敲门声。

“谁啊?”刘贤合衣起身,可门外无人应答。

“对啊,这没错。我们确实看到江面上的断桨破帆,也确实看到一众舰船逃窜。”刘贤回忆起和顾瑕的初见。

赖恭冷笑道:“哼,也就是说,士匡的交州郡兵,战力还不如水贼?”

刘贤被这话一惊。的确,当时顾瑕只说三人是逃出生天,没说自己和钟承力克劲敌之事。怎么到了祈丰殿前的夜雨之战中,主仆二人就能大发神威,杀敌无数呢?

“也许水战和陆战不同……”刘贤要为新的大哥辩解。

赖恭道:“是不同。离岸之际,他挥师水上变阵,点燃火船断后,气定神闲如同家常便饭,看来水战比陆战还要拿手?”

刘贤不得不承认,赖恭说到了痛处。他确定顾瑕是将帅之才,也正是最后这场水战打得漂亮。可这和顾瑕主仆被水贼追杀毫无还手之力的前事自相矛盾。难不成交州郡兵水战陆战皆不如一群横江行抢的毛贼?

“赖恭,也许大哥身上有故事。但是他救过我的命,没必要害我。”刘贤坚持己见。

“顾瑕也许不会害你,可刘景升呢?”赖恭的话仿佛一支冰锥,直刺道刘贤心口,让他浑身颤抖了一下。“伯父?他会害我?”

赖恭冷言道:“你姓刘,可不是刘景升的那个刘。盟约交州,尚可用亲情搪塞,可结交外臣,擅定盟约,这要是传到襄阳,他会怎么想?”

会不高兴,很有可能会……杀人?

刘贤问:“恭叔,你确定,大哥是外臣?有多外?黄祖手下?江东的?益州的?难不成还是……曹操的?”

赖恭笑道:“还能有谁?老夫在交州都听说了,黄祖正困守孤城,益州接班的刘璋连张鲁还摆不平,会派人东出惹事?曹孟德人在河北,顾得上交州?”

“江东……”刘贤万万没想到,自己无形中,竟然会惹上江东孙家。可顾瑕的大名他从未在史书中听过,小六钟承之辈更是闻所未闻。如果只是偶遇的微末将领,即便刘表真的追查下来,也未必就是什么罪过吧。

可是三个微末将领,到交州又有什么用呢?

刘贤有些失落,语气已经不像刚才那般热忱:“恭叔,事已至此,结拜已成,就算大哥是江东一派,他未曾挑明身份,难道要我反悔?”

“反悔也不用。”赖恭道。“为防万一,杀了吧。”

“什么!你让我杀了刚结拜的大哥?!!”刘贤惊的跳了起来。“你没听过我们的誓言吗,难道想让我被雷劈死?”

“别喊。”赖恭的表情淡定如初,似乎“杀”字在他嘴中不会溅起血腥。

“可以学你太公,推河里了事,就当做意外。”

“疯了……”刘贤气得来回踱步。“难怪吴巨要背叛你,你这么冷血,这么阴毒,谁敢在你手底下!”

“阴毒?权且是吧,但是有用。”赖恭对晚辈的冲撞毫不生气。“不然士燮老儿不会留我到今日。”

刘贤望着端坐在月色下的赖恭,方才明白自己从交州请来了怎样一尊大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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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督今日为何要与刘贤结拜?”船舱中,小六对二人的结拜亦有不满。

“为了江东。”顾瑕道。“怎么,这也要担心孙将军不悦么?”

这个冬天,顾瑕已经恩威并施,彻底降服了小六,将他从监视自己的将军近臣,变成了自己埋在建业的一根钉。

“恕末将直言,都督在江东,只能有一个义弟。”小六直言相劝。“那个人只能是孙将军。”

“我是他他兄长结义,不是和他。”顾瑕道。“我在江东,也只有一个义兄弟。只不过他死了。”

小六仍不退让:“都督肩上担着江东,一言一行,都要想着孙将军的感受。刘贤是外臣,都督手握重兵,结交外臣,还是诸侯之子,孙将军知道了该作何想?”

作何想?他选程德谋来制衡自己时,顾瑕就知道了他作何想。

孙将军是人主,讲韬略,不讲人情。

他冷静下来,对小刘说:“本都督知你意。只是结盟征战属外事。按照先将军遗言,这是我的权属。”

“先将军遗言,是说外事不决问都督,不是决于都督,此事也不属于不决之事。”

小六及用力的说道,仿佛在尽全力拦住顾瑕坠入悬崖。“此话更未曾计入先将军遗命。主公心念之,都督切莫再提。”

未计入遗命……也就是说,自己的职权,主公念旧,则认,有朝一日不念了,罢也就罢了。这是君子协议,不是丹书铁券,自己不能有恃无恐,更不能恃宠而骄。

终于还是一朝天子一朝臣么?

顾瑕怅惘着望着江面。主公看上去只是二十几岁的年轻后生,可是那双碧眼后面,藏着唯我独尊的帝王心术,藏着千沟万壑的九曲回肠。

此种虎狼之君,最记恨的,便是先主遗命,和托孤重臣。

先将军死于刺客之手,已经五年了。起初一切都好,君臣一心,文武用命,江东仍像当年小霸王统领时一样,充满昂扬斗志和生机。

可是这两年,一切暗中有了变化。包括自己在内,随小霸王打下江东的老臣一个个被调离权力中心。自己虽然地位崇高,仍留着前部都督之职,但他明白,主公已经在寻找能够替代自己的人物。此番攻打江夏,主公亲征江夏,还越过自己这个镇守柴桑的前部都督,选了程德谋参战,一切不言自明。

自己不是无法替代,只是一时还不能被替代。

因此顾瑕此行深入交州,一方面是探查敌情,另一方面也是一种示威。

飞鸟仍在,狡兔未死,不能寒了良臣之心。

顾瑕道:“做便做了。待船至江夏,我会转回建业向主公解释。”

“不必了……”小六的语气有些为难。

“陆郎,你这是何意?”顾瑕觉察到了小六语气的异样。

小六道:“都督勿怪。当日末将与江东暗桩接线,已将此间经过告知。想必那密探已将刘贤公子和都督在交州所为禀报主公。”

“交趾的事动静不小,且行将百日,主公得知不足为奇。我三人坦坦荡荡,有何不可对人言?”

纵使主公已经掌权,但是他还是前部都督。主公有不满,也只能憋在心里。秋后算账的日子,十年以后再说吧。

“可是,末将刚刚观测水情,见此地芦苇丛生,其间绰约影动,似乎是江东的狼艟。”

“狼艟?!”顾瑕一惊,连忙奔至甲板上。值守的水兵正在偷眠,知他只是刘贤的布衣之交,也不惊醒。

顾瑕接着火把余光极目远眺,果然周边芦苇丛生,其间除了江涛,还有窸窣作响的压草声。而月色照耀下,芦苇从中传出那一抹抹幽亮折光的,不是江东狼艟的玄铁撞角,又会是什么?

狼艟是江东战船中机动性最强的快艇,船头又铁质撞角,船身小,机动性强,讲究以强大水力直冲敌舰,靠玄铁打造的撞角拦腰击破敌舰腰腹,犹如走位风骚的狼群撕咬猎物。

“主公总说,天下诸侯多一敌不如少一敌,天下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看这阵势,恐怕是不留刘贤公子回零陵了。”小六答道。

“是谁统兵?又带了多少人?”顾瑕问道。

小六摇头,直说自己不知,黑暗中也看不清。

“呜——呜——呜——咻!”

就在此时,江面上传来三短一长的口哨声。

“这是明号,江东就要动手,再问我们在那条船上。”小六抬手要回应,此时刘贤等人也被惊醒,赶到甲板上。

所谓明号,就是无需遮掩,谁都能听见的信号。

江东即将动手,战力远在刘贤舰队之上。不需要伪装,这将是实力的碾压。

见刘贤等人出面,小六收回了手。一旦回应明号,他们三人的身份也会暴露。穿上多是零陵护卫,恐怕没等江东袍泽救援,他们三人就要死于刘贤之手。

“大哥,你们也听到了?这是什么声音?”刘贤问道。

“也许是夜枭之鸣。”小六急忙回应。

“别又是水贼。当初就是水贼才遇见的大哥。”

刘贤暗中视物稍弱,看不出端倪,以为虚惊一场,戏谑着要回船舱,却见赖恭站在原地,望着芦苇丛一动不动。

“芦苇摇摆的方向不随风,有的朝左,有的靠右……”赖恭悠悠道。“我们被舰队包围了。邢大将军,劳驾,朝东北射一箭。”

赖恭让邢道荣抹黑射箭,邢道荣料定对方最多是小水贼,想着当着众小校一显身手,接过张南递上来的弓箭,只听“咻”的一声,也不管准不准,抬手就是一个满弓而发。

“梆!”

众人亲耳听清,那是箭镞钉入木板的声音。

瞬间,月色下江面上忽的闪起千万火把,将一番水域天地照的亮如白昼。

“江东的水军。大约两千人吧。”赖恭瞥了一眼顾瑕主仆。

“我们没有生还的余地。”

这个时候,其他人已经睡下,莫不是大哥顾瑕酒兴未退,来找自己喝第二场?

“大哥!”“兄弟!”

刘全见刘贤愿望达成,还结交了人才,以后零陵事业风生水起,也不愧于士夫人在天之灵保佑,欣慰得热泪盈眶,忙将众人从各自船舱中召集到甲板之上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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