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老喝了口茶后继续说道：“开窍境，虽只是一个辅助境界，有人一窍未开也可正常修炼，只是修炼速度比开了窍穴的慢上不少而已，大多可称天骄之人，无不是开窍穴一或开窍穴二者。”

“而你，先天九窍，元灵之气一入气海，便又回归自然，莫说聚气，就算停留片刻也难。”

叶老一口气说完便不再开口，也不去看白皓，端坐高台青玉石案前闭目养神起来。

白皓知道，差不多了！

“先天九窍，这是弃灵之体啊，连元灵之力都嫌弃的先天之体啊……可惜啊！看来老夫与公子无缘师徒了，看来还是得走一趟元丰城了。”

白皓才不管这许多继续问：“为何叶老仅凭精神威压便可使我等一众晚辈感到极大恐惧，这是晚辈在白家长老以及其他三族长老身上从未见识过的。”白皓顺带地拍了下马屁。

叶老听到白皓的话后果然面露得意之色，笑道：“这也不是什么奇事，老夫精神力本就比一般的祖境强者高了不少……”

他突然发现自己没说在重点上，轻咳了一声后又说：“这是灵压，元灵之力与精神之力结合的产物，通俗了去说这灵压类似于威压，比如你站在绢布下方，哪怕绢布再宽大，你也不会害怕，因为你知道这绢布不能威胁到你，若把这绢布换成一座山峰，你便会害怕异常，因为你知道这山峰能要了你的命；世间生灵对能威胁到自身性命的危险信号有着超凡的感知力……当感知到有威胁时都会感到害怕并情不自禁想要远离危险，老夫的灵压能威慑尔等小辈，是因为老夫若想便能能随意碾压尔等。”

虽然早已不抱希望，可听到祖境强者的见解后还是对他造成了巨大的打击。

叶老看在眼里却没有安慰什么，他重新整理了一下面部表情和心理表情，再次看向白皓，确定没看错后对白皓说：“不知白公子可还有疑问想让老夫解答？”

白皓轻轻呼出一口气，释然一笑说道：“感谢叶老为晚辈解惑，晚辈感激不尽，晚辈的确还有疑惑想请教叶老。”

几人先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没有一人说话，随后全都在凝神香中屏气凝神调整自身的精气神，一副恭敬的模样。

白皓却泰然自若地看着叶老。

叶老一脸不着急的样子，也微笑看着白皓，说道：“不知小友，可有想问的？”

众人介绍结束后，叶老说道：“老朽此前点的凝神香还可燃半个时辰，此香名贵异常，能静心宁神对精神之海有着固本培元的功效，所以之前尔等可以感觉到心神舒畅，众位小友可在此养精蓄锐，待此香燃尽之时老朽亲自为众小友启灵，先天灵力能达练气三层以上者便是老朽传人，这先天灵力是指启灵成功后所能达到的巅峰值……在此香燃尽前众位小友，若心中有疑惑尽可说出，老朽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哦？不知是何事。”此时的叶老已有些许不耐，从一开始的一口一个“小友”再到“公子”又到“白公子”

就可以看出。

“奇哉！怪哉！果真无法启灵聚气……咦！这是……唉！可惜！实在是可惜了。”叶老语气中先满是好奇，后很是惋惜地说道，之后收回精神力。脸上换上一副祖境强者应有的冷酷表情，淡淡地对白皓再说道：“你气海中有九个窍穴，这窍却不同于开窍境的窍，在开窍境中的窍能助人加快吸纳周围元灵之气，使人境界加快提升，以老夫的阅历，只听闻过在开窍境最多开创出三个窍穴的绝世造孽，短短数十载便踏步帝境，又数十载便问鼎主宰境……再配合融灵境时三窍可结三契……那战力！妖孽啊……”叶老一脸艳羡之色。

白皓接着说道：“这是我第三次来启灵殿了，前面两次都无法聚气成功，晚辈想知道其中原由。”

“竟有这等事，先前老朽看小友坐于桥上便发现小友精神力不凡，却感知不到元气波动，误以为小友不曾启灵，缺少聚气之法……”叶老脸上狐疑之色更胜一分。随即，白皓便感觉到一股不弱的精神力悄然涌向他的气海，白皓知道这是叶老在探查他的气海，便也不阻止……

叶老一脸无奈，还摇了好几次头。

白皓，听了叶老得话后，先是脑袋“嗡”地一下炸开，精神之海巨震，随后脸色苍白，差点站立不住。

遂起身恭敬抱拳深鞠了一躬谢道：“感谢叶老为晚辈解惑，叶老今日之言如醍醐灌顶，令晚辈茅塞顿开……那晚辈便不在此打扰前辈启灵了。”说罢，他便退出了启灵殿，朝来时的路走去。

白皓这话说得并不违心，不管这老者是不是真心来收徒的，就他今日之言的确解决了令他困惑许久疑问。

所以，他很感谢叶老。

原来，自己无法聚气果真是因为天生气海九窍。

自己虽然精神力强大，但并没有什么杀伤力，看来自己果然是废物一个。

他一人慢慢走着，不禁黯然神伤起来，望着依然在努力向上爬的朝阳，忍不住心中苦涩！

为何老天对他如此不公，自小便没见过自己父母，记事起就听到有人说他母亲死了，父亲也不要他了。

对此，他从来置若罔闻虽挂着天澜阁阁主之子的名号，自己却从未见过天澜阁阁主。

自己就是白家里连普通子弟都比不上的废物。

他想变强，想去找他的父母，问问他们，为何要抛弃他！

他能感知到他的父母肯定还在这世上。

所以他渴望力量，渴望被认可，他白皓要让天下人都知道，他父母抛弃他是他们最大的是错误。

然而，多少个日夜颠倒地努力，竟然全白费了。

“弃灵之体”，天地元力都在嫌弃我，离我而去么。

你们呢，也是因为嫌弃我吗，“为何！为何！到底为何！”白皓突然毫无征兆地怒斥了一声，这一声怒斥他用尽全力，精神力全面爆发。

只听周围的树叶被这怒斥震地簌簌直响。

原本的虫鸣和鸟叫声全部消失，待白皓走远后，数十只目光呆滞的小鸟从巨木上掉落下来，躯体软绵，七窍流血……数不清的虫子爆体而亡，只在树干上或树叶上留下一滩滩或绿或红或黑的液体……

数百米外，启灵殿内，叶老身侧的女子，大惊，目中有不安之色……

他强行倔强地平复着失落的情绪。

白皓见其他人都不说话，也不客气。直接问道：“敢问先生，我为何无法聚气。”

叶老不解，面露狐疑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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