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念烟呀，对呀，怎么样嘿嘿嘿，我女儿长得好看吧？”

念烟？樊念烟？

秦凡翻了个白眼道：“平日里听着腑神的碎碎念就已经很折磨人了，要是意志不清醒的话，我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

樊博文想了想之后觉得秦凡说得也有道理，于是将两个酒杯收走一个说道：“你不喝，我喝，我可没请腑神。”

怎么有些耳熟？

樊博文这老头子倒是挺会享受，还从柜子底下翻出一瓶茅子。

但秦凡拒绝道：“不喝，喝了会出事。”

樊博文傻眼道：“不是，喝个白酒能出什么事？”

知道秦凡在说什么的樊博文顿时沉默了下来。

“她……以前不是这样的，唉……先不说这个了，你吃了没，没吃的话，我们一边吃一边聊。”

秦凡想了想，【残破的牵羊绳】今日的使用次数还没用掉，倒是可以用来抵消【无有蚀本】的赐福影响。

“咳，樊教授，我来了。”

听着秦凡出声，樊博文吓得手忙脚乱地收起了手中的书本。

秦凡微微瞥了一眼。

秦凡一进屋，就看到樊博文拿着一本书坐在椅子上津津有味地看着。

于是他点头道：“好，正好还没吃呢。”

晚饭并不是很丰盛，简单的三菜一汤，两碗白米饭。

秦凡坐在樊博文对面的沙发上，然后问道：“刚刚在院子里那个，是你女儿？”

“嗯嗯，你来了啊，先坐，先坐。”

樊博文有些尴尬地拿起茶杯啜了一口后道。

秦凡心里思索着，然后斜了他一眼，然后继续问道：“她开腑庙，请腑神了？”

樊博文有些意外地道：“这都被你小子看出来了？”

吃到一半的时候，秦凡抬头看了一眼楼上，然后问道：“你女儿，她不下来吃吗？”

“她不吃，我给她找了一个福生无为神王脉系的物品，可以很好的压制腑神的影响，但代价就是，她会嗜睡，饿了她会自己起来找吃的，不用管她。”

樊博文两杯白酒下肚之后，脸上明显带着一些醉意地说道。

福生无为神王？

正好秦凡刚碰到的无心村里，就有着疑似跟福生无为神王相关的神像，于是他连忙问道：“你知道福生无为神王？”

樊博文大手一挥，骄傲道：“我可是摇光部的高级研究人员，每天过手的资料，有这么多！”

他抬起手，用大拇指和食指比划了一下。

秦凡拍开他的手，说道：“那你知道这一神王的物品和神王，有什么特征吗？我只是听说，祂似乎，会抑制腑神的活跃程度？”

樊博文嘿嘿一笑，道：“你说的大体上没错，但祂抑制的可不是腑神，而是……”

“玩家本身。”

秦凡皱眉，玩家本身？什么意思？

难道之前罗格说的是错的？

他能知道福生无为有抑制腑神的作用，还是从罗格那边得知的。

不过由于大聚地里，福生无为神王脉系出现的频率几乎等于没有，所以他也没得到太多相关的信息。

樊博文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接着慢悠悠地说道：“十二神王的资料，我们都收集了一些，只不过碍于某些原因，我们不敢研究得太深。”

“什么原因？”

樊博文的语气变得有些阴森地说道：“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他继续说道：“当一个人，尤其还是神源玩家，知道太多十二神王的事情之后，会发生一些身体上的异变。”

他似乎是回想起了什么，脸色变得有些害怕，甚至连酒意都消散了几分。

“已经不止一位同僚……在知晓太多有关十二神王事迹之后，浑身开始出现脓疮和恶瘤，甚至直接变成一堆血肉怪物，他们，都丧失了自己的理智。”

终究还是神吗？

知道太多有关祂们的事迹，就会异变。

秦凡心里想着。

樊博文叹了口气：“在牺牲许多人，以及对照七大家族流传的历史记载之后，我们发现，那是因为你知道太多，心里对于十二神王的印象就会越来越深。”

“原本因为神源是文本信息，我们无法直接窥见十二神王的样貌。”

“可是在了解太多有关祂们的信息之后，会情不自禁地在心里描绘出十二神王的身影，异变，也就此开始了。”

他慢悠悠地给自己又续上了一杯酒，一口饮下。

“所以，我劝你也不要知道得太多，十二神王，可不是游戏里的大boss，祂们，可是真实存在的。”

“如果，你碰到了跟十二神王直接相关联的东西，一定不要轻易地拿到现实里来，要小心，上面有真的神王真迹。”

秦凡沉默，所以《神源》的文本，归根结底是在保护玩家们，不被十二神王发现吗？

那他手里的那个被欺世乱果神王制作出来的【死亡赦令】？

他回忆了一下，当时看到那幅充满狂乱诡异的双角怪物时，他感觉到坠龙和霝鬼都变得躁动几分。

“有些过于明显了。”

《故事会》。

嗯……大学的名誉校长也需要娱乐时间，这可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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