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醒之前身体是否有什么异样？”

“发过一场高烧，那段时间出现了一些幻觉和幻听。”

正在这时，大门突然又被人推开了。

顾奶奶一脸错愕地站在走廊上，远远望着顾长宁：“长宁，你是不是犯什么事了？我就出去一会儿的工夫……怎么……怎么……”

“你的视力透视半径有多少米？”

说完他递出了一张名片。

顾长宁拿到手中，上面同时印着萧乾的手机号和微信号。

“那就先这样了。”萧乾起身要走。

“我的问题已经问完了。”萧乾满意地点了一下头，接着把一份早已打印好的协议推到了顾长宁面前，“最后签一下这份协议就好了。”

顾长宁拿过来一看，这份安全保证协议其实就是一份承诺书，就是给所有异能者加上一层道德约束，以减少恶性犯罪事件的发生。

但对于异能者利用自己的超能力去经商，去合法赚钱，官方是不会管的，因为这本身就是异能者天然拥有的竞争力。

突然遭此一问，顾长宁不由怔了一下。

此前他一直对别人隐瞒自己的能力，甚至连对自己的家人也不例外。老实说，他并不想暴露自己是个异能觉醒者的事实，因为直觉告诉他这会带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萧乾也看出了他眼中的犹疑，温和一笑：“你不用担心我们知道你是个异能觉醒者，就会限制你的人身自由什么的，那是不存在的。事实上，我们天罗地网对异能觉醒者还是比较包容的，但是纳入监管却是必不可少的程序。

萧乾端起桌上的凉白开，浅尝了一小口，“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你应该也觉醒异能了吧？”

顾长宁接过助手小赵递来的水性笔和印泥，签上自己的名字，盖上了拇指印。

萧乾满意地一笑：“很好，很感谢你支持我们的工作。值得一提的是，你爸妈既然被贼人掳走，因此后面这些贼人会不会盯上你还有点难说。这是我的名片，你以后遇到什么麻烦的话，可以随时联系我。”

“一年前，就在高二下学期。”

萧乾使了个眼神，助手小赵立即掏出速记本和水性笔，做起了记录。

“你大概是什么时候觉醒的？”

“我粗略测量过，大概是九米左右吧。”

萧乾又问了一些很琐碎的问题，他的助手小赵一直在低头刷刷刷地做笔录。

萧乾含笑着向顾奶奶颔首示意，“顾奶奶是吧？你不用紧张，我们今晚就是过来跟长宁他聊会天的，他没犯什么事。”

“那……那就好。”

顾奶奶松了一口气，勉强流露出一丝笑容，但看起来还有些紧张。

“那我们就不打扰了。”萧乾带着助手小赵正要离开，忽然他又想到了什么，顿下脚步，专门盯起了顾长宁他奶奶。

“对了顾奶奶，近来社会上出现很多自称是北辰圣君的骗子，以收徒普法为名，专门坑骗一些中老年人。您一定要擦亮眼睛，不要相信任何邪门歪道，要牢牢管好自己的钱袋子。”

我先前以为“北辰圣君”只是网络社区上的病友，这都已经开始蔓延到线下产业链了吗？顾长宁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评价。

顾奶奶有些不服气：“我还没老糊涂到这种程度吧？什么北辰圣君？我听都没听过，我只知道有玉皇大帝和如来佛祖！”

萧乾连忙赔笑道：“顾奶奶，我只是提醒您要多留个心眼，没别的意思。”

“好的，我知道了。”顾奶奶摆摆手，有些不高兴地回道。

萧乾便带着四个黑衣人一同离开了顾家。

走下单元楼的楼梯时，萧乾的嘴角始终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他的助手小赵在一旁贺喜道：“队长猜得没错，这个顾长宁果然觉醒了罕见的火焰金瞳天赋。”

萧乾说道：“虽然目前他的能力还处于比较初级的阶段，但他的起点很高，觉醒没多久视力解构半径就达到了九米。我记得顾教授刚开始觉醒时，视力解构半径也才不足六米。

“以前我们天罗地网东海分部也有一个觉醒了火焰金瞳的同事。因为有了他，那时我们可以轻而易举破解很多疑难大案，但自从他在五年前因公殉职后，缠绕我们的案子便越来越多了。”

助手小赵接着问道：“队长，那你是怎么打算的？”

萧乾回话的语气却是很淡然，仿佛早已打好了算盘：“我们天罗地网和明济考古院向来关系密切，等这个顾长宁入学以后，我们就可以调动关系，让他来我们天剑六处实习。如此一来，既可以很好地发挥出他的特长，又可以对他形成一层无形的保护。”

助手小赵赞同的一笑：“队长这个决策很不错，这么好的天赋确实不能浪费了。毕竟我们天剑六处已经很久没有立功了，再这样下去我们在组织面前可就没有话语权了。”

……

明济大学考古院。

一间略显阴森的地下研究室中。

堆满各种古籍文献的红木长桌后，一名头发灰白、戴着眼镜的学者怔愕地站立而起，双眼一动不动地聚焦在他身前一米外的虚空中。

他的双眼睁得很大，仿佛看到了什么很吃惊的事物，让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敬畏、恐惧和深深的不安。

他不敢大口喘气，就这样怔怔看着那里。

他双眼的聚焦之处看起来什么都没有，却又似乎让他窥见了一个惊人的秘密。

半晌后，他才怅然若失地喃喃道：

“出大事了……”

“似乎……《推背图》后面的十几象再也不会发生了……”

顾长宁很礼貌地问了一句：“萧队长，你还有什么别的问题吗？”

“每一个散修的异能觉醒者，都有义务在我们这里做登记，并且签署一份安全保证协议。当然，也享有跟义务对等的权利，那就是当他们遇到修炼上的难关时，也可以请求我们的帮助。”

听起来也不是什么坏事，还可以接受吧？顾长宁坦白道：“没错，我确实已经觉醒了异能，能力其实和我爸妈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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