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块。”

穆雪解下鞋带，好奇问道：“你怎么知道？”

她说完之后，觉得话有歧义。

抬头迎上常晓浩投来的目光。

他听过猪肉佬一刀下去，一斤肉不差一两的。

虽然旱冰鞋定期消毒，也会放进樟脑球。

但是还有很多看不见的细菌滋生。

刘丽丽很怕脚磨破被感染到。

“猜的呗。”

服务员发给的每人一个白色塑料模。

很丝滑，不用使劲，入口触底。

司机热情的招揽着往来的顾客。

那只热情的咸手，快要伸到别人的身上。

车技高手，往往会脚点地，离合、油门、刹车并用。

溜冰场门口。

“不舒服。”

“还是戴上吧，玩归玩，安全第一。”

“2个37码，1个42码。”

溜冰场里传出“咚咚”的闷声。

售票台前，冷热交流之处，怪味夹杂。

还没见过，看过一眼，就知道穿多大鞋码的。

刘丽丽有些不自在。

很玩味。

像一头饿狼。

不想了，她拉起兴奋的穆雪，慢慢趟进去。

常晓浩很多少年没玩这个了。

倒滑，像在踩蟑螂。

就连正滑，都像刚割过皮包一样。

双手没了目标，舞舞璇璇。

《野人的士高》有节奏的NO~NO着。

10人，20人，场地里逐渐汇成一条长龙。

搭肩搂腰，默契配合。

中间小圆台，缺个做高难度动作的领舞帅哥。

打碟的妹仔也不在。

有瑕疵。

这算商机吗？

亦明亦暗的冰场里，惊叫连连。

一个女孩摔倒后，男孩驱走热心的搀扶者。

默默承受那份柔情。

打着摩丝的紧衣帅哥，独狼般倒滑而过，吓倒几人。

身面一片骂声。

围栏后的卡座走廊，几个猫着腰的叼毛。

警惕的兜售着小玩意。

一曲结束，领头脱队，长龙解散。

常晓浩找到了久违的快乐。

这是他青年时期，业余生活里，众多的乐趣之一。

栏杆处。

三人续了一波能量，手拉手，继续开整。

今晚，玩个痛快。

···

次日上午，常晓浩骑上心爱的摩托车。

今天要去的地方有点远。

一个坐落在偏僻小巷的部门。

门口挂着两套牌子，左边司法，右边公证。

丢掉喝光的瓶子，常晓浩整理衬衣。

门岗登记···

回去经过前方，一段郊野上还没完全修好的路。

尘土飞扬，细石子被轮子碾得喳喳作响，啪啪乱蹦。

轻放离合慢给油。

1挡龟速，小心驶过。

车速慢慢降下来。

“大意了。”

他上次花25块钱，加过一箱90#汽油。

跑了很久。

前几天拧过备用油箱的。

把这事忘了。

支好大梯，坐在路旁一块石头上。

“好心人，帮帮忙吧。”

常晓浩摘下帽子，无聊的挥舞着。

···

老吴早上，在花鸟市场，花了20块钱，买了一只小猫。

路上想着，回去之后女儿欣喜的模样，嘴角忍不住弯起来。

驶过危险路段后，一个拿着黄头盔的人在招手。

他想了想，在前面停了下来。

“哎呀，这是遇上贵人了。”

附近没有加油站，总算有人来了。

常晓浩飞奔过去，紧握贵人不松手。

“大哥，我车没油了，帮个忙？”

老吴手上也没个装油的器皿。

头盔倒是可以接汽油，就是不好倒进油箱。

把车停在高处，利用高低差，拔管引流也行。

虹吸原理他也懂，只是不熟练。

汽油不好次。

“没瓶子，装不了油。”

老吴想着，他要是愿意拿头盔装，那自己就帮这个忙。

倒些油给他。

不愿意的话，那没办法。

“瓶子···”

常晓浩真是昏了头哇。

“大哥怎么称呼？”

“姓吴。”

“吴哥，我后备箱里还有条绳子，牵我一段？”

···

老吴后座小猫，等得不耐烦。

“喵”的一声，双车启动。

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

天悦居，门前草坪。

老吴抽出一根华子，把剩下的还给常晓浩。

“不上去了，家里孩子，还等着它呢。”

“蛤···”

小猫很敏感，被老吴拍的，发出警告声。

“那有空上来坐坐，就在二楼。”

小猫能有6个月大，一脸紧张地不停舔毛。

老吴看小猫瞳孔，“它怎么了？”

别是一只病猫吧，他可不懂这些。

“吓的，没事。”

小猫看着挺健康，一路颠簸的缘故。

“宠物店做个检查，打几次疫苗，再弄个猫窝。”

“你还懂这些？”

常晓浩“养”过几年。

猫主子只有饿的时候，才会正眼瞧他。

电梯不敢进，半夜乱叫。

纸巾扯得满地都是。

沙发上全是抓痕，

洗个澡跟杀它全家一样。

“买些猫粮和猫砂，猫粮牌子，呃，无所谓。

自己做个小猫铲，破饭勺子就行。

要是在沙发上撒尿，晚上乱叫···”

常晓浩桀桀怪笑，“还得考虑给它做个绝育。”

“蛤蛤···”

小猫很不耐烦。

凡人的世界，尽想些惨绝人寰的招数。

老吴接过名片，“常生，那先这样，后会有期。”

“吴哥，再见，慢走啊。”

贵人走后，常晓浩在垃圾桶翻了一遍。

一个空瓶子也没见到。

他又跑回办公室，拿出一次性水杯下来。

走到小郭的摩托车旁。

拔出油管，连续折了几杯。

倒进自己的油箱里。

“嗯，可以开到加油站了。”

常晓浩把油管重新插好，背手上了二楼。

“真是大忙人。”

看常晓浩像个兔子一样，风风火火上下楼。

刘丽丽掩口失笑，“刚才有人做坏事呢？”

“做坏事啊，想起来就刺激，要不，我们试试？”

常晓浩摇头晃脑，一副陶醉其中的模样。

刘丽丽撇嘴，“你的小要要，离开你两个月啦，真惨。”

常晓浩围着刘丽丽转了一圈。

看得刘丽丽心里直发毛。

“看什么看，没见过靓女咩？”

“我很危险，不要对我好奇。

也不要试图了解我，我怕伤着你。”

“臭美，姐姐是有主的人。”

真是自我感觉良好，就会背手装老干部。

刘丽丽很自信，不会被这个小她5岁的人伤到。

“小屁孩，懒得睬你。”

···

办公室里，叶炜明正在布置下周的工作任务。

现在两组人员，除了保证两条线上，平时的正常工作。

最主要的，是搞定以后办证大军的工作进度。

隔壁办公室腾出来后，叶炜明会常驻那边，继续招人，做别的工作。

“给你3个月时间，带出小孟来。

3个月后二期开始办证，她要有独立的办证能力。”

“明白。”

“小郭和老熊，协调好他项权这块业务。

我会找个时间，和中行李经理喝杯茶。”

“好。”

楼盘售罄，业务部门比重凸显。

副总经常找叶炜明，商讨细节。

老板也会打电话，请他过去，研究后续发展。

手下几员虎将，跟着水涨船高。

电脑，空调齐备。

一个明媚的午后，叶炜明搬到了隔壁的业务部。

开启一个部门经理坐镇，同时管理两间办公室的光鲜履历。

办公室换上了‘办证’的标识牌。

常晓浩想到了，人与人奇妙的缘分。

那天在公证处，丢掉一个空瓶子。

不然，老吴和小猫，早就到家了。

江畔阁小区，自家杂间里，装上了小型吊扇。

墙上刮了大白，地上铺了板砖。

大舅的文具店，上了快车道。

在考察对比后发现，不论从货源质量，还是品种的多样性。

不输同行。

以后要拼的，只有态度。

一切，都是那么的恰到好处。

···

她偷瞄一眼常晓浩，这个登徒子，一脸平静。

循环转出一个高难度动作。

留下一圈耍帅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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