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道？”

“道可道，非常道。”

叶风云道：“你不该骂？”

郑耀笑了笑，走到叶风云面前，二人离得很近，充满敌意的眼睛也几乎要贴在一起。

“那如何以道论证忒修斯之船？”

郑耀皱眉，道：“那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就是，你还是你，就算你怎么改，你还是你，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叶风云道。

郑耀愣了一下，旋即哈哈大笑，道：“论到最后你还是要骂我一顿，是吧？”

“你的意思是你的观点太过于高深，我无法理解？”郑耀神色不悦。

叶风云点头，道：“的确如此。”

郑耀气笑了，道：“那我倒想试试。”

“国外有个很著名的哲学问题，名为忒修斯之船，听说过吧？”

“那是自然，一艘可以在海上航行几百年的船，都归功于不间断的维修和替换部件，只要一块木板腐烂了，它就会被替换掉，以此类推，直到所有的功能部件都不是最开始的那些。”叶风云回答。

郑耀点头，道：“不错，可问题是，最终产生的这艘船到底是原来的那艘特修斯之船，还是一艘完全不同的船？如果不是原来的船，那么在什么时候它不再是原来的船了？”

第885章

叶风云道：“其实你是想用忒修斯之船这个问题来延伸出人，人全身的细胞更换一次需要七年，忒休斯之船完全更换零件，正如人完全更换细胞。

“但人之所以为人，你之所以为你，并不完全依赖于你的细胞，你的经历，你的精神，你的思想等等，这些东西组合在一次，才是你。”

“道。”

“船只是一个代称，这个问题真正想论证的并不是船，如果非要说它论证的是什么，咱们大夏有一个东西可以将其乃至整个西方的哲学论证问题概括。”

“什么？”

叶风云沉默片刻。

“你回答不上来。”郑耀嘴角上扬。

“本来我下山是想杀了你一雪前耻的，但是师祖有交代，我这次下山，为的是普度众生。”郑耀道。

叶风云笑了，道：“你们地魁山普度众生？”

“我们地魁山不比你们天姥山差，只不过理念不同罢了，你们天姥山的理念太过于迂腐，总想着牺牲小我以成全大我。”郑耀叱道。

叶风云道：“那也好过你们地魁山为了小我舍弃大我。”

“你错了，我们地魁山从来都不是保小我舍大我。”

“那是什么？”

“大我小我，我们全都要。”

叶风云无语。

郑耀道：“仇我会报，但我会光明正大的一雪前耻，当然，是在化解了这次危机之后。”

“你想怎么化解？”叶风云问。

郑耀道：“龙出海，虎下山。”

“你也听说过？”叶风云皱眉。

郑耀道：“不然呢？现在龙出云海市，就差虎下山，对吧？”

“你是想说那只虎是你？”叶风云问。

郑耀微微一笑，拿出虎形玉佩，道：“不然我为什么叫虎痴？”

叶风云道：“不，而是我在想，怎样以一种你能理解的方式来阐述我的观点。”

叶风云道：“它既是忒休斯之船，也不是忒休斯之船。”

“何以见得？”郑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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