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夭夭怔怔的说。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面对死亡，若不是对方是小柳子，恐怕如今已被吓傻。

这种时候，夏侯聆月再也说不出重话，又是一声叹息。

“阿词，你既早就想这样做，又何必费力搞出这些事？”

不说话的样子，好可怕。那么熟悉的一个人不会再睁眼，也不会再对自己笑了。

“不要哭，哭花脸就不好看了。”

“阿姐……”听到熟悉的声音，白夭夭满含委屈扑进她怀里。

“嗯，阿姐在这里。”

垂下了想要触摸他的手，缓缓开口：“他已经死了。”

“小柳子会去一个新的地方，那里没有痛苦。温词，是时候该放开他了，朕一定会将他的尸体妥善安葬。”

白夭夭这次却不乖，劝说许久，才终于同意旁人将他带走。

可是白夭夭心中乱得很，他无力推开了眼前的男人，发出细碎呜咽，“呜……我想，一个人……冷静一下……”

实在笨得很，处理不了这样的麻烦。

龙聿的心脏抽痛，却也只能转身离开。他的温词不想见自己。

“温词。”龙聿吻上他轻颤的睫毛，“我做过了太多错事，如今还妄想挽回你，过往全部都是我不好，对不起……”

龙聿离开后，第一时间便叫了夏侯聆月来，实在舍不得见到他难过，既然不想见自己，总有还愿意见的人。

夏侯聆月走进来，见到满室混乱，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们把小柳子带走，我以后，是不是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白夭夭闻言抬起头，紧紧护着怀中人，不让他碰。

小柳子的确是犯下了大错，但从小到大一直在他身边的人就这样死了，他心中只有难言的痛和难过。

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方式离开呢？不是说好的永远都在他身边吗？

“温词……”

他的姐姐也认为是自己的示意。

“阿姐……”白夭夭低声呜咽，抽噎着道：“不是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声音支离破碎，叫人听得心疼。

“阿姐知道，不哭了，不哭了……”她只能紧紧抱着他。

“都怪我，如果不是因为我，小柳子也不会，做出这种事……”

“他只留下一句对不起，就离开我了，那么多话还没有说。”

“我以后……再也听不到了。”

夏侯聆月闭上了双眼，不忍再看他的模样，只能轻声安慰：“你还有阿姐在，不要哭，哪儿有在这么开心的日子哭的？”

白夭夭更加委屈了。哪有这种日子发生这样的事的？

他止不住泪，是哭到累才睡过去的，眼睛还有些红肿。

夏侯聆月眉头皱得很紧。看白夭夭终于安静下来，满眼怜惜的替他盖好被子，随后转身直接去找了龙聿。

“阿姐……”

“龙聿，别这样叫我。”夏侯聆月神色冷淡，开门见山：“事到如今，你觉得你们之间还有可能吗？”

龙聿神色一滞，不知该如何安慰。

“朕叫人处理小柳子的尸体。”

“不，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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