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知道很多，现在重要的是回去寻找新的契约方式，能找到多少就是多少，只要能找到一根狮子没有钥匙的锁链，那就稳了。

这可能是一场赌博，但哪有一定成功的时候呢。

默言摆摆手，消失在了这里。

原地的鸿泷也是揉了揉眉心。

“有人试着抓捕过我，抓到了，但完全没抓到。”

他产生了怀疑，那就意味着默言以后没有办法再悄无声息，不知不觉地去收集他想要的资料，到了最后，当这种微弱的表面信任彻底崩塌时，他们也就没有了再合作的机会。

那还不如现在就顺水推舟直接摊牌了事，让怀疑成真，并掐掉新产生的，蔓延向信任那片的裂缝，让这合作变得更久些，甚至于在最后得利。

“好啊，希望下次再来的时候，我们能说，合作愉快。”

呵，果然，软链子才能把人彻底绑死，但这样也有可能把人彻底放跑。

“那今天契约还没签订，我就不在这里待着了。”

默言很洒脱地离开了，临走时还不忘催促他们快点签订契约。

“那提议完全相反时，我们有权力否决你的提议。”

“我要求……”

这一项项要求被提了两三个时辰，最后终于是有了第一版契约，并准备第二天再进行微调。

“任何时候共同进退，在我的原有世界优先考虑我的提议。”

有句话说得好啊，当你测试药物质量的时候，药物就一定会被消耗，当你测试一批武器的极限强度时，被选中的那个肯定会破掉。

怀疑也是如此，当怀疑产生的时候，那一切事实都已经不重要了，他会徘徊，会犹豫，但最终当有了他想要的理由时，怀疑的事也便成了已发生的现实。

虽然不一定成功，但总归是要试试的。

狮子想要活下去，那就得去捕猎别的动物，它跟那些动物说他想活下去，那些动物难道就能让它吃？

自然是不可能的，但他现在就在努力将那一头来自未知的狮子，可能马上就要饿死的狮子，磨掉尖牙与利爪，然后试着驯服，让他们学会吃草。

鸿博士笑笑。

“我们相信你会合作的，即使你离开了，也会再次回来。”

这种事，据说以前也发生过，但当时距离现在的时间太过于久远，加上战乱和贫困的侵蚀，史书丢了太多，现在都仅仅是知道当时有个旅者与众不同，但却完全不知道那个人怎么与众不同，最后是不是正常地大迁徙了，期间有没有什么条约等等。

甲级空间异构的伴随者……

呼……到底是谁？

……

“看起来火折的预热已经快完成了。”

切了一下标记着各个火折计划里避难所的地图，上面代表着不能够完全运作的橙色与完全不能够运转的红色已经基本看不见了。

“这样最好，只不过他们现在到了这边就龟缩，我们还进不去，还是得小心他们现在就突然发动攻击，不然让民众先进去些？”

“不行，还记得当初我分析的吗？现阶段火折的数量完全不够，你若是愿意新建那也可以，否则我们不能够让某些人先进。”

“对啊，不患贫而患不均，你若是哪天也站上了治理国家这个层面，你就会发现，即使在那些没有修为的普通人面前也要保持着基本的公平与尊重。

纵使我们是空舟可以浮空，但当我们重新回归到海面上时，还是那句话，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不是，那预热这还有什么意思啊？”

人口是出现优秀灵根的保障，而灵根，特别是优秀灵根，那是每个宗门的新血来源。

所以即便是不愿意，他们在有台阶时也都拿了资源。

可现在突然告诉他们不让进了，这就立刻引起了疑义。

“啧，不知洛皇有什么打算？”

洛水沉默片刻，目光扫过了每一个自家有避难所的宗门。

“我会尽量剔除那些不作为还嘲讽别人的人，然后带着愿意与我一同死守阵线的人，去抗到最后一条战线被撕碎。”

哦，听起来很感人，很有煽动性，只不过除了几个年纪比较轻的宗主外，别人只是附和地点了点头。

任何感人的事情都在于突发，你没想到，大脑就会感到意外，产生更多的刺激，但当听多了，那自然也就变少了。

这不就是，再美好的记忆，回忆的多了，味道也就淡了吗？

“……”

洛水明显也意识到了这样的问题，这种在民众面前的发言到了他们这里是不好用的。

“所以就是得死人？”

平时的中立派就像是忘带感情色彩了一般地问到，这也让在场众人拿捏不准他到底是在讽刺还是在询问。

“战争肯定会死人，但最后的输赢不是对面死了多少，而是对面还有多少活着，我们还有多少活着吗？”

“好主意，但还是别压线吧，不然到时候本来就没办法救多少人还填不满避难所。”

“我会考虑的。”

地图在切换着，当浮繁城作为国都，还如同数百年的科技融合使用时，他们这里已经是清一色的最顶尖配置了。

他们缺的不是别的，是创意，来自外界的创新。

就像一个人完全没办法想一个自己从未见过的基本模块构成的物体，所有脑子里想到的都能够被拆解为我们所见过的模块。

原本用灵气投影的立体地图，用阵盘阵组构成多项同时投影视频会议及超远程通讯，现场用精神力模拟的进攻细节，需要记录在一个个玉筒里的各种信息与实验参数，都被某个天才所提供的幻脑所替代或并入。

现在，他们比原本更节省体力了……虽说好像并没有必要？

“这是？”

切换到一张地图叠层时，颜色明显变得不对劲了。

“现实地图……能量开始泄露了，走。”

洛水也思考过可能是对面准备开始试探了，也有可能是谁等不及准备取一大罐能量取突破界雷进行飞升。

但现在妄下结论还为时太早，所以还是得先堵上再说。

……

面对黯蚀的办法吗……

“我们只想要活下去……你啊……唉……”

鸿泷摇着头说道，但默言并没有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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