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克听得稀里糊涂，很想询问“先驱”是什么，赫曼口中的“他”又是何方神圣，怎么听起来神神秘秘的，但瞅着眼下的气氛，他着实有点不太好开口。

“我懂了。”斯特克望着一脸认真的赫曼，撇撇嘴道。

斯特克赶紧问，“是什么？”

海克不可思议地看着老友，他几乎从没在斯特克脸上目睹过此刻的复杂表情。

赫曼一拍手掌，“好，我们接着说回你提出并准备实施的贼鸥计划。”

“赫曼的结论，没有错。”楚薪那毫无情绪又带点迷幻的声音从墙上的音箱传出。

赫曼有点小傲娇地耸耸肩，“数学，就是上帝之手。”

“但是贼鸥计划存在一个巨大的漏洞，”楚薪顿了顿，故意让斯特克等人心头一跳，“这个漏洞足以让整个行动宣告失败，进而人类毁灭。”

而赫曼口中的他，自然是楚薪。

“所以，他是谁？”海克忍不住了，嘀咕道。

“一个很特殊的盟友，之后我会告诉你。”斯特克说道。

破碎穹顶，科研部门。

“将军，根据我的推测，下一次的怪兽袭击可能就在一周之内，而且不只是一头，按照最近的情况来看，先驱们应该耐不住性子了，所以很大概率是两头，甚至是更多！”在黑板上不停写写画画的赫曼亢奋地说道。

在他的身后，是斯特克、陈生和海克。

当晚。

滋~滋滋~

电流声在房间内响起，斯特克立即把房门紧闭。

赫曼抿了抿干涩开裂的嘴唇，眼神骤然变得坚毅，“数字不会说谎，政治、诗歌、承诺，这些都会说谎，而数字，则是我们人类最接近上帝之笔的东西！双重、三重、四重袭击即将出现，和他跟我们所说的一样，那时候我们都会死光，地球彻底沦为先驱的家园！”

从他私自与怪兽大脑通感的那一天起，就被单独分到了一间受到严密监控的实验室，直接失去了自由权利。

“推测？可能？大概率？”斯特克郑重道，“赫曼·戈特利布先生，我是要投掷一枚2400磅的热核弹头，光做预测可不够，我需要的是准确无误！”

他走到一台仪器前，投影出全息影像，呈现出虫洞的模拟图像，像是两个尖嘴对准的漏斗，上下分别代表地球和先驱的世界。

“随着怪兽出现的频率变多，太平洋下的缺口不得不保持长时间的稳定通畅，核弹头就能从我们这一头扔进去，在抵达虫洞中间时引爆，巨大的能量会摧毁平衡，彻底将其炸塌，”赫曼扭头说道，“这些都是他跟我提到过的，经过我的推测与论证，事实的确如此。”

焦急、紧张、尊重、敬畏，还有一种无法形容的谦卑，甚至是一点点讨好。

所以，音箱的另一头到底是谁？是那個“他”吗？

海克觉得自己是个多余的局外人，只能压下好奇与疑惑默默听着。

“虫洞是通道没错，但它安装了门禁系统，而门卡是什么，不难猜出吧？”楚薪语气沉稳地道。

“怪兽！”赫曼和陈生愣了两秒，异口同声地惊诧道。

“是的，想要将核弹投放进去，必须有怪兽一同进入，瞒过扫描，不然会被自动隔离在外面。”楚薪简单解释。

贼鸥计划，正是斯特克的最终手段，在怪兽降临之时让机甲运送核弹炸掉虫洞，结束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

作为斯特克的老友，五十岁的海克也是一名正儿八经的将军，到了破碎穹顶也是一等一的高层官员。

屋内的另一边，本该是属于纽顿的怪兽器官实验室，如今却被书本与物理器材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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