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生活每况愈下，刘青的父亲在工厂上班的后期，性格上的变的烦燥多了，变异似的，喝点酒就不是他，赤牙白脸的，以前交好的同事也不在搭理他，最主要是刘春活着的那段时间，家境还好，他虽不擅交际，搁不住兜里有两钱，出手比较有底气，至从刘春出了事，手里没活钱了，脾气还不好，以前别人高看他一眼，现在较在以前更低地看着他，像看个怪物一样。

如今，一家四口，只有儿媳有点事做。刘青与他父母一家三口人一天到晚闷在家，本来他爷俩早就没话，可每天在家还必须相对而坐，居家就那大点的空间，大眼瞪小眼的，放以前，爷俩生个气也算交流，现在，刘青的父亲也没得酒喝，在家也就转圈子，连他的花也不管了，其时，就是有酒顶着，他再面对身强力壮的小儿子，也不是，能随便地刺挠了，只好一大早，吃了饭就出门，在街面上转会，平淡无奇的日子，让刘青的父亲更沉默了，一天天的，独自进进出出的寂廖，让父亲沉默的性子又恢复到以前的本份与老实，看天看地的，他开始为这个毛包的家庭考虑了。

一天，他同儿子商量，以一种疲惫无奈的口气对刘青说：你母亲目前的病情还算稳定，不在出现狂躁的症状，知道拾拾倒倒，偶尔还能主动地做些缝缝补补的家务了，只咱爷俩，有一个人在家就可，他现在可以去找那个以前交友好，就是你那个李叔，去他儿子的企业，干个门卫，这活还是上次遇到时人家主动提出来的。刘青心里虽然有点自责，没办法也只能支持父亲的决定。

第二十最先觉悟的是父亲

刘青在媳妇蹬车时，推着车随行一段距离，等车上了大路，还交待媳妇道：不用这么慌，还是小心点踦。

王芳芳弯腰，左右晃着臀，用力蹬着车，让车行急行几米之后，才直起腰来，头也不回地说了句，你回去吧！刘青才留步。

父亲有了工作，一个家庭又开始有序地运转起来。家和万事兴，刘青也有了事做，他就成了媳妇夹饼车的下料工，在家还兼职给母亲做保姆。他要在江芳芳出摊之前，先把三轮车上的炉子生着，再把生菜洗好，圆豆腐棍切成厚薄一致的豆腐片，然后连同头晚炸好的鱼片、鸡柳、鸡蛋，分装到车上的铝盒内全部上车，在三轮车左侧的挂钓上挂好马扎，最后再把方桌侧立起来挂在车尾的支架上，才算完活。

这时候，王芳芳就像个休息了一夜的大辕马，从房门内窜了出来，麻利的把手中的围裙在腰上系好，双手搭在在车把上，左脚踏在脚踏上，右腿一提，越过车梁右脚踩实，肥硕的腚才落在车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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