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打算让我去帮你复仇么？”莫北看着恢复了一脸轻松写意的灵体，似乎并不是想象中那种苦大仇深的样子。

灵体摇了摇头，“之前我确实是这样想的，天天盼着你来，盼着你能帮我去杀了那个狗贼，但是后来我找到你的时候，我就明白了，世界何其大，把时间浪费在这些前尘纠葛中，反倒耽误了我的大道。”

她的大道？难道她这个样子还能修行？

“当初，灵尘峰九子护山无人可憾，但是师叔一直想要成为峰主，就被淳于竹蛊惑，犯下了弥天大罪。劫难之后虽说他改过自新，但是灵尘峰就此一蹶不振，听说这些年已经完全没落了。”

灵体的神色上一片黯然。

“你看到七宝塔很难过么？”莫北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眼前的‘自己’，她心中有千百万个问题想要问，只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灵体点点头，“这是我炼器达到顶峰的时候，为自己炼制的一个防御法器，也是为了当初的弟子试炼专门做的，谁知道会用在自己的身上……”

莫北和灵体似乎都想到了四百年前的那场劫难，对视一眼后又沉默了下去，两个人各自沉思着，许久之后灵体才叹了一口气，无比留恋地看了一眼七宝塔，直接念动印决将七宝塔朝着莫北的额角打去。

灵体轻轻擦拭着眼泪，可这一切动作在莫北看来是无比的虚幻，因为灵体只是一抹残魂，眼泪什么的也只是情感的表达，虽然看起来是落泪，但其实也只不过是形似而已，并没有真的泪水。

灵体看着没有说话却是一脸懵的莫北，不由得轻笑出声，“我们叫做轮回，你们那边应该叫做灵魂之旅什么的，魂体不灭，只是领域不同，等你以后走出玉荒大界就能知道了，我现在说再多，你都不会明白的。”

“你并不是我，你是我的轮回，所以你对这个世界的三魂感应并不明显，但……就算是已经轮回了，三魂的残缺并没有改变，所以你才会重新回到玉荒大界。”

轮回？这个领域超出了莫北这个现代女性对世界的理解，难道真的存在么？

莫北的心头突跳，她来修大道的话，那么自己在这里又算是怎么回事？

灵体看到了莫北的神色变化，不由得柔声道：“你听我说完，你就会明白了。”

“我之前是灵尘峰的弟子，因为天赋很好，加上被三魂剑认主，所以自小就被封为玉荒山的圣女，我的师父是灵虚子，师叔是灵尘子，因为我的关系，灵尘峰就是玉荒大殿的嫡属峰，但是这一切因为师叔的关系，一切都变了。”

“莫要抵抗，这是你留在识海的最后一道手段，也是我能为你做的……为数不多的一些事情了。”灵体身上莹光大盛，七宝塔化作一道白芒直接扑进了莫北的识海之中。

灵体做完这一切后，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了不少，但依旧目光灼灼地看向了莫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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