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得真小人，那就只能做个毒丈夫了。

贾琏擦了把额头汗水，

贾琏此刻的态度，才真叫贾母心底舒坦了。

她可是整个荣国府最尊贵的人，贾琏这畜生今日还算有心。

昨日一战，他清楚意识到，这老太太才是最不稳定的。

面上更是多了几道脏污，瞧着是真心卖力。

贾母瞧着笑笑，气也消了大半去了。

“行了，你这孩子还算是有点孝心，后续的事儿，都叫下人来做吧，你从旁指点着。”

这就是他教训二房，最大的绊子。

汞液中毒，不会立刻至死。

缓慢挥发中，吸入汞液，身体会一天更垮过一天。

贾琏心底默念，商城出现眼前。

他直接搜索了汞液。

【汞液1ml：2点声望】

“打开商城。”

做人不狠，地位不稳啊！

贾琏将水管通好，一身华服弄得脏兮兮的。

提纯液体，挥发本就无痕迹可言，便是叫人挖地三尺，掏出了地暖管子，也不可能检测出来。

高温挥发，汞蒸气吸入，这老太太身体本就不好，两毫升足够搞垮了她。

只是还得慢行。

贾赦至少全心摆烂，明摆着就想培养他那庶子。

自个儿这个嫡子，若能好点也无妨，不碍他的事儿。

“不妨，祖母，这些事儿还得全凭孙儿一手来。”

贾琏叫了阿山来，一同安装水管，等到了贾母床位下方，贾琏取了汞液，缓缓滴到水管旁边的地里。

这会儿天寒地冻，地龙挪到了贾母身边去。

屋里冷得很，汞液还是水样的。

不多时便渗入土中，半点瞧不出异样来。

填土，拍实。

汞液挥发快，从土里冒出气儿来，却是慢的。

他不能叫贾母一下便死了。

不然多少都会有人怀疑到他头上。

这一来一回，时间也到了正中午。

管子与小厨房的灶台通上后，贾琏甚至亲手烧了水。

“老太太，我瞧着二爷的确是真心要赔礼道歉的，往日哪里会做这些事儿啊。”

大丫鬟鸳鸯来到老太太身边，虚扶着她的胳膊，满面笑意的说着。

她自小跟在老太太身边，老太太什么情绪什么态度，她门清。

这会儿，老太太必然是气消了，但也得找个台阶下来。

果不其然，老太太面色一板，“哼，到底也是个不孝的东西，昨儿个差点没将我气死，今日又来献殷勤。”

“二爷昨日也是正在气头上，这才失了分寸的。

都叫人欺负到脸上了，若还是忍了，才不像是二爷呢。”

鸳鸯细细说着，贾母脸上神情也软和了不少。

“罢了。”

老太太心下美，坐在摇椅中，靠着地龙，“你说这东西弄了，当真能暖和？”

她也见过不少西洋玩意儿。

这东西还是第一次见。

瞧不出材质的管子，埋在地下。

只是灌入热水，就能让屋里暖了？

“等二爷弄完，老太太进去试试不就知道了？”

热水烧起来，本就不大慢。

一刻钟的功夫，火旺了，屋里也热乎起来了。

贾琏擦干净脸上的脏污，走了出来，“老祖宗进去试试？”

贾母自来有午睡的习惯。

这会儿再叫暖气一轰，必然困倦。

但演戏不能演的太假。

这会儿急匆匆走了，日后便是叫人想起来，都会觉得奇怪。

“行，瞧瞧你说的这西洋玩意儿。”

贾母笑着进去。

热气升腾，自脚底暖到心窝。

确实比地龙强多了。

“好，确实是好啊！”

贾母感受了会儿，温度越发高了。

“比地龙要舒服，那火炉子烤在身上总觉得热气儿烤脸，这会儿感觉却是身上舒服。”

“这玩意儿，你哪儿还有多少？”

好东西，自然得自个儿拢在手里。

贾母立刻便打起了贾琏手上存活的主意。

“回祖母的话，拢共买了三套，昨儿为了验证，我在自己院子里安了一套，还有一套，送去给黛玉表妹了，她身子弱。”

合着便是没了。

“你妹妹身体弱，的确是该给的。”她喃喃了一句。

“小孩子们倒是可以玩到一起去，日后叫他们常去黛玉屋里坐着就好。”

贾母微微点头。

眉眼间有了些许困意。

鸳鸯忙道：“二爷，这会儿也到了老太太休息的时候了。”

“好，祖母，孙儿告退。”

贾琏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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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老太太，舍不得贾宝玉吃半点亏。

“兑换两毫升。”贾琏铲子挥舞，心底却是默念。

袖中微微一沉，他便知道这汞液，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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