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他不是服用了断肠草剧毒，又被闪电貂咬到，毒上加毒，在莽牯朱蛤出来靠近的一两个呼吸，估摸着已经被毒死了。

哪里还会有后面被黑红蜈蚣、莽牯朱蛤一起钻嘴里还不死的情况。’

“方大哥，倘若要这莽牯朱蛤，此刻便是最佳的时机，小妹去取来。”

“有把握么？”方韩眉头微皱，见程灵素跃跃欲试，眼眸亮晶晶的，明显是志在那莽牯朱蛤，想劝阻的话只能咽下，转而认真问道。

‘原著中，无量剑派看守段誉的两名弟子便曾经交流过，说是这莽牯朱蛤乃是见了便会毒气冲脑门，化作脓血而死，这虽是听来的传闻，但其中真实度怕也是不小。’

我妻灵素，有药王之资！

那边程灵素继续道：“方大哥，那莽牯朱蛤未死，应该是吃了七星海棠的花叶，而陷入昏死状态。”

沉吟半响，又道：“这莽牯朱蛤看来是以毒为食，它想把七心海棠也吃了，却不料我这七星海棠也不是好相与的，花叶之中的毒质乃天下至毒，哪怕是这万毒之王，也得昏死个一时半会。”

程灵素甜甜笑道：“前些时候，因着这七心海棠培育成功，总能吸引来一些剧毒的毒虫、毒蛇在附近盘桓，我便调制了些专解毒的药物，方才给你的解毒丹，跟这个都是一起配的，对许多毒物都要克制化解之效。也不算什么。”

方韩：“......”

只有懂行的才知道，程灵素这话里的轻描淡写，是有着怎么样的巨大能耐！

方韩拉着程灵素往后退了些许，神情凝重。

他医学能力多是应对那些相对正常的病症，哪怕是疑难杂症，但这种涉及奇毒，乃至天下至毒的情景，着实是超出了他的能力范畴。

第一轮人生模拟，压根没接触过这种，最多也就是些百姓不小心服用了毒草、毒蘑菇，或者被普通毒蛇咬伤的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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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怎么说？

只能再次感叹：

方韩心道：‘段誉的那种情况果然属于是误打误撞的。

这一方面，是远不如程灵素的。

不过好在这毒还没那么不讲道理，退出不少距离后，那股头昏眼花之恶心感不再加重，嘴里的解毒丹苦涩味也在逐渐缓解着。

程灵素明显也感受到了那毒性之猛烈，乖巧地跟方韩退后了距离，旋即一脸仔细地检查了一会方韩的脸色，又倒出一些药液给他几处穴位上涂了涂，这才放心。

方韩任其施为，被那药液一涂，顿时感觉清凉阵阵，那股头晕目眩之感立时缓和了许多，体内内力运转，已经大好了。

程灵素嫣然一笑，好似绽开的花儿，夺目娇媚，清声道：“我的本事，你自知道～”

方韩沉吟半响，轻轻点头，叮嘱了句：“一切小心。”

他没说什么大家一起上的话，他自个靠近都觉得头晕目眩的，真要过去，那不是在帮忙，而是在帮倒忙。

程灵素嗯的应了一声，从怀着取出银针跟玉瓶子，脚步微踏，来到莽牯朱蛤跟七心海棠面前，轻轻蹲下，

面对那无色无味笼罩于周围的毒质，程灵素似乎视若无物，也没表现出跟方韩那般头昏眼花，而是冷静地伸出素手，持着银针，端详那莽牯朱蛤片刻，瞬间下针。

也不知道她如何施为，竟将那莽牯朱蛤刺得毫无动静，偏偏流出了些许红色的液体，在赤红色的朱蛤身上并不明显，程灵素却慧眼如炬，立即取过玉瓶轻轻接过。

约莫小半刻钟的时候，已是接满了小玉瓶，通过玉色的瓶身，能够隐约看到里面赤红如血的液体。

那莽牯朱蛤对此毫无异动，只是身量从原本的两寸有余，缩小了不少。

程灵素将小玉瓶仔细封闭好，旋即起身，脚步微踏，离开了几丈，却没有回到方韩身边。

“方大哥，你且再等等。”

旋即在四处搜寻了些藤条曼罗，素手直接开始编织，很快一个小巧透气得小笼子便制作了出来，重新来到莽牯朱蛤面前，用腾枝将其放入其中，并顺手将笼子的小口关住。

并未拿在手中，而是放在地上，程灵素后退，从身上取出些许药粉涂抹挥洒一二，才回到方韩身边。

“没事罢？”

方韩仔仔细细地观察着程灵素的脸色，见并无中毒的异样，却也仍旧不太放心。

“没事～”程灵素明显很受用方韩的关怀，抿嘴轻笑。

方韩不大放心，摸起程灵素的小手细细把着脉，确认确实无误后，这才终于放心。

全程程灵素都没说话，只是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意，温情脉脉地看着方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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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免感叹道：“灵素，这又是什么药？这般神效？”

那些不过寻常之毒，他都能够应对。

但面对这种名叫莽牯朱蛤的生物，在完全不了解内里的情况下，他的医术相对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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