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川意味深长地一笑：“知道什么？你的月神十五劫其实还没完？还是你没告诉你哥哥其实你的螭吻已经进化了？”

灵暮沉默了一会儿：“梦魇的事，是我自己……”

晚川：“忘川河只是替他们承载了他们想放弃的那段记忆，记忆本身是不会消失的。”

“那如果以后他们后悔了会怎么样？”

晚川当然知道，但她其实更想听灵暮的答案。所以她歪头一脸疑惑地看着灵暮，期待她接着说下去。

“晚川？”他看到晚川很惊喜。

晚川嗯了一声：“在想什么？”

“喝了忘川水他们真的会忘了彼此吗？”洛希问。

晚川搭上灵暮搭的手：“你从来都不是孤独的，灵暮。过于留恋一件事，只会让自己永远停留在原地。与其制造囚笼困住自己，为什么不试试向前看呢？”

“可我甚至都不知道他对我是否只是出于朋友的照顾。”

“灵暮，你知道独角灵族的一个秘密吗？

？！

南宫家族作为魔法大陆最人才辈出的名门，从风神南宫立敏开始，到一门双杰的南宫灵晨和南宫灵暮，幻之漪境的副宫主竟然也是南宫家族的人吗？！

“那我们明天出发？”洛希向晚川询问道。

“南宫家族中有一位是幻之漪境的副宫主，或许能帮你找到司空宫主。”南宫灵晨回答道。说完他拿出一张刻龙凤的金色令牌交给晚川：“你去幻之漪境的宫中找南宫沐黎，看到这个她便会帮你们的。”

他们一生只会允许一个对他们而言最重要的人骑上他们的背。”

晚饭过后，洛希站在楼台上轻闭双眼感受微风拂面，晚川走近也随他一样吹吹风。

灵暮深呼吸后缓缓开口：“你知道了吧，晚川。”

南宫灵暮坐在晚川床边的凳子上：“哥哥，我有些话想和晚川谈谈。”

洛希和灵晨互相点了点头，随后便退出了房间。

灵暮叹了口气看向窗外：“我都不期望会再见到他了。”

“我曾经在忘川河里见到过的一个朋友的记忆，有兴趣听听吗？”晚川看着灵暮，“她为了验证恋人的真心将梦魇种子引入自己体内，将自己困在他们回忆的痛苦中，以此来忘记来记恨他。可是后来她的恋人来了，她却允许他更改自己的梦境，在那个梦里他们再次相恋。但再后来她发现梦魇已经不受她的控制了，梦魇已经开始吞噬她了。”

晚川浅笑了一下：“通常来说忘川河会读取他们的记忆的时候就已经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晚川说的很轻松。其实在晚川才诞生的时候忘川河不是这样的：任何人只要喝了忘川水就会忘情，所以忘川河水成为了一些恶人行恶的工具。后来忘川河拥有了自我意识诞生了晚川，晚川改变了忘川水的作用机制，使得忘川水更尊重使用者本身的意志。

“通常？”

“嗯，这次出现了一些意外。但我好像知道了忘川水的另一个使用方法。”晚川说，“在梦境师的幻境里，两个人同时喝下忘川水似乎在忘川水与忘川河建立连接时会有记忆共享。我确实没想到那会是将沈真正的灵体。”

晚川叹气：“这两人到最后用全力去抵抗忘川水的遗忘速度。后来我便阻止了这次记忆入河，有些费力所以才昏迷了。”

洛希关切道：“现在感觉如何？”

晚川轻松的耸耸肩：“说来奇怪，忘川河的灵力好像有所好转了。不仅我身体恢复了，忘川河的灵力好像也如从前一样向我汇集了，虽然还是有些微弱。”

洛希轻笑，用温柔的声音：“水是有灵性的。你是忘川河的孩子，它会保护你的。”

“洛希，谢谢你。”

天边的云朵被落日逐渐染成粉橙色，有几只孤鸟飞向远处。

“晚川，你不必跟我说谢谢的。”洛希看向她，“比起你做的，我做的实在微不足道。”

“离开仙界有很多方法，为什么要选堕神？”洛希背身倚在栏杆处，他的眼里有些无光声音有些颤抖，“为他离开仙界，值得吗？”

“不是为他。”晚川用坚定的语气，“我自出生开始便在寻找一个答案，一个关于忘川河，关于情感羁绊，关于爱的答案。”

“原来登神的我以为找到了，但那并不是。所以忘川河的灵力一直在衰减，甚至恶化。所以只有我堕神，以河灵的身份回到忘川重新开始。”晚川说。

“那我陪你一起。”洛希用重新恢复莹亮的眸子看着晚川。

晚川没有回答，她只是浅浅一笑：“洛希你说两个人如果互相喜欢他们能在一起吗？”

“当然会在一起啊。”

“那如果他们都不说呢，如果他们两个人都自卑和想被主动呢。一段感情羁绊如果关系两端的人都不说都不表达出来，如果没有忘川的记忆共享又怎样才能建立或是维持下去？”

灵暮愣了愣：“我……”

“嗯。”晚川答应，又反应过来，“嗯？你不回仙界去了吗？”

“你不在的仙界有什么好回去的。”洛希浅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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