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点就是，物理和数学的不同点在于，物理学是一门研究物质最一般的运动规律和物质基本结构的学科，是自然科学，是需要实实在在地有实验观察到的。

就好比当初狄拉克预测反物质的存在时，在被实验证明之前，反物质的存在一直都只是一种预测。

随后，他又用英语对娜塔莉亚说道：“这位是我京大的学长，叫张锐翔。”

娜塔莉亚和张锐翔互相问了声好之后，张锐翔便用中文对赵贤才说道：“国际数学奥林匹克竞赛？我草，你是真牛逼，别人参加比赛，能以满分的成绩拿到金牌，已经非常牛逼了。

而数学则是一门研究数量、结构、变化、空间以及信息等概念的学科，是人类对事物的抽象结构与模式进行严格描述、推导的一种通用手段。

原本准备好好夸赞赵贤才一番的张锐翔在看到同样跑过来的娜塔莉亚之后，有些尴尬地说道。

“没事，张师兄，你有什么事情正常说就行。这位是我以前参加IMO的时候认识的，她叫娜塔莉亚，来自乌克兰，现在在麻省理工学院学数学。

她也不是我对象，我现在就想着研究数学问题，也没有找对象的想法。”赵贤才向张锐翔解释道。

赵贤才喜欢这种有结果就有结果，没结果就没结果的数学。

而不是在理论上证明了，但还要通过各种实验验证才能证明，而且还可能由于科学技术的限制，就算你能在理论上证明，但还是得要个几十甚至是几百年之后才能真正通过实验来证明的物理学。

在赵贤才和德利涅教授他们交流了一会，并分别之后，娜塔莉亚这才往赵贤才这边跑。

听到德利涅教授所说的话后，威滕倒是笑了笑说道。

其实对于威滕所说的话，德利涅同样也没生气，他刚才也就是说说，因为正如威滕所说的那样，学物理还是数学，这全看赵贤才自己。

威滕当初最开始学的还是历史呢，最后不也学了数学，然后又改学物理了？

“我就是问问，最后选择读物理还是数学，亦或者是两者皆学，那不还是看他自己吗？”

不过，尴尬的是，这个时候往赵贤才这边跑的不止有娜塔莉亚，还有他的京大学长张锐翔。

“学弟，你牛……嗯……这是你对象？我不知道你对象也来了，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哈，你们先聊。”

而且他都已经签了协议，后面来普林斯顿大学深造的话也是读数学博士，真要学物理，在原定的时间上，他还得抽出一半原本预计用来学数学的时间来学物理。

如果未来我准备从事应用数学的话，倒是会考虑兼学物理的。不过至少现在，我暂时没有转学物理的打算。”

赵贤才对威滕说道，对于物理，他现在的确是什么想法，数学他都学不过来呢，哪还有心思分心去研究物理。

所有的数学对象本质上都是人为定义的，所以数学属于形式科学，而不是自然科学。

因此，对于数学的研究并不需要什么实验证明，只需要能在逻辑上自洽就行了。

你不仅以满分的成绩拿到了金牌，还勾……认识了这么一位漂亮的外国女生。

不过，现在距离你当初参加国际数学奥林匹克竞赛都已经过去快两年时间了吧？在这两年时间里你也没出过国，你是怎么和她一直保持联系的？”

对于赵贤才和他身旁那位乌克兰女生的事情，张锐翔还是非常好奇的。

见张锐翔如此八卦，对于自己和娜塔莉亚的事情，赵贤才也就简单说了一下，他们之间的事情并没有上什么不可告人的地方。

虽然赵贤才说娜塔莉亚不是他女朋友，不过后面在用英文和赵贤才以及娜塔莉亚他们聊了几句之后，张锐翔也能看出来娜塔莉亚对赵贤才的意思。

虽说国外一些女生相对国内一些女生来说比较开放，但开放和喜欢这两点张锐翔还是能分得清的。

为了不当这个电灯泡，张锐翔很快便找了个理由离开了。

“我感觉你好像越来越聪明了，至少现在的你比当初参加IMO竞赛时候的你要聪明。”

在张锐翔离开后，娜塔莉亚对赵贤才说出了她对他的看法。

“怎么说？”赵贤才问。

“也没有具体的理由，就是一种感觉……你什么时候的飞机？”

“今天晚上。”

“我一会也要回波士顿了。”

……

“她是不是对我有意思？以前怎么没感觉到，我还挺受女孩子欢迎的？”

当下午将娜塔莉亚送上火车之后，在回酒店的路上，赵贤才回想着今天下午和昨天下午娜塔莉亚的表现。

“不过，仔细想想，我们班里还有以前遇到的一些女生，对我比较喜欢的，好像更多的也只是因为我数学好和媒体报道之后所产生的一种崇拜，而不是那种男女之情的喜欢。

真要说对我有好感到喜欢那种程度的，暂时已经确定的似乎也就虞淑君了，以前加的那个学姐聊了几次人就消失了。

至于娜塔莉亚，她也没表白，她对我究竟只是有一点好感，还是喜欢还真不好猜……

唉，这男女之情还真是麻烦，猜来猜去的。

算了，不想了，还是回去研究我的数学去吧，数学多简单啊，合理和不合理的都能证明出来，而不是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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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上想了一会男女之间感情的事情之后，赵贤才很快便摇了摇头，如此想道。

回到酒店房间，定好时间之后，赵贤才便继续研究起了阿贝尔扩张的问题来。

定时间是赵贤才怕自己太过入迷，没注意到外界时间的流逝，从而错过了飞机。

至于将上午在研讨会上说的关于格罗斯-斯塔克猜想的过程写成论文，并发表出来，赵贤才暂时没有这个想法。

要发表，他也要等到完全解决了全实域上阿贝尔扩张的构造问题之后再发表。

所以对于某个猜想，只要你能使其在逻辑上证明出来，那么它就是对的，不需要做实验。

“谢谢您的邀请，不过我还是要说声抱歉，威滕教授。

光是数学这个领域，我觉得我现在也才刚刚半只脚踏进门槛，对于数学我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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