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你怎么……”

“一言难尽！我现在站的这地儿也不是话的地方，晚上约个地方，我陪你聊聊。”

……

晚上般钟，“星月海酒店”，二楼，观景隔间。

“好的！对了，听齐老师回去就一头栽倒在地上了，这会儿好象不要紧了，听我爸齐老师肯定得大病一场了。”

傍晚时分，下班走在路上，边沐忽然想起来应该过去瞅瞅匡衣衡的大哥。

到病房一问才知道，匡衣衡的大哥觉着反正没什么治愈的希望，不愿意再浪费家中钱财，执意出院走人了。

边沐再次深感失落……

“好的！”罢，岳医生那头把电话挂了。

放下电话，边沐站那儿茫然了好一阵子。

齐尚歧意外休克大大出乎他的意料，边沐脑海里那个自私、圆滑、善变、重利轻义……的齐尚歧突然变得模糊起来……

“不好意思！心情不好，这才拨打了你的电话，知道这会儿你正忙着呢！”电话那头，岳医生上来就先道歉。

“没事儿！今遇到的患者大多都很轻微，有的甚至都算不上患病，目测至少有一半是慕名而来，彭老师那边是不是出事了？”

“嗯！和你预判的一模一样，急性心肌梗死，还好，齐尚歧老师早到了一步，而且已经预感到急性心梗概率最高，他还叫来好几位帮手，中西医都有，我赶到的时候，彭老师还能开口话呢！齐老师其实准备得挺充分的，唉……真如你所的，老压根儿不给众位老师抢救的时间，不到三分钟，人就没了……”电话里，听得出来，岳医生挺难过的。

紧接着，边沐又接诊了两位患者，这才跟林护士打了声招呼，拿着手机出去找人少的地方打电话去了。

冷静了片刻，凝神静气地调息了一会儿，边沐挺直腰杆大踏步返回诊室继续接诊下一位患者……

……

“其实……临行之前，齐尚歧打电话约过我，让我陪他一起去一趟。”

“唉！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有些事，就算聂易雄亲临，最多也就是再苦熬一周左右，想开点，陪你妈出去走走呗！”

“没那么严重，我就是有点不甘心，总觉着有些话要是不问个明白，我心里总是疙疙瘩瘩，你……昨晚上我要开车把你接过去，会不会有一线生机？”电话里，岳医生忽然话锋一转。

“哦！你父亲回国了？”

“刚回来没几，那我不多打扰了，晚上几点？”

心情不好，岳医生点的全是素菜，边沐也没好意思要别的，随便点了一斤半海鲜馅饺子。

“晚饭耶！吃得了吗？吃这么多，不利于消化吧？你可是中医高手呢！”

“没办法！今一接诊了90位患者，其中60位是正常挂号，其余全是托关系硬塞进来的，有心硬顶回去吧！其中有一些确实拖延不得，有一两位看着挺可怜的，冲他们就不得不开个口子放人进来，其他人就算顺竿爬，我也没办法……我呢，甭管轻重，都是一样的看法，一下来，精力就有些吃不消了，饭菜要是跟不上，明的班我就顶不住了。”

“哦！长此以往，就算你再年轻那也吃不消的，对了，有没有考虑过换个环境？”

“我联系你吧！”

“你没事吧？”

“我没事！其实，我跟彭老师关系平常得很，主要是我妈不是欠他人情吗？见我妈那么难过，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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