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量服用血菩提会导致体温下降，人类情感淡漠，最终变成和鬼一样的存在。

韩煞缺根本不在意，熟悉的疼痛充盈全身，再次获得自己岁熟悉的力量让他兴奋，黑符随心意在手中飘动，只要他愿意随时能释放黑符中的力量，他暂时没这么做。

缓慢带来的迟滞感没有消失，他的思维依旧受到那股力量的局限，以至于行动都变得僵硬不能灵活起来。

“被放慢的感觉如何？”韩煞缺的声音清晰传入耳中，完全理解花了程光明几秒的时间，做出反应的时候，黑符已经消融，身上骤然变得沉重，仿佛有一座大山压在身上。

嘴角含笑，韩煞缺好整以暇的看着对面神情变幻的程光明。

平常需要思考是否危险只用几秒，现在需要十几秒甚至几十秒来思考，他对面的韩煞缺并没有受到这种影响，好像被放慢的只有他自己。

发现这点的程光明有一瞬间的惊恐，他是真的害怕被放慢的感觉，如果对方要杀他，连反应都来不及。

打破这种放慢的感觉，让自己尽快恢复正常。

黑符散发的力量很危险，让程光明不得不警惕，不得不小心防范。

黑符自动飘到韩煞缺的面前，抬起手指在黑符轻轻一戳，如戳破一层看不见的薄膜，黑符里蕴含着的力量开始向外蔓延，在填充隔绝他们的空间。

这股力量没有想象中的疯狂，也没有那么狂野，相反十分的温和，温和的让程光明产生错觉。

男人手中的黑符令他在意，也看到随黑符的出现对方的脸上肉眼可见出现细纹，马上明白过来使用那张诡异的黑符需要付出代价，至于这份代价恐怕就是寿命。

程光明要杀韩煞缺，却不影响他欣赏这个强大的男人：“你很强，可是使用这股力量你要付出性命的代价，值得吗？”

韩煞缺却是不怎么在意，嘴角勾起，道：“只要目的达成，牺牲点不算什么。”

“好大的口气！”程光明怒极反笑，这个人类很强又怎么样，还是无法摆脱人类身体的局限，有在强大的力量也要看身体是否能承受得住。

这样的力量真的能够杀死他？

念头刚起，程光明发现了一个问题，一个最为严酷的问题，即使是在黑雾的阻隔下，他的身体行动开始迟缓，连同思维一起变得迟缓，好像是整个空间的时间都被放慢。

“疯子。”程光明都被韩煞缺近乎自寻死路的做法吓到了，血菩提中包含的是浓郁的阴气，对鬼而言是绝佳的大补，可是被人类吃下去后无异于服用毒药，让自己的身体往鬼的这边进行转化。

错愕中还有一丝惊讶，因为血菩提是阴间产物，人类根本没可能获得，就算是龙悦大人想要得到这东西也有一定难度。

他不仅能拿出来，还连续吃下去两颗血菩提。

“不怕死的人类。”身为鬼的程光明都被韩煞缺的疯狂吓到，这是一种根本不在意后果的行为，没有想过战斗结束后需要支付多少代价。

对这一切他根本不在乎，眼中盛放的是战斗的欲望，想要将一切尽数摧毁掉，更能在这种侍候保持绝对的冷静，他在等待身体完全适应这股磅礴的力量。

“不可能。”吐出三个字，程光明闷哼一声掉了下去。

他的身体被重力压在地上动弹不得，不甘心抬起头，他发现那股迟滞感已经消失，重新集中精力要对付韩煞缺，在看到他身后浮现的虚影时，猩红的眼眸里充满恐惧。

威压压的他直不起身体，只能保持单膝跪地的姿势，充满恐惧的眼神剧烈收缩，那道出现在韩煞缺身后的虚影。

“不动明王！”惊恐叫出声，更大的重力落下，程光明整个被压在坑里动弹不得。

光明充斥天空，将夜色驱散。

所有人都看到了那仿若神明的虚影，每一个人的表情都变得庄严而肃穆，浩瀚的佛法声朝四面八方涌去，钻入韩煞缺的脑袋之中。

他闷哼一声，血液从嘴角淅淅沥沥落下，伸手擦拭血液，露出堪比程光明的错愕目光：“怎么会是不动明王？”

那股浩然正气将黑暗荡涤，也在快速消耗韩煞缺丹田内的力量，丹田内撕裂般的疼痛再次传来，他在努力的去适应这种疼痛，但对身体来说还是有点过于勉强。

疼痛让他保持清醒，也在这种情况下把痛苦延长的更久一些。

黑符中蕴含的是他的本命精血，在使用血菩提后可以短暂爆发巅峰时期的战斗力，彻底催发黑符之中的力量，完成一次神灵的附身。

请神术对现在的他来说效果最明显，可即使是这样还是早遇到了一些难度，没办法按自己的心意去请神，例如这一次附身的竟然是不动明王。

不动明王双手合十，无边的佛法溢出，给程光明带来的折磨更甚，他痛苦的支撑身体爬起，不愿意就这样落败，可是在韩煞缺看来已经是强弩之末，依靠龙悦给他的力量勉强支撑。

又有血液顺着嘴角滑落，韩煞缺已经对这样的情况习以为常，没表现出半点惊讶。

身后的不动明王像抽空他体内最后一股力量，宣了声佛号，左手化掌朝程光明压了下去。

“不！”

看着笼罩在金光内落下的巨大手掌，程光明浑身皮肤破裂，更多的黑雾从体内钻出，他歇斯底里的想要进行临死前的反扑。

就算不能完成大人交代的任务，他也要杀了这个都带来威胁的家伙，替大人铲除一个最大的隐患，也算是帮龙悦分担了压力吧。

眼中的光华敛去，程光明瞬间进入警觉的状态，黑雾从身体里蔓延出来，在身体周围形成密集的保护壳，防备他那张带来不详的黑符。

一枚红色的菩提子塞入嘴中，牙齿用力咬碎。

口中散发出血腥的味道，程光明的瞳孔变得幽深：“血菩提？你居然还有这种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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