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是把警方招惹来了。

想想即将要和警方打交道，韩煞缺就是一阵头疼，他现在的身体确实是啥也做不了。

他的声音还很沙哑，却已经变得和平常没有区别，眼中有锐利的光芒在闪烁。

“警方没有义务告知受害者案件调查过程。”那位警官冷冰冰的说道，他对韩煞缺的态度一直很奇怪，哪怕对方是受害者依旧在用一种不友好的态度。

房门推开，两个警察走了进来，其中一个还是韩煞缺眼熟的人。

韩煞缺陷入深思，连心脏的疼痛都没有那么强烈，一直到韩天成挂断电话，他才开口：“杀我的杀手死了。”

韩警官严肃点头，这件事可不是个小事，案件还没有一点头绪嫌疑人离奇死亡，至于攻击受害者的目的也是完全不清楚，等于变成了一桩悬案。

捏着眉心，韩煞缺道：“建议你们对死者进行尸检，尸检完请务必告诉我结果。”

听了韩天成的话，韩煞缺也是一个脑袋两个问号，他摇头苦笑：“为什么被攻击这点我也想知道答案。”

这一次韩煞缺是真的无辜，他在啥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被杀手攻击，现在反被警方来询问双方有没有过恩怨。

就在韩天成的同事想进一步询问时，不知道谁的手机响了。

刚睁开眼，他就看到守候在病床前双眼通红的韩玉儿，想伸手揉揉女儿的头发，说几句宽慰的话。

刚开口，声音嘶哑的要命，像是用最粗糙的砂纸打磨过。

“哭啥，我不是没事。”

韩煞缺再次清醒已经是当天傍晚。

摸出手机，韩天成才听了一句脸色骤变，失声道：“什么？人死在看守所了？”

病房内所有人都睁大眼睛，不用想也知道死的人是谁。

遭遇杀手这种事对警方来说绝对是恶性案件，还好受害者没有被杀手伤害，加上韩煞缺的身份有些特殊，警察来过不止一次询问他的身体情况。

“杀手被抓了吗？”韩煞缺缓解胸口的疼痛，尽量让自己的身体放松，以免再被压迫到脏器。

韩玉儿擦拭眼泪，道：“人已经被抓，警察在等你醒做简单调查。”

“韩先生，又见面了。”韩天成朝他点了下头，拉开椅子和同事坐在床边，打开携带的小本，“可以和我们说说当时发生的情况吗？”

韩煞缺把发生的事简单讲述一遍，听完过程的警察好奇道：“你确定没有见过行凶者？和他之间没有任何的矛盾？”

仿佛两个人之间天生不对付，尤其是这位警官先生每次都在用看嫌疑人的眼神注视韩煞缺，连旁边的韩玉儿都感觉到很大的敌意。

这份敌意让她很不喜欢韩天成的同事，连带韩警官也被冷漠对待。

韩天成低声道：“小罗注意你的态度！”

被警告的罗警官态度才有所缓和，但是在泄露案件信息这件事上依旧态度强硬：“师傅，局里有规定，任何的线索都不能泄露给案件无关的人员。”

“我是受害者，有权知道真相。”韩煞缺用手指着自己，毫不尴尬的道，“相信韩警官也不希望那样的事发生吧。”

被他的话触碰到某些记忆的韩天成脸色变了变，重新在徒弟面前压下那丝恐惧，镇定道：“等法医解剖完，我会把结果告知。”

说完带徒弟起身离开。

看着韩天成有些狼狈的背影，韩玉儿从中品出点味道，拉开椅子坐在对面：“爸爸，你的意思是死在拘留所里的杀手尸体有问题。”

她爹从来都只对非人类事件有兴趣，如果那杀手是个正常人，除配合警方调查外韩煞缺不会主动询问一点，现在韩煞缺主动开口要结果，那就说明这里头确实有问题，问题很可能在杀手的尸体上。

困意袭来，韩煞缺打了个哈欠，闭眼：“不清楚，我们等结果就好了。”

他相信结果不会等待太久，经过刚才的提醒韩天成也会提高警惕，防范一些可能出现的意外。

也和韩煞缺预想的差不多，当天夜里十一点，床头柜的手机响了，来电的正是询问过他案发情况的韩天成。

补了俩小时睡眠的韩煞缺精神不错，按下接听键：“韩警官说说法医的解剖结果吧。”

电话那头的韩天成保持沉默，傍晚听韩煞缺对嫌疑人死因有兴趣时，就已经产生了怀疑，那家伙不会对普通人的生死产生兴趣，能让他主动询问的只有一种可能，死者有问题，所以回到警局后立刻安排法医对死者进行尸检，得到一个令他难以置信的结果。

“死者死亡时间在两天前，法医解剖时发现大量尸斑，内脏还有腐烂的迹象。”韩天成听到话筒里发颤的声音。

得到这个结论的时候他都惊呆了，回想起当时韩煞缺说过的话，对这个男人的恐惧又增加几分。

他总是能预料到诡异的事，上次也是，这次还是。

“我知道了。”韩煞缺没什么波澜的声音响起，好像要挂电话，韩天成没忍住开口，“我们能见一面吗？就这个案子我有很多疑惑的地方。”

韩煞缺轻笑，道：“韩警官既然都在病房门口等着，我为什么要拒绝和你见面，而且我也想进一步了解死者的情况。”

他知道韩天成就在门外。

这起案件发生的很诡异，没有任何征兆的行凶，虽然说凶手已经被逮捕，可不管警方怎么询问都不肯开口，被逼问的急了嫌犯就说为什么不去韩煞缺问问，所以警方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

一句话令韩玉儿哭的更伤心了，紧紧攥住他冰凉的右手，哽咽道：“我不该出去接电话，要是当时我没有离开，爸爸也不会伤上加伤。”

重伤未愈的状态下强行战斗，给韩煞缺的身体带来的是不可逆的伤害，之前还觉得一切如常，这次醒过来每一次的呼吸都让他觉得肺腑火辣辣的疼，全身也没有力气，尤其是心脏那里感觉有很多的负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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