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丹心？”

“嗯哼”

“那是上古以后，达摩创立佛门后不足百年的时代。压龙老母化出分身，拜入佛门，掀起了一场佛劫。”

“压龙老母也是有野心的。”

见楚陆仁乖乖改口，丹心顿时满意地轻哼了一声，随后说道：“刚刚你们说的‘聚合’道则神兵我听到了。”

“当然有。”

说到这里，丹心冷笑一声：“压龙老母从上古活到今天，你想过的，你没想过的，她其实都做过了。”

“包括假冒教祖！”

“佛门？”楚陆仁闻言顿时挑了挑眉，有些意外：“.....我还以为佛门的武者修的都是意识道果分支。”

“总有例外。”

丹心摇了摇头：“我也是整合了全部元神碎片之后才知道的....你应该也知道，另一个我，就是女帝，她在梦境世界里面重开了十二万九千六百次，时间横跨了整个武道时代，见过的人数不胜数。”

楚陆仁原本还以为这个闭关时间会很长。

结果没有想到，这么快就出关了？

想到这里，楚陆仁刚想开口，结果却意外发现.....秦婉然和叶笙歌对明黄人影的话竟然都没有反应。

从莲花镇离开之后，明黄人影就和被封印在琥珀里，在梦境世界中成功炼假成真的女帝一起闭关了。

“嗯？不对啊。”

楚陆仁闻言一愣：“莲花镇的建立就是最近二十年吧，还是说在那之前就有其他方法也能进入梦境？”

“叫我丹心。”明黄人影继续道：“从今以后我就用这个名字了，你也不要叫我前辈，把我都叫老了。”

明黄人影的声音有些沙哑，语气却很轻柔，而且距离很近。仿佛她就贴在楚陆仁的耳边，正在低声细语一般，激得楚陆仁都是虎躯一震，差点没绷住，好险才控制住了表情，总算没有露出破绽。

“前辈姐姐....”

“我确实有线索。”

“真的吗？”楚陆仁双眼一亮。

“她想要更进一步，于是就试着走了一遍佛门的修行路，大肆传教，删改佛经，想要效彷上古，以教派聚气运。”

“事实上，那也是闻香教的雏形。”

“不过可惜，最后她被阻止了，功亏一篑。”

“而阻止她的人，就是我说的例外.....他是一位僧人，还是一位相当惊艳，天资不比达摩差的僧人。”

“谁？”楚陆仁好奇道。

“我也不知道真名。”丹心顿了顿，继续道：“我只知道他的道号是‘玄奘’，他的修行非常的特殊。”

“当初佛教被压龙老母分身掌管，看似宝相庄严，实则妖孽遍地，于是那位僧人就从东土动身，一路西行，遇妖除妖，遇魔降魔，杀了个血流漂杵，历经九九八十一难，这才终于修成了正果。”

“他修的，是‘归真’。”

“当时，佛门经文被压龙老母删改大半，是他杀上了皇觉寺，最后重新编写了五千零四十八卷佛经。”

“为佛门还本朔源。”

“重立道统。”

“靠着这份功业，他心念通达，最后成功开辟内天地......我觉得，他的道则应该就是物质道果分支的‘聚合’。”

“嗯.....”

听完丹心的描述后，楚陆仁摸了摸下巴。毫无疑问，这位玄奘法师是一位狠人，地位和独孤剑圣差不多，都是横压一个时代无敌手的类型。不过仅凭人生事迹，还不足以说明他的道则就是聚合吧？

似乎是看出了楚陆仁的疑惑，丹心继续道：“当然，更重要的一点是那位玄奘法师的肉身非常奇特。”

“肉身？”

“不错。”

丹心解释道：“他的肉身在他修为大成以后，呈现出了一种诡异的聚合特性。哪怕将他五马分尸，肉身也会自动聚合，然后将他复活.....因此那位法师根本杀不死，当时甚至有人将他的肉称之为‘长生肉’。”

“原来如此。”

楚陆仁深吸一口气，总觉得这个人设形象和自己的“穿越者记忆”对应上了，应该不会只是巧合吧？

无论如何，总归是个线索。

“等笙歌突破以后，我再去皇觉寺问问有关这位法师的消息吧。”思索片刻后，楚陆仁做出了决定。

正好，他也需要时间来彻底炼化无上神丹。

这样一来，他也能更多几分自保之力。

随后又是小半个月。

楚陆仁一行，也没有驭使飞禽，乘坐马车，而是一步步丈量大地，最后来到了九黎府境内的一处山脉。

“就是这里！”

叶笙歌轻车熟路地找到了一座偏僻山崖的崖壁，上面有一块奇石凸起，用力按下后，竟能打开一个洞口机关。

“嚯嚯.....”

走进洞口，跟在叶笙歌身后的楚陆仁一眼就看到了山洞的尽头。却见那里，竟伫立着一座殷红血池。

“这是培元血池。”叶笙歌没有藏私，直接道：“有淬炼元神的功效，虽然元神进入之后会陷入不闻不问的状态，但益处极大。合道的时候如果能浸泡在里面的话，更容易感悟提炼自己的道法。”

说完，叶笙歌又瞥了一眼秦婉然。

“哼....当然，修为低一点也是可以用的，不过修为越低，对血池能量的浪费也就越大，也得不偿失。”

前世她进来的时候才先天境，血池能量被她浪费了九成九。

为此，叶笙歌不止一次后悔过。

如今重活一世，也算是弥补了前世的一点遗憾。

想到这里，叶笙歌又瞥了一眼秦婉然，嘴角一挑，露出了尖尖的小虎牙：“不过你要是叫我一声姐姐，我也可以把它借你用哦。”

“不用了。”

秦婉然摇了摇头：“你用吧，我有更好的。”

“更好的？”

叶笙歌闻言一愣，旋即大手一挥：“笑话！我这个培元血池可是上代血魔天尊坐化前用精血培育的。”

“你有什么东西，比我这个更好？”

“不自量力！”

说完，叶笙歌似乎还有点生气，一副“不识好人心”的表情：“既然你不想用，那就在外面看我用吧。”

“馋死你！”

随后叶笙歌也不避讳，直接三下五除二低褪去了衣裳，随后纵身跃入了血池，同时遁除元神一起浸泡其中。没过多久，她的元神和肉身便双双闭上眼眸，进入了物我两忘，不闻不觉的修行中。

“咳咳....”

楚陆仁见状，赶紧打圆场道：“婉然，这个时候还是不要意气用事比较好，要不你也进去吧，我给你们护法。”

楚陆仁还以为秦婉然是在叶笙歌面前拉不下脸叫姐姐，不曾想秦婉然听完他的话，竟是依旧摇头道：

“不用。我说过了，我有更好的。”

更好的？

“在哪儿？”

楚陆仁正疑惑呢，却见秦婉然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一双白嫩柔夷轻轻按在了他的胸口上。

“在这啊....”

楚陆仁：“？？？”

仙子请自重啊！

楚陆仁刚刚开口，还没说话嘴巴就被堵住了，一条赤龙直接叩开牙关，闯进了他的嘴巴，翻江倒海。

“呜呜呜！有，有人.....”

“嗯....哈啊....怕什么？”

松开嘴，秦婉然轻轻吐出了一口和气，眼中是嫣然笑意：“笙歌刚刚自己说的，用那血池修行以后，不闻不觉.....而且那血池要阳神用才最合适，我现在修为还不到阳神，用了只会浪费资源。”

“可，可是你的佛心....”

“我不是说了么，梦境之行后我的佛心略有进步.....何况破了就破了，正所谓不破不立，破而后立嘛。”

“正好，我要公子助我修行。”

“等我晋升阳神，再来用这血池，才算是物尽其用。”

言语间，秦婉然的动作却是丝毫不慢，显然是早有预谋，再加上梦境里的经历，已经是非常熟练了。

甚至动的同时还不忘催促：

“快点，不然笙歌醒了。”

紧接着，丹心也不含湖，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线索：“佛门。”

“别开口。”

与此同时，明黄人影的声音也在楚陆仁耳边幽幽响起：“她们现在听不到....不要让她们发现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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