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当时循红尘、父亲还有孔老几乎已经断定姐不会放手。到时候只要政府敢翻脸，他们就直接炮轰政府大楼。父亲告诉我说，日月城北大营的一个炮兵连六门四级定装魂导炮已经瞄准政府大楼了。姐是明德堂的大小姐，日月的天之骄子，她不愿意的事情没人能逼迫她，即使是政府也不行！其实那晚，循红尘只是稍微分析了一下局势，然后征求姐的想法，当时甚至还说：‘凌，小冯那孩子很好，如果你真的。。。爸爸一定全力支持你。’”徐天翼继续讲述道。

“姐把自己关在实验室里整整三天，出来后直接去找冯毅文。父亲得知消息后直接下令那个炮兵连装弹；所有演习部队暂停演习，紧急集合；孔老更是直接把一个飞行连掉进日月城内了。”徐天翼脸色越来越阴沉，“结果没过多久，姐一个人回来了，在明德堂大楼找到了循红尘和孔老。她说她已经去找冯毅文分手了，但是她有两个要求。”

“让循红尘与孔老关心他的职务分配，是吧？”凌冰漓开口道。

“我还不知道你啊，你是明德堂的大小姐，却从来没人说你是日月的大小姐或是学院的大小姐。你可是从来不会在自己不熟悉的人面前展露出最真实的你。”冯毅文笑着挠了挠头，“其实我最害怕的是，你被我家里那些亲戚惹毛了，回头把气往我头上发，真要那样的话我可扛不住。”

“嗯，确实。”凌红尘点了点头，眼睛死死盯着冯毅文“真要发生那样的事，你绝对完蛋了。对了，你是啥时候发现我是，嗯大小姐的？”

。。。

“没有人帮忙，我怎么可能能被分配道林城？还是办公室主任？而且短短三年，就把我调到日升城。红尘，我就是再蠢，也不可能察觉不到这里面有问题。”冯毅文露出一丝自嘲的笑容，“那几年在地方上工作，发现了好多以前从来不敢想的事情。你说，像我这种泥腿子出生的人，不到岗位上怎么可能知道明德堂和政府之间那些事？”

“我不想让明德堂和政府闹翻，仅仅是因为我个人的事情闹翻。你知道吗？当时日月城北集结了上万荷枪实弹的军队，北大营的魂导炮都已经对准政府大楼了！我不敢，我真的不敢，要是真的打起来，联邦政府千年基业比将毁于一旦。父亲、师傅，他们只是魂导师，要他们领军还可以，但要我们这些魂导师治国，不出十年必将民不聊生！”凌红尘喝了口热茶，缓缓说道。

“林城呢，是冯毅文的老家。冯毅文父母当时都住在林城所属的一个小村子里，二老年纪都不小了，不过得冯毅文每月都把大部分的工资寄回老家，生活方面倒是衣食无忧，身子骨也很是硬朗。”徐天翼将一个小笼包咽下，继续说道。

“林城，江东第三市？全国排名前五的大城市，冯毅文一个农名出生的怎么可能会被分配到哪里工作？而且正好还是老家？”凌冰漓有些惊讶，“明德堂！师傅或是循红尘安排的，不然就算能到林城，也绝对不可能是办公室主任这种要职。是政府的原因，姐被迫的？”

“对的，政府不可能允许一个天赋极佳的平民魂师加入红尘家族。”徐天翼点了点头，“我父亲说，当年火宇凤和循红尘的事情最早也是被政府搞黄的；由于政府的干预，循红尘才会在与‘平民出生’的钟离庭的竞争中提前出局。”

日升城北，一家面馆的双人隔间中。

“红尘，你信‘门当户对’吗？”冯毅文右手拿着茶杯轻轻地摇晃，“说实话，我信。老祖宗传下来的话终究是有道理的，当时我也是这么开导我自己的。毕竟咱们两个真的是跟着词儿搭不上一点儿边，所以我其实一直挺担心我父母、家里亲戚因为一些老家的理念，把你给惹着了。”

凌红尘闻言眨了眨眼睛，“你确定是他们惹我，不是我惹他们？”

“首都外头搞实弹演习，你的意思是？当时明德堂已经准备为了姐的事情和政府翻脸了？”凌冰漓震惊了，他没想到在她来明德堂不久前，居然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

“这又有什么用？”凌冰漓和循红尘没讲过几次话，在不熟悉的情况下自然对循红尘有些怨气，“这不就是在逼姐吗？还有师傅呢？他怎么会不管姐的事情？”

“冰漓，你不了解循红尘，姐是他的掌上明珠。他和孔老一样，不论姐做什么选择，他都会无条件支持的！”徐天翼眼色凝重，“你知道吗，就在那天白天，循红尘下令：第二旅的两个步兵营和炮兵营开拔，急行军前往日月城北大营。他、孔老还有父亲就在那天临时决定在日月城北举行一场为期两个月的实弹演习。父亲还有孔老麾下的部队都会参与演习，总人数在人上下。而且最重要的是，当时他们三个都直接开放了部队使用七级定装魂导炮的权限。”

“是的，不过这只是其中一条。还有一条是，给冯毅文一套十万年魂环、魂骨。孔老和循红尘当时愣了好久，姐还以为条件太苛刻，就改成了给冯毅文配齐全套五万年以上的魂骨，其中有一块必须是十万年。孔老反应过来后直接表态，他和我父亲会亲自前往深海，给冯毅文找一个十万年的海魂兽。那天晚上，循红尘跑到我家找我爹喝了一夜的酒，搂着我爹哭了一晚上。”徐天翼双手搓了搓脸，继续回忆道：“那家伙念叨了一晚上，说什么早知道就不跟姐说那些事了，没想到姐那么。。。唉，总之最后是姐自己的选择，而且那时候已经下狠心一脚把冯毅文踢了，循红尘就是想自己去挽回也无从下手。”

“其实，我估计是姐直到父亲他们调兵的事情了，姐不愿意事情发展的到国家分裂的份上，才做出最后的决定的。”徐天翼同凌冰漓起身向门外走去，“而且我听说当天晚上，孔老就去临江城找叶兆星，亲自‘指点’了他一番。”

“历史的选择就是最好的选择，既然发生了，就已经无法挽回了。文学课上那句话说的很好啊，‘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你看现在，好像又回到原点了！”凌冰漓摊了摊手说道。

“所以姐最后被逼无奈，只能断绝这段往事？”

“这么说并不准确，其实当时是姐自己选择的。”徐天翼抿了抿嘴巴，“听我父亲后来说，当时循红尘只是某天晚上把一些事情告诉了姐，让姐自己考虑，自己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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