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璃月港只有往生堂承办丧葬业务，根本不需要苏牧替往生堂宣传。

按照胡桃的设想，是想让苏牧把客户介绍到往生堂，提前办理丧葬业务，填补一下账单的窟窿。

要不是钟离的能力谁也无法取代。

胡桃都想狠下心来，把这个只知道花钱的客卿踢了。

现在看来，这条路似乎也行不通。

结果还遇上个花钱如流水的客卿。

为了限制他的撒币行为，不得不用他的工资来抵债。

然而，这个做法丝毫没有限制住撒币行为，反倒让他欠下了几十年工资。

像胡桃这样的乐天派都哭丧着脸。

可见往生堂的债务，已经累积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

按理来说，往生堂垄断了璃月的丧葬业务，没理由会穷到这种地步才对。

“把人介绍到往生堂，只会让人觉得我的能力不行。”

“就像是医生面对生命垂危的病人，即便机会渺茫，医生也得尝试一番。”

听完苏牧的解释，胡桃微微一愣。

“算命的初衷，是给人排忧解难。”

但想到这些年来，璃月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逝者远小于战争年代，没有业务也可以理解。

没有收入就算了。

但如果解决不了，也不需要苏牧特意去介绍往生堂。

算命先生想赚钱，就得给人排忧解难，就算遇上解决不了的问题，也得硬着头皮去试一试才行。

如果他能够解决，自然皆大欢喜。

想到这里，胡桃哭丧着脸，有气无力地趴在了桌上。

“完了，往生堂要破产了，没想到传承了七十七代，竟然葬送在我手里。”

苏牧凭空变幻出一壶清茶，斟了一杯推到胡桃面前，又斟了一杯给自己。

“堂主，稍安勿躁，别这么沮丧。”

“俗话说得好，车到山前必有路，桥到船头自然直。”

“虽然我无法与往生堂达成合作，可这不代表我不能与堂主达成合作啊？”

听到这话，胡桃抬起头看向苏牧。

或许是因为太过震惊，都没注意到苏牧竟然在品茶。

“真的还有办法？你没在骗我吧？”

“还有，与我合作又是什么意思？这有什么区别吗？”

苏牧将茶水一饮而尽，笑着说道：“堂主，我想你应该听过风水之说吧？”

“那是当然，丧葬讲究风水宝地，若是葬在了凶地，说不定会引发尸变，难不成你也懂风水？”

“风水之说，没你想得这么简单。”

苏牧解释道：“风水宝地，不能单纯只看地势而已。”

“命格不同，适合的风水也不同，并不是所有风水宝地都适合埋葬逝者。”

“往生堂不是不能做生意，而是没选对正确的方向，在我看来，往生堂拥有难以估量的潜力。”

胡桃听得似懂非懂，茫然地点头。

苏牧见状，好笑地摇了摇头，耐心地给胡桃解释道：

“没人愿意提前给自己准备后事，即便是将死之人，也不愿直面死亡。”

“这也是你屡次受挫的问题所在，无论你怎么推销，也不会有人买单，但我们可以换个思路。”

“风水宝地，可以保佑家族兴旺。”

“你想想看，对于将死之人来说，他们最渴望什么？”

听完苏牧的话，胡桃只感觉脑海有一道雷霆炸响，如同拨开云雾见青天。

“渴望家族人丁兴旺，薪火传承。”

“渴望后人达官显贵，飞黄腾达。”

苏牧微微颌首，笑道：“看来堂主明白了我的意思。”

“替人算风水，才是最适合往生堂的业务，能够让往生堂变得生意兴隆。”

胡桃兴奋地点了点头，灵动的双眼弯成了一对月牙，原本还哭丧着的脸，此刻也露出了笑意。

“哎呀呀，还得是先生有想法啊！”

“明明做了这么多努力，结果每一次都是无功而返。”

“我还纳闷到底为什么，今天听先生一席话，总算让我豁然开朗了！”

说到这，胡桃顿了顿，接着说道：

“不过，算风水的法门失传已久，很早就断了传承。”

“历代堂主留下来的古籍，也都是风水宝地的记载，没有算命之法。”

胡桃眨了眨灵动的眼睛，笑意盈盈地看着苏牧说道：“先生，你不会见死不救吧？”

听到这话，苏牧好笑地看着胡桃。

教你赚钱的方法就算了，还得把赚钱的本事也教你？

“璃月有句老话，叫做教会徒弟，饿死师傅，我怕不小心会饿死啊？”

“怎么会呢？哪有这么没良心的徒弟啊？如果有师傅愿意教我，我都想嫁给他了！”

“好啊，那徒弟先拿点诚意出来。”

得到这个回答，胡桃的嘴角不禁抽搐了一下。

怎么？跟你学点本事，还得把人搭进去？这买卖不划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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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胡桃可怜兮兮的模样，苏牧差点笑出声，不由得在内心感叹：“老爷子，瞧瞧你干的好事。”

她突然意识到了一个致命的问题，先前都没考虑过。

算命先生的利益，似乎和往生堂背道而驰，两者根本就没有合作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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