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疑问句。

殷明语气却十分肯定，斩钉截铁，完全没有一丝迟疑。

殷明依旧脸色不变，继续道：“毁灭就毁吧！文明的载体从来不是土地，而存在于人。”

“…………”

五人：“…………”

“难道就因为你怕背上骂名，因为你不好意思，就只能做出错误决策？”

两人被驳斥的陷入沉默，老者闻言陷入思索片刻。

顿了顿道：“要是咱们逃了！‘源’位面会被毁灭。”

中年男子拨弄一下昏黄的篝火，开口道：“可是！咱们是做决定的人，选择牺牲别人是不是不太好？”

穿兽皮女子附和道：“而且焚焰之火意志，就是为了‘源’位面人族不再被压迫，咱们又如何能为了活命，做出入侵者同样的举动？”

殷明完全代入诺曼·马丁，没有半点苟且偷生的想法，至少当前自我认知是如此。

殷明一缕念头，被先设定的虚假记忆彻底同化。

代入成为诺曼·马丁，坚定的将拯救世界视为己任。

同时，自我之欲本性，正像潜意识一样发挥作用。

“牺牲我，拯救世界？！”

摆了摆手道：“这是最优解，也不会违背焚焰之火意志，咱们有压迫源位面的人族吗？没有，只是没有给予怜悯而已。”

“一切都是为了‘源’位面人族崛起，活着的人背负所有，需要承受更多的痛苦。”

殷明摇了摇头：“不，我们也算世界的一部分，而且还是最精华的一部分，为什么要为了拯救那些自甘堕落的奴仆，浑浑噩噩废物而牺牲？为什么要舍弃精华而取糟粕？而且不是舍弃残渣？就单纯因为数量多？”

殷明深邃的眼眸与五人对视，沙哑的平澹响起：“拯救世界，些许牺牲在所难免。”

隐藏在阴影的高个男子，终于开口：“既然做出选择，我们最后疯狂一把，然后…………走向死亡吧！

闻言，大受震撼。

不能舍精华取糟粕。

无论他人如何劝。

殷明意志不动摇分毫，拯救世界，我即世界。

幻境中，不知过了多久，‘源’位面毁灭化作无数虚空碎屑，殷明作为最后一个人即将身死，依旧没有改变意志。

身死的瞬间，世界似一面被砸碎的镜子，焚焰幻境彻底破灭。

“波！

焚焰幻境破碎，反应至第一层幻境，只是殷明身前的茶杯之郑

一粒茶水珠无端破碎，茶汤表面泛起一缕微波。

“伊！

正在悠闲品茶的镜魔，勐然瞪大眼睛。

难以置信道：“奇怪！

明明还深陷自我欲望之中，怎么会有一缕念头突破幻境？”

深渊魔神的幻境最是凶险。

镜之幻境，对应生灵自我之欲，又是最恶毒的幻境之一。

听起来好很有道理，但总感觉有哪一点不太对。

根本做不到为了一群不相干的同类，义无反鼓牺牲自我，也不会认可这种行为。

意识，与潜意识对抗，对抗就会陷入迟疑，迟疑就会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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