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仁杰冷笑一声“当然是从官道旁的石碑上得到的，孙殿臣临死前将腰牌塞进了石碑旁，而你的无头将军却没有发现，他毕竟是个人，不是鬼正是这个小小的疏忽，断送了你们的计划！”

何云听完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软倒下去然后长叹一声“为了这个计划，我费尽心力，从无头将军的人选，到马匹配置，我都是极尽所能做到滴水不漏。”狄仁杰说道“哦？我倒想听一听。”

狄仁杰冷笑道“元芳，备轿，回神都交旨！”

。

何云说道“这个无头将军名叫哈斯奴儿，乃是三年前西域小国进贡骏马时跟随的一名马夫，此人天生神力，又是个哑巴，正好为我所用。”

何云猛地睁开双眼，浑身发抖说道“你，你要将我交给皇上？”

狄仁杰点了点头“正是。你知道她老人家的手段，看看你会怎么样，分尸？寸截？还是活剐。”

何云浑身颤抖，体如筛慷，轻声道“我，我不能说。说了会死的更惨。”

何云长长地叹了口气道“连这等巧计都能被你识破，此乃时也命也，我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狄仁杰说道“何云，发生在四道十州的滴血雄鹰案，都是你一手操纵的。”何云说道“不错。”

狄仁杰说道“这是你们假托厉鬼之名，针对内卫进行的一场清洗行动。”何云道“可以这么说。”

李元芳道“还有，从案子一开始，你利用我对官道上马蹄印的怀疑，大做文章，装神弄鬼，以前隋蹄铁和汉代宝马两大悬疑将此案引入幽冥。”

“而后，更混淆视听，假借六十年前江家庄惨案，宇文承都冤魂复仇这一无稽之谈，企图想将我们带入歧途，使我们无法破案！”

何云道“李将军，我不明白你说的话。”狄仁杰冷笑一声，拍了三下掌，门外脚步声响起，卫士押着高如进走了进来，何云登时大惊，脸色煞白。

狄仁杰的话让何云浑身颤抖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狄仁杰接着说道“你为了使我坚信，此案是宇文承都的厉鬼所为，于是连夜召来了无头将军，想要杀死了庞九叔和那位老汉，使江姓宗族至此灭绝，真是人面兽心，歹毒之极！”

狄仁杰说道“你们的根本目的是什么？”何云闭上双眼，不再说话。李元芳一声大喝“说！”

何云长叹一声。狄仁杰说道“好啊，我今日就回朝，把你交给皇上，看她会怎么处置你。”

何云一声惊叫道“此，此物你是从何而来？”

“但是没想到，晨儿抓住了你的无头将军，然后死者被斩去的左臂，也引起了我们的怀疑，于是我们二勘官道，发现了这个东西。”

说着，狄仁杰袍袖一展，铛啷一声，一样东西落在了何云面前，正是那块刻着孙殿臣名字的内卫腰牌。

“而那匹宝马名叫混青儿，乃是汗血马和西域马的混种，天下只此一匹，决无再者。当时，哈斯奴儿和这匹混青儿都在我飞龙使的闲厩之中。”

“于是，我暗中将他们偷出，精心打扮，化成厉鬼的模样，只要有行动，便听从我的召唤，立刻出击。”

狄仁杰点了点头说道“此计不可谓不巧，用心不可谓不精，然而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最终自食恶果。”

狄仁杰问道“高如进，用那两页旧档案威胁你做帮凶的那个紫衣人是不是他？”高如进点了点头道“回国老的话，正是此人。”狄仁杰点了点头道“你还有何话说？”何云一声惨叫瘫倒在地。

狄仁杰冷冷地道“本来，你们的计划已经得逞，我已经几乎完全相信了厉鬼作祟这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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