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

不懂什么？

王福摇头，立即高呼“奴才不敢”。

传旨太监说：“陛下的意思都在圣旨里面，公主殿下一看便知，我还要回宫复命，便不多做逗留了。”

王福走在前面，面上是得意的笑。

王福神色谨慎，小心翼翼询问道：“高公公，牢里那两位，可是……”

他停下来，抬头看了一眼老天，才低声道：“世人大都信奉神明，陛下真要……”

“你敢质疑陛下的旨意？”传旨太监皱着眉。

王福心底的激动，无人知晓也无人理解，但他很清楚，终有一天，当“锦衣卫”成为曦国的最后一道防线之时，终究会有人理解他此刻的心情。

……

一晃几日过去了，天子的旨意也传到了栖霞山。

沈尘等人都散开后，锦晏身边就只剩下乘影一个人。

乘影：“殿下不怕他告密吗？”

锦晏收回视线，淡淡道：“他要告密，那就杀了他，这个位置并不是非他不可。”

见过锦晏后，王福便劲头十足的去办事了。

大约是知道锦晏的脾气，传旨之人并没有让锦晏亲自接旨，而是将圣旨对王福和沈尘等人念完后，把圣旨交到了王福手中。

圣旨本身不重，但王福拿着它，却有种手举千钧重石的感觉。

王福得意的笑了一下，“你不懂。”

不远处的王福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大人，你是不是着凉了？”一个小太监问道。

他是在高兴，高兴他终于被公主殿下划入了心腹的行列，终于被殿下委以重任，只要他忠于殿下，办好殿下交代的差事，未尝就没有留名青史的可能！

青史留名啊！

王福和沈尘只好保证自己一定会将圣旨交到锦晏手中，之后又将传旨太监恭恭敬敬送出了门。

等人一走，王福顿时愁容满面。

自从来到栖霞山后，他与沈尘共事的时间最多，虽说没到无话不谈的地步，但关系比宫中许多人已经亲近了不少。

他抓着沈尘问道：“沈大人，你说陛下，认真的？”

沈尘比他淡定许多，“陛下是不是认真的，大人在宫中多年，难道不知吗？”

沈尘一下就沉默了。

陛下是不是认真的他不知道，但以陛下的疯劲，弑神这种事，他是真能做得出来！

可问题是，陛下想弑神，只要下旨让人将御天跟锦瑟杀了就是，为什么要特意给公主殿下传旨，让公主殿下替他弑神呢？

王福想不通，也不敢耽搁，立即就安排了人去栖霞山报信，将此事告知了锦晏。

此事干系重大，该怎么做，还要殿下亲自定夺。

这时，沈尘问了他一个问题，“王大人，弑君等同于谋反，是十恶不赦之罪，那弑神呢？”

王福心头一跳。

陛下这是，要将弑神的罪过转嫁到公主殿下身上吗？

多少文人武将都梦寐以求的事情，竟然轮到了他一个太监头上，他如何能不高兴呢？

即便王福此刻已经派人去京城送信了，即便那人已经到了京城，她也有办法让那人进不了皇宫见不到天子。

乘影下意识摸了一下剑柄，似乎已经做好准备要杀王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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