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换？」叶凝笑了。

「不然你怎么解释《幻觉》？别告诉我是你调出来的，你觉得我会信？」肖恩质问道。

可这当然是不可能的，因为调香台上叶凝的一举一动都被投影到了大屏幕上，让众人看得一清二楚，她根本没有作弊的机会。

这时，评委度上再度有人指着叶凝刚调出来的两款香水，震惊出声，「这是《深渊》和《旧梦》！」

叶凝眸子轻抬，不紧不慢的开口，「因为——我！」

「你做不到，不代表我做不到。」叶凝看着肖恩，清亮的眼中却透着冷冽的寒芒。

她走回调香台边，动作极快地又调制出两瓶香水，让人送到评委席上，「只调过二十一瓶《幻觉》，二十瓶出售，一瓶赠与徒弟。除此之外，这世上再无《幻觉》，而配方只有一个人知道，这世间唯有可以调出《幻觉》。」

其实也不是没有其他人如肖恩一样地猜测，怀疑叶凝悄悄用真正的《幻觉》香水替换了自己的作品。

薄寒年，「……」

他能说他也不知道？

小姑娘到底还有多少秘密能让他吃惊？

其他评委原本以为叶凝只是故意挑衅肖恩，然后再借用自己母亲留下的香水配方炒作自己，所以根本不愿意尝试去品她的香水。

可现在听见蓝夫人的话，另外三个评委也都纷纷拿起叶凝的试香纸，一闻再闻，再三确认过后，也都目露震惊之色。

「真的是《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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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撒谎！」肖恩的脸色唰地惨白如纸，他指着叶凝怒声道，「你不是！你怎么可能是！五年前你才几岁！」

可他忽然想到了钟小芙，十二岁的天才调香师。

他转头瞪着叶凝，语气冷硬地质问道，「你是不是偷偷藏了我师傅的《幻觉》，刚才替换了你调的香水！」

叶凝怎么可能调得出《幻觉》！

《幻觉》的配方连他都没从钟小芙嘴里逼问出来，叶凝又怎么可能有！

礼堂里瞬间腾起的声浪，几乎要掀翻屋顶。

所有人都在交头接耳，指着叶凝议论纷纷。

如果一瓶《幻觉》还不足以证明叶凝的身份，那么再加上《深渊》和《旧梦》就让人无可反驳了。

这三款香水配方从未外传过，只能出自之手。

所以，叶凝真的就是调香圣手！

「你真的是？」

评委席上，蓝夫人一脸惊疑地望着叶凝，除了亨利怀特之外的其他三个评委的目光也满是猜疑。

叶凝当着他们的面拿出一个戒指戴在左手食指上，舞台上的投影将她手上的戒指在大屏幕上放大了数倍，戒指上雕刻着的凤凰花的图案清晰可见。

「的戒指！」亨利怀特用生硬的中文喊了一句。

「她真的是！」

「传说中的调香圣手！」

礼堂里，惊呼声四起。

谁都没想到，这个他们从一开始就看不起的少女居然会是五年前横空出世的调香圣手。

算一算，五年前，叶凝也才十四岁吧？

十四岁就以三款限量版香水风靡全世界，这惊人的天赋，世所罕见！

叶凝忽然转过头，看着步步后退，想要溜走的肖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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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什么？见了师父不磕头，目无尊长，我是这样教你的？」

在场的众人顿时都想起来，肖恩一直自称是的弟子，可他居然连叶凝就是都不知道，还自以为是地说要收叶凝为徒，甚至接下叶凝的挑战。

真是师徒，怎么可能如此？

不消片刻，所有人疑惑的目光都汇集到了肖恩身上。

肖恩的脸色由白转青，他此刻已经退到了舞台的边缘。

在确定了叶凝的确就是之后，他就想趁着众人不注意溜走。

「不磕头？」叶凝嫣红的唇角绽开一抹讥讽的笑，「你若磕得响亮，磕得我开心了，或许我可以考虑真收你徒弟。」

「冒牌货！」

「沽名钓誉！」

「狗屁的香水王子！」

台下愤怒的骂声如狂风暴雨一般向着台上的肖恩袭来。..

肖恩腿软得差点站不住，他拼命安慰自己，没关系，钟小芙还在他手上。

他大不了以后整个容，改头换面，再利用钟小芙以新的身份推出作品。

只要他趁叶凝还没发现钟小芙被他囚禁之前，把那对兄妹转移走就好。

可惜，叶凝不会如他所愿。

她沉下脸色，一步一步逼进肖恩，「你给我解释一下，为何我徒弟钟小芙调制的香水，会变成你的作品，在市面上销售？你推出的第一款香水《乔木》就是我亲自指导小芙调制的！」

「你，你在胡说什么？」肖恩强撑着笑道，「虽然我是冒用了你徒弟的名义，可我所有的作品都是我自己的灵感！」

「是么？」叶凝眉眼眯了眯，带着一股冷漠。

这时，舞台后的电子大屏幕跳了跳，画面突然变成了榕城新闻。

屏幕里的场景，正是肖恩的半山别墅，钟少良和钟小芙兄妹正被警察护送着，坐上了救护车。

「因违禁物品引发爆炸，榕城警方前来这栋别墅查看时，从地下室解救出来一对兄妹，根据他们所说，妹妹名叫钟小芙，虽然是一名聋哑儿童，但极有调香天赋，所以被世界知名的香水王子肖恩囚禁起来，专门为他调制作品……」

礼堂在一息寂静之后，暴发出了震天响的斥骂声。

「天啊！这人不仅是个骗子！还是个犯罪份子！」

「十二岁的聋哑小姑娘，他怎么做得出来！」

「人渣！简直是人渣中的人渣！」

台下不少学生都带了吃的喝的，他们愤怒地纷纷站起来，把手里的奶茶，蛋糕，冰淇淋之类的全都往肖恩身上砸，边砸边骂。

「亏我之前还这么崇拜他！真是瞎眼了！」

「我还买了他所有的香水！结果原来这是那个可怜的小女孩的作品！钱却全部进了他的腰包！」

众人又还觉得这样不够，不少人冲上了台上，抓着肖恩就打。

「小凝是？」顾青云也惊呼着掐着薄寒年的胳膊，「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早知道我就让她给我调一车的《幻觉》了！」

全场再度哗然，各家新闻媒体的摄像机全都转头直指叶凝，都在猜疑，为何她调出来的香水会是《幻觉》。

「怎么可能！」台上的肖恩惊呼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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