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帮我？”周凌晞站在空中，有些好奇。

如果不是没办法模仿，他同样也打算把这个被大慈尊者称为星灵的东西当作自己变强的食物。

零号走到了楼层的边缘，站在窗户前看着远方那一双巨大的眼睛，脸色难看至极，这下子信仰的问题会变得越来越严重。

然而，就在这时，他愣了一下，空网外，好像有个长着翅膀的人在看着他。

“哦，我在梦里梦见你了。不对不对，是我的仆人在晚上睡觉的时候梦到你了。准确来说，应该是梦到了你灵魂的样子，泡在一个大罐子。”白芙一边说着，一边趁着大慈尊者招架血肉巨人的攻击进行偷袭。

“尔等叛逆，本座要让你们明白，神与凡人的差距！”大慈尊者十条手臂舒展开，掐法印，嘴里念念有词。

周围的天色忽然黯淡了下来，原本围殴着大慈尊者的血肉巨人同时被拘束，白芙也忽然被弹飞了出去，瞪大了眼睛：“这秃驴要恢复到半神了！”

周凌晞感觉到了一股极大的威胁，看着大慈尊者背后的天空忽然出现了一双金色的眼睛，高高在上，庞大无比。

随着时间的推移，金隅市的所有市民能撤退的都已经撤退。

但是这个时候，他们还活着的人，忽然都同时跪地，大声的呼喊着大慈尊者的尊号。

正在修整的北斗几人面面相觑，看着这些神态虔诚，紧闭着眼睛，向天祷告的市民，感觉有些不太正常。

海量的金色真气几乎让这些邪异的血肉看上去也多出了几份圣洁的味道。

最重要的是，这些巨人在构造上与大慈尊者有一定的接近之处。

“你这异端！”大慈尊者惊怒交加，十条手臂各自掐着法印，试图主动出击。

“乖乖的让我吃了你！”周凌晞疯狂的大笑，八只百米高的血肉巨人将大慈尊者牢牢地围在中心，它们的身上缠绕着金色的真气。

而大慈尊者忽然止住了颓势，身上的伤势缓缓愈合。

而法力也终于宽裕了一些。

“嗨！你好！”白芙一边干扰大慈尊者，一边和周凌晞打了个招呼。

大慈尊者两只手被炸的皮开肉绽，金色的血飞溅出去。

血肉巨人果断伸出手围攻大慈尊者，一边吸收金色血液。

这场搏杀造成的破坏逐渐升级，一栋栋百米高楼在交手的余波当中被打的分崩离析，地面出现了一个又一个的大坑，每一次的碰撞，剧烈的声音都能够传出去好几公里。

金隅市的市中心渐渐被推平。

“是他！”零号眼睛一亮，打开了空网屏障，把楚南放了进来。

楚南瞬间飞到了窗户外，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中，钻了进来。

水晶羽翼收敛，楚南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看着零号单刀直入：“我有办法解决金隅市的问题，但是我需要一点时间。此外，你愿意帮我吗？”

“没问题。”零号果断答应，“需要我做什么？”

楚南抬手按住零号的眉心，这个动作看得范中华一惊，几个警卫更是差点拔枪。

但是楚南只是一触即分，而零号闭上眼睛，思索片刻。露出了激动的神情。

“果然，你也是天选，你比我更聪明！”

楚南摇了摇头，只是这个摇头代表着什么也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快点吧，你知道我需要什么。”楚南努力用平和的心态去看着这个间接害死父亲的人。

零号用力点头：“没问题，我这就去调取超算资源。”

楚南余光一扫，发现了后勤组角落里那个神情憔悴的，低着头不看自己的女人，嘴角抽动了一下，最终扭过头，什么也没说。

范中华走了上来，看着楚南：“之前你电话里跟我交流的时候，我都以为你是在立遗嘱了。”

楚南沉默了一下：“现在我也不一定打得过他。事实上，有这种转机已经很让我意外了。”

大慈尊者的出现，刺激到了天启。

也是第一次，楚南和天启有了最直接的交流。

但是想象中的画面都没有出现，天启只是将一个解决方案传递给了自己，紧接着又陷入了沉睡。

“我现在醒来，对于你而言，并不是一件好事。我们的见面还太早了。抓紧时间变强，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无论是对于这个世界，还是对于真正的世界。”

最终，在这样一头雾水的谈话之中，天启重新陷入了沉睡，楚南掉头来了炎黄新区。

他需要做的事情是，按照天启给的资料，从无到有创造出一个可以帮助他处理信息的芯片。

届时，通过远程链接超算，达到计算能力的超越。

他眼睛里收集到的每一个信息，提供给他的思维网络，推演出更多需要的数据，然后将这些问题通过芯片传递给超算，超算计算出结果，再反过来通过芯片反馈给思维网络。

最终，由他的能力现实改写实现。

做到这一点，他的战斗力将会得到一个极大幅度的提升。

“不要太过抗拒，有时候事情的真相未必是你想象的那样。而集体的力量与个体伟力其实并不完全割裂。相辅相成的事情在任何时代，在任何条件下都是可以实现的。只是你并没有发现可以相互补足的点而已。”

楚南想了想，想不出个所以然，低头开始忙碌。

伸手一点，楚南凭空制造出了一块芯片。

这是一块半成品，真正的成品可以和超算达成交互。此外能够捕捉到精神力也是这个理论能够实现的重要条件。

他需要相关的知识。

而这一点，零号在做了。

整个新区的神经学专家，以及计算机和芯片专家都开始忙碌。

零号对他们的说法很简单。

“我不知道那些所谓的神，究竟是什么样的，对人类究竟有什么企图。但是没关系，看不懂高高在上的神明，那就我们自己推出一位神，将他抬上那个高度，让代表人类的神明和祂们对等交谈。诸位，打破思想的壁垒吧，这一刻你们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为人类传递薪火的学者。”

楚南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这样的责任，在转向来到首都之前也犹豫了很长的时间。但是最终，他还是来到了这里。

……

赤狐在办公桌上看着直播，看着大慈尊者和白芙，表情若有所思。

“原来那些家伙的预言当中有出现这样的情况吗？”

托勒维特微微低头：“没有。”

“也就是说，我主动推了这一把，改变了原来的历史走向。所以牵扯到了一些不该出现的人。或者说……神灵。”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吗？为什么以前就没有见到这样的神迹呢。而且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人又是谁？还有那敢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旗子……搞得我都不知道我自己推动的这一把究竟对不对了。不过华夏这个国家，确实足够邪门。周凌晞的变化也出乎了我的预料。”

赤狐揉捏着自己的领结，这种举动一般表示他正在思考。

“但大人，这也是我们想要看到的，不是吗？”托勒维特有些不明白。

赤狐摇了摇头：“不是这么算的。看到突然冒出来的那个秃头，我就觉得我这次的做法是不是出错了。与其他无关，仅仅只是这个秃头的出现。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什么？”

“这代表信仰学说是正确的。人类的信仰可以成为这种神明的口粮，也就意味着人和神的关系必定只有一方被奴役。不出意外的话，这一方是人类。”

赤狐有些烦躁：“神太强大了，我推动这一把的初衷仅仅只是希望将华夏拖下水，让她真正开始探索进化的方向。”

托勒维特心里一惊：“您是说……”

“不用拐弯抹角。没错，现在的人类是无法打败神明的。我们连进化的方向都没有摸清楚，却要面对已经在进化这条路上走出很远的神，如果将神和人比做人和羊羔。你觉得人类会允许自己的食物变强吗？”

赤狐有些懊恼：“真是见鬼，如果天启还活着就好了。他如果还活着，人类或许面对神明就不会这么没底气了。”

“大人……也许我们不用这么悲观。人类是有天赋的，就好像我们只用了几个月的时间，周凌晞这样的天才就已经走到了接近神明的地步。天启虽然因为大脑衰竭死去，但是他的基因留存下来了。”

赤狐摇了摇头：“你不懂。”

他苦恼的揉捏着领结，忽然问道：“你觉得我们要是朝教国扔一颗氦弹怎么样？要说神明的存在是个威胁，那个国家无疑问题最大。”

“呃……您这么做有可能提前将人类推入核战争。”

“说说而已……神这种东西……应该怎么杀呢？”

大慈尊者似乎因为某些原因，施展不出多少的法力，只能凭借金身与十方戒印艰难的反击，而正因如此祂变得越来越虚弱。反而是不断从祂身上获得养分的血肉巨人越来越贴近祂，变得越来越强。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白芙得意的笑了起来：“秃驴！接受正义的群殴吧！”她反手凝聚出两只长枪，朝着大慈尊者投掷了过去。

“叛逆！都是叛逆！”大慈尊者怒火中烧，两只手掌招架过去，精准的抓住了两把长枪，但是这两把长枪都不是实体，只是能量构造出来的，因此白芙双手一拍，引爆了长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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