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掌门，你没事拿我们寻开心呢？”

“哎，我们这些小门小派，不配知道咯。”

不远处的厮杀声渐渐平息下来。

厉鬼退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张掌门这是故意卖关子，引起我们的兴趣？”

正说话间。

天边泛起了鱼肚白。

一抹金色的阳光刺破黑暗，照耀在华夏大地上。

“诸位，别浪费口舌了。”

“张掌门确实是只说了两种可能。”

毛小刚站出来打圆场，说：“根据张掌门的分析，我估计第二种可能性比较大。毕竟，江星辰道友的修为深不可测，换做我是鬼帝，我都不敢轻易出来。”

而且。

大家有种感觉，张天昊的第三个猜测，一定会惊世骇俗。

在大家的注目之下，张天昊突然意识到什么。

大家都在等张天昊说第三个猜测。

“散了吧，散了吧！”

毛小刚都这么说，大家也不好再继续纠缠。

面对张天昊突然的改口，大家一阵面面想去，摸不着头脑。

“我说过第三种了吗？”

“你们听错了吧。”

……

大家都在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着，唯有毛小刚，他若有所思的看着张天昊。

这些厉鬼没有实体，根本不敢暴露在阳光之下。

天一亮，便撤了回去。

而今。

整个老宅都被浓浓的鬼气所包裹。

及时有阳光的照耀，鬼气依然不断的向四周扩散。

“看来，再过些时候，白天也不安全了。”

毛小刚语气沉重的说道。

张天昊没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确实。

鬼气不断的蔓延之后，阳光也就起不到作用，这才是最可怕的。

战斗停止。

老宅外面已经死尸一片，地面到处都是鲜血在流淌。

空气中都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

到处都充斥着死亡的气息。

张天昊他们也没有闲着，第一时间带着宗门弟子开始救治伤员。

好在灵异局能调动国家资源，虽然现在天材地宝稀少，但集全国之力，目前物资还算丰富。

这次战斗。

灵异局战死四个处长，一千六百多成员。

黄玄礼也负伤。

一直在天空中打辅助的云轻歌落到地面上，脸上写满了疲惫。她扫视了一眼现场，脸色阴沉，转身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应该是去调理身体去了。

这么长时间的施展大治疗术，也就云轻歌还能扛得住。

灵异局的成员还在从各地陆续赶过来。

快到中午的时候，伤员才勉强救治完毕。

烈日当头。

张天昊独自站在老宅大门口的树下。

按说八月底正是一年中天气最炙热的时候，但受鬼气影响，现在温度只有几度。

“以往，我们总认为俗世没有真正的修炼者。”

“你说，真正的修炼者是什么样的？”

“像我们这种不食人间烟火，不沾俗世尘埃，自诩清高的人吗？”

张天昊知道毛小刚过来了。

他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跟毛小刚诉说着心声。

“我一直以为，有些事距离我很遥远。”

“谁曾想，就发生在了身边。”

“你说，有比妖魔更为可怕的东西吗？”

毛小刚站在张天昊的身后，他身上还沾着血。有些重伤员，毛小刚亲自上阵。

听到张天昊的感慨，毛小刚深吸了一口气。

“人心。”

“是啊！”

张天昊苦笑一声，重复了一遍，“人心。”

周围就他们两人。

毛小刚将一张蓝色的符箓捏在手里，口中咒语念动。

蓝色符箓瞬间点燃，然后他们周围就形成了一个淡蓝色的空间。

这样，两人在里面说话，外面的人听不到。

即使是这样。

毛小刚依然压低了声音，说：“张掌门，虽然我们两家向来都有点问题。”

“但说起来，那也算是历史遗留的问题吧。”

“如今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我想我们应该把某些东西先放下。”

“所以。”

“我希望你能把你的第三种可能说一下。”

到了这个时候，张天昊也没有瞒着。之前没说，那是人多嘴杂，他的第三种可能知道的人多了，不是什么好事儿。

何况也只是他的猜测。

张天昊盘腿坐在树下，拂尘放在腿上，闭上了眼睛。

“我们当中，有内鬼。”

“什么？”

尽管毛小刚也隐隐有这种猜测，但听到张天昊说出来，算是间接印证了他的猜测，心中不免大为惊骇。

毛小刚再次扫视了一眼四周，确定不会有人偷听他们的谈话，这才继续说道：“这话不能乱说，虽然我也有这种想法，但……”

“有怀疑对象吗？”

“暂时没有。”

张天昊说：“不过如果真是这样，想要把这个人找出来，也并不难。难的是这一切都只是猜测。”

“我们可以这样做一个假设。”

“江星辰在江州这么些年，修炼界不可能一点消息都不知道。但为什么会被瞒得这么严实？”

“除了江星辰本身的原因之外，更多的还是别人不想让这件事暴露出来。”

“我听子昂说，其实在强拆之前，江星辰就已经说过老宅的情况。”

“可却根本没有人相信。”

“江州又不是没有修炼者，普通人当儿戏，他们会没有警觉？”

这么一说，毛小刚也感到万分的不可思议。

张天昊又补了一句，“我听说，曲万恒被雷劈死了。就在老宅里面，当着赵亭风的面。”

“嘶……”

两人身为两大宗门的掌门，不论修为还是心境，放眼整个修炼界，那都是首屈一指的存在。

但面对这个问题的时候，内心却是难以平静。

如果这个猜测是真的。

那整个修炼界将会地动山摇。

张天昊继续说：“能这样神不鬼不觉的做这些事的人，在修炼界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除了我们俩，剩下的能有几个？”

毛小刚更是心惊。

他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临时指挥部那边。

“你是说……”

“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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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他的眼神中，毛小刚似乎察觉到一丝不对劲的味道。

拂尘一甩。

“第三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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