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李丽质甜甜的道，“父皇，以后我可以每天给你刮胡子吗？就用这个五叔送的宝贝，好不好？”

“好！以后丽质天天都来给父皇刮胡子，父皇再亲小丽质时就不会再扎到你了！”说着，李世民在可爱小姑娘的小脸上吧唧了一口，惹得丽质咯咯直笑。

“最起码说是不全对！”李智云道，“传统中医的气疾之说太过笼统，直接把肺心肝相关的病症都归于气疾之类，但实际上的病症却是因人而异，比如说，二嫂的气疾之症是肺气不足所至，所以才会气促伤身、天寒体弱，外在表现就是发病时呼吸出现问题，气息不足，严重时导致胸闷难耐，甚至头晕昏迷；而丽质的气疾主要在心脏，外在表现则是不能剧烈活动，否则就会胸闷心悸，甚至昏迷，而且入睡后经常会梦魇连连，从睡中惊醒。不知小弟说得是否准确？”

“对！五郞说得对，你二嫂和丽质发病时就是如此。五郞，这是何等原因？”李世民闻言大惊，立即道。

放下丽质，李世民嘱咐承乾和李泰带着妹妹到御花园去玩儿，等晚上一起用膳。

旁边的长孙无垢急忙拉住李世民的手，一边轻抚劝慰他，一边道：“五郞，丽质之疾都怪我！我曾经问过不少名医，知道丽质之疾是我传给她的，是我这个做母亲的不好，连累了她……”说着，就忍不住泪水涟涟。

李智云急忙安慰这一对悲伤的父母，道：“二哥二嫂，且莫悲伤，听小弟来说可好？”见两人点头答应，他才续道：“丽质的气疾确是和二嫂的家族遗传有关，遗传就是父母的身体特征传给了孩子，但这不是绝对的，比如说高明和青雀就没有遗传这个病症；而且，气疾之说是中医的称呼，对病症的描述并不准确，也不足全信。”

“五郞，你是说，丽质的病症御医们说的不对？”李世民拉着长孙的手，急切问道。

李智云点点头，又摇摇头，回头对殿门前的翟长孙和刘坚道：“你们下去，布置警戒，范围50步。”

“喏！”翟长孙和刘坚立即躬身接令，屁都不敢放一声，就退出门外，安排防御措施，因为他们知道现在楚王的话不下于圣上，听令就是，下面应该是有些特殊的情况不能让他们知道了。回头想想，今天看到的、听到了秘密已经不少了，足够他们回味警惕许久的了。

看着两人退出大殿后，李智云拉着二人坐在御阶下，从四处拉过一堆锦垫和一个案几，让大家都坐得舒舒服服，拿出一壶新茶倒上，才对李世民和长孙无垢道：“二哥，姐姐，你们知道丽质也遗传了姐姐的气疾吗？”

李世民全程抱着小丽质，没有一丝担心的任凭心爱的女儿动作，他相信自己的宝贝女儿，更相信刚认回来的五郞，所以虽然是第一次感受到电动剔须刀在脸上滑动时的酥麻，却没有一丝的害怕，时间稍长，反而感到这剃须的感觉很是舒服；再加上心爱女儿的小手不时拂在脸上，心中更是温暖一片。

耗费了足有半盏茶的时间，丽质才充分确定了已经给父皇刮干净了胡子，于是再次按下开关，关掉了电动剔须刀，并且伸手抚摸一遍，确认已经把父皇的胡子刮干净了，才咯咯笑道：“好干净啊，父皇的胡子没有了，不在扎人了。”说完，抱着李世民的脖子，在他脸上用力的亲了两下，亲得啧啧作响；而得了这两个吻的宠女狂魔李世民乐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口中大笑连连，抱着小丽质在两仪殿里晃悠了起来，父女两人的嘻笑声响彻大殿。

长孙无垢满脸带笑的看着抱女儿撒欢的李世民，却忽然发现五郞来到了她身边，并且低声对她说道：“敢问姐姐，现在还常犯气疾吗？”

随着动作的熟练，丽质好似掌握了诀窍，两只小手都用上了，没用片刻，就把李世民下巴和两腮处的胡须刮得干干净净，然后小姑娘还小心地说着：“父皇，你鼻子下还有胡子，先不要动哦，我给你刮干净！”说着，动作小心的双手捧着剔须刀，在李世民抿嘴配合下，把他唇上的胡须也剃了个干净。

听到他的话，皇帝夫妻二人对视一眼，齐皆点头，脸上都泛起了酸楚。

李世民道：“五郞，丽质出生不久，御医就曾诊治过，说这孩子先天不足，患有气疾，虽与你二嫂症状略有不同，但仍很严重，估计难以长寿……”说到这里，一代帝王的声音竟然有些梗住了。

李世民抱着丽质晃了一圈，回来时看到长孙无垢和李智云站在一起，神情有些不对，意识到有什么变故发生，于是就哄着女儿道：“丽质，喜欢五叔送给你的这个礼物吗？”

“啊！”长孙无垢一惊，不由叫出声来，随即抬手捂住了嘴巴，看着李智云，目光中是疑问和悲痛，仿佛要再次确认一下事情的真假。

看着长孙无垢询问的眼神，李智云无言的点了下头，长孙的眼睛开始发红。

李世民着人带着三个孩子出了两仪殿，看他们走远了，才转身道：“五郞，你和你二嫂在说什么？怎么这么严肃啊？”

李智云看着李世民道：“二哥，无垢姐姐宿有气疾，你知道吧？”

“二哥莫急，听小弟详细说之。”李智云一边与系统沟通一边道，“二嫂的气疾关键是肺气有损，在我来处的地方称为肺病，在我们现在的大唐没有什么好的医治方法，只能用温补的办法进行维持，但这种办法有着极大弊端，只是治表不治本，解决不了病症的根源。”

“五郞，你是说，你二嫂病症现在根本没有办法治愈，只是暂时缓解，随时可能复发？”李世民急忙追问。

看到李世民焦急的神色，李智云相信这个便宜二哥对长孙无垢是有着真感情的，但他还是不得不泼盆冷水过去，“二哥，姐姐的病症虽然近大半年少有发作，但其实只是表象，随着天气渐冷，姐姐的病症会愈来愈重，这个冬季会大病一场；而且……”说到这里，李智云刹住了车，有些放不知道这些“古人”能否接受，他有些不知道应该如何说下去了。

“而且什么？”李世民有些着急了，这个五郞一向口无遮拦，这时怎么反而忌口了？长孙无垢这时也睁大了眼睛，目光中着疑问。

“嘿嘿！”李智云有些尴尬的一笑，才道：“既然二哥二嫂非要听，那小弟就实话实说，不过先说好了，不许生气，不许发火，更不能不懂装懂！如果二哥二嫂能够做到，小弟就说。”

李世民和长孙无垢相视一眼后，这次由长孙开口道：“五郞，姐姐知道你的意思是为了我们好，你就大胆的说，姐姐和你二哥绝不生气、不发火！”

都到了这种境况，李智云也就不再顾忌，开口道：“那小弟就直说，二哥与姐姐极其恩爱，就目前你们的身体状态来看，姐姐入冬前应该会再次有孕！”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看到二人一付欣喜庆幸的样子，才又接道：“但是，之前小弟说过了，姐姐的病症在这个冬季必然发作，到时，不光腹中胎儿无法保住，而且姐姐自身也会元气大伤，余寿不会过十年。”

“什么？！”李世民闻言一下激动地站了起来，仍在牵着长孙的手都在不停在颤抖，少年夫妻（长孙无垢13岁就嫁给16岁的他）、历经起落（李渊大处讲也有三起三落，而且是带着整个家族），苦难与共，如今竟然听到爱妻余寿不足十年，怎不让他惊心骇绝！要知道，这时的李世民才28周岁，长孙无垢不过25周岁！

“二哥！”李智云看到李世民的情绪有些失控，急忙站起来按住他的肩膀，“小弟还没有说完，何至如此？！”语气中都带上了责备的味道，也算是给这个千古帝王一点颜色看！

李世民也知道自己失态了，于是借着五郞的按肩和长孙的拉手坐了回去，随即又想到：好象刚才五郞的手劲好大，就算自己不想坐下，五郞按他肩膀的手也会把他直接摁下吧！想到这里，皇帝有些不忿，就想反抗一把，旋即想到这个五弟的神迹，一口气顿时泄了。

“知道！”李世民闻言一愣，“你二嫂自小有此气疾，自前隋以来多次有御医、名医看过，均未曾根除，只能靠日常保养维持，忌受累，忌生气，忌受寒，这大半年来倒是少犯了次数。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嗯？”长孙无垢一愣，随即回答道：“我这个气疾是老毛病了，不过近二个月却没有犯过，谢谢五弟的关心。不过，五弟为什么要问这个？”

“姐姐，小弟发现，丽质也有与姐姐类似的病症，只是目前还不明显，不过待她日渐长大，会渐趋严重。”李智云神情有些严肃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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